何雨柱出了耿三家,七拐八绕路过城郊废弃的砖窑厂。
他支起自行车,左右扫视三圈,确定没半个人影,这才撸起袖子开干。
他快速从空间倒腾东西出来,两个大铁皮水桶瞬间装了半桶水。
水面先是泛起涟漪,紧接着“哗啦”两声巨响,两条青鱼甩着尾巴窜进桶里,溅起的水花糊了他一脸。
另一个铁皮桶里,十几条鲫鱼活蹦乱跳,每条都足有一斤往上。
何雨柱伸手往车筐的布袋里一塞,转眼间就堆满了裹着稻草的鸡蛋,黄澄澄的蛋尖都快顶到车把了。
后座的两个水桶旁,各挂着一个鼓囊囊的编织袋。
其中一只袋子里蜷着两只肥硕的兔子,毛茸茸的身子几乎塞满袋口。
另一只袋子更热闹,时不时传出“咕咕”叫声——
里头装着一只大公鸡和两只老母鸡,鸡爪子还总从袋口缝隙里探出来扑腾。
他赶紧用麻绳把水桶和编织袋死死绑住,绕了三圈还打了个死结。
何雨柱用力踩动踏板,自行车轻快窜出,链条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后座的水桶随着车轮颠簸,水花不住地往外溅,编织袋里的鸡爪子也时不时从缝隙探出扑腾两下。
胡同口几个早起的大爷瞪圆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搭话,他已吹着口哨疾驰而去,车屁股扬起一溜尘土,转眼就消失在巷子尽头。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路过国营早点铺时,飘来的油条香勾得他肚子直叫,索性一脚刹住车。
“哟!傻柱,这是从哪进货去了?”
早点铺的王师傅戴着白帽子,举着油梆子打趣,案板上的面团被他拍得“砰砰”响。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随手摸出钱和粮票往柜台上一拍:“王师傅,来十根油条,十个菜包子!再来两斤油饼!”
他扬了扬车后座的水桶,里头青鱼尾巴还在扑腾,“去永定河钓鱼去了,好家伙,今天鱼群跟赶集似的,钓了满满两大桶!”
“这么神?”王师傅挑起眉毛,利落地扯下油饼,“这鱼多的吃不完?”
“可不!”何雨柱往嘴里塞了块刚出锅的油饼,烫得直哈气还不忘说话。
“跟几个老乡换了三只鸡、两只兔子,还有这一筐鸡蛋!”他晃了晃车筐,稻草里的鸡蛋跟着轻轻摇晃。
王师傅笑着摇头,把油纸包好的早点往他怀里一塞:“你就吹吧,下次钓鱼记得叫上我!”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猛蹬起来,车铃“叮铃铃”响得欢快:“成!下回准叫您!”
车子碾过石板路,他哼着小曲儿,后座的鸡又叫了两声,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拐进四合院,一进门就看见三大妈踮着脚在院门口张望。
“傻柱,我们家老阎呢,咋你一个人先回来了?”三大妈急得直搓手,眼神往他身后瞟。
何雨柱支住车,水桶里的鱼扑腾得水花四溅:“三大妈,我离开的时候三大爷还在永定河钓鱼呢!”
他拍了拍鼓囊囊的编织袋,兔子在里头不安分地动了动,“我这俩桶都装满了,三大爷怕鱼闷死在路上,非让我先回!”
三大妈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车筐里露出的鸡蛋和后座鼓胀的麻袋:“哟,你咋整这么多东西?”
“嗨!今天河里鱼跟下饺子似的!”何雨柱扯着嗓子笑,“钓了两大桶根本吃不完,就跟河边老乡换了几只鸡、兔子,还有这筐鸡蛋!”
他扒拉了下稻草,露出黄澄澄的鸡蛋,“三大妈您瞅瞅,这鸡蛋新鲜着呢!”
“我的老天爷!”三大妈凑过去闻见鱼腥味,咂着嘴直感叹,“傻柱你这运气,比老阎强多了!他钓一天鱼,保准就几条小鲫鱼……”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嘿嘿笑:“三大妈可别埋汰三大爷,他那钓竿一甩,指不定正连杆上大鱼呢!我走的时候看他水桶里的鱼也不少!”
说着,他突然从车筐里摸出两个鸡蛋,不由分说地塞进三大妈手里,“您拿着!中午给孩子们添个菜!”
“使不得使不得!”三大妈嘴上推辞,手指却紧紧攥着鸡蛋,眼睛都亮了,“傻柱你这孩子,太破费了……”
话没说完,三大妈已经利落地把鸡蛋放进围裙兜,又拍了拍布料掩饰,笑得眼角堆满褶子:“那大妈就不客气了!改天有事尽管言语一声!”
何雨柱看着三大妈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挠了挠头说:“三大妈,那我先回家收拾收拾这些东西了,您忙您的!”
说完,冲三大妈挥了挥手,转身推着自行车往自家走去。
何雨柱推着车往院里冲,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响。
进了自家小厨房,他“哗啦”一声把水桶倒扣,青鱼和鲫鱼扑腾着跳进缸里,溅起的水花把灶台都打湿了。
那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刚落地就扑棱翅膀,何雨柱眼疾手快揪住鸡腿,麻绳三绕两绕捆了个结实:“今天就吃你!给于莉和雨水解解馋!”
转头又拎起两只老母鸡,鸡爪子在空中乱蹬,他轻车熟路塞进墙角鸡笼,还不忘抓了把玉米粒撒进去:“你们俩先委屈两天!”
就在这时,贾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端着木盆探出身,盆里泡着的尿布还滴着水。
何雨柱耳朵比兔子还灵,立马从小厨房探出头,脸上笑意灿烂:“秦姐!这么早就忙活开啦?”
“可不嘛!”秦淮茹把盆往地上一放,捶着腰直叹气,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小当就这几块尿布,一天得洗八回。要不是天热干得快,冬天真得抓瞎!”
她抬起头,眼尾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晕,却冲何雨柱甜甜一笑。
这一笑可把何雨柱的心勾得乱颤,他抄起张还冒热气的油饼,大步跨过去塞进秦淮茹嘴里。
手指擦过她柔软的嘴唇,耳朵根子瞬间红透:“快吃!小当正长身子呢,你可得吃饱了才能喂娃!”
秦淮茹被烫得轻吸凉气,却舍不得松口,鼓着腮帮子,声音软糯嗔怪:“傻柱你慢点……”
她垂眸咬下一大口油饼,麦香混着酥脆的油香在舌尖化开,睫毛扑闪着抬眼望向何雨柱。
晨光里,何雨柱脖颈的汗珠顺着喉结滑落,浸透的汗衫紧贴脊背。
她望着望着,手指不自觉摩挲帕子边缘,鬼使神差地踮脚抬手,动作比意识更快——
帕子轻轻按在他发烫的后颈,擦过湿润的皮肤时动作极轻,生怕惊飞了这一刻的静谧。
“看你热的。”她收回手时耳尖泛红,低头绞着帕子,声音轻得像院里飘着的柳絮,“快回去歇着,当心累坏了。”
何雨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靠得太近,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中院!
他慌忙往后退了半步,耳朵根子通红:“那、那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抿着唇轻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温柔。
她往四周瞥了瞥,确定没人注意,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哪天有空我去找你……”
话里藏着的情意浓得化不开,说完自己先羞红了脸,抱着木盆往水池边去了。
何雨柱挪到门口,握着门把又回头张望。
秦淮茹正蹲在水池边搓尿布,纤细的腰肢裹在衬衣里,麻花辫随动作轻晃。晨光中,肥皂泡在水面炸出光斑。
她直起腰捶背,后颈白皙的皮肤被汗浸得发红。
何雨柱喉结滚动,轻手轻脚推门进屋,掌心还留着喂油饼时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