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狠狠地怼了二长老一句,顿时大感心情舒畅。随后立刻又冷着脸说道“都给我听好了!先杀林叶这群跳梁小丑,再杀龙国的那位邢顾问,随后杀龙国的高层,最后覆灭龙国。
这,很难想到么?”
大长老说话的时候,枯瘦的手指在檀木椅扶手上得意的轻轻敲击,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傲慢与狠厉,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二长老这次难得没有与大长老抬杠,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鎏金长袍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语气急切又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兴奋:“你决定了?!若你真的决定了,我愿意亲自带队执行这个任务!”
话音落下时,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 ,心中暗自盘算道:只要你让我带队,让我能拿到带队权!那么,教廷内所有的顶级战力就必须听他调遣,到时候手握大权,大长老,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空架子还拿什么和他斗?
大长老似乎完全没看穿二长老的盘算,听了二长老的请命后,浑浊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恳切:“这件事,非二长老您出面不能成行啊!毕竟您的战力、能力、智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有您带队,定能一举拿下林叶等人!
如此,就有劳二长老了啊!”
可在二长老看不见的角度,大长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 哼,蠢货!只要你带着核心战力离开神教,我便立刻让人在你的补给里动手脚,再散播你通敌龙国的谣言,到时候就算你能活着回来,也能寻你个 “贻误战机、通敌叛教” 的差错,彻底将你打落尘埃,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刚才还剑拔弩张、恨不得立刻撕破脸的两人,此刻却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般 “惺惺相惜”,这番转变让坐在下首的三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纷纷暗自摇头。
三长老捻着颌下的短须,眼底满是无奈 —— 这两位长老斗了几十年,每次都把议事厅当成戏台,偏偏他们这些中间派还得在一旁装聋作哑;五长老则悄悄攥紧了袖中的令牌,那是负责神教后勤的凭证,无论哪方胜出,他都得提前做好应对,免得被殃及池鱼。
就在这时,四长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起身,对着大长老和二长老恭敬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急切:“尊敬的大长老,二长老,时至今日,咱们尚有九位核心圣子圣女在外执行病毒母株探查任务,他们至今生死不知、音讯全无。
我的意思是,现在局面如此紧张,神教马上又要有大动作,不如就让我们三人出手,去将这些珍贵的圣子圣女接回神教吧!”
这话一出,三长老和五长老立刻明白了四长老的心思 —— 这是想借着寻找圣子圣女的由头,暂时避开大、二长老之间即将爆发的生死冲突啊!而那九位圣子圣女都是神教精心培养的后备力量,负责探查的病毒母株更是关乎神教 “净化计划” 的关键,用这个理由抽身,既合理又不会惹来怀疑。
但大长老何等精明,瞬间就看穿了四长老的小心思,他摆了摆手,语气看似语重心长,实则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圣子圣女的事情,左右护法已经亲自去处理了。他们两位的实力,你们还不放心吗?咱们就不要添乱了!
倒是接下来与龙国的大战中,二长老要率军出征,只怕势单力薄,我尚需要你们三位在神教内部稳住局面,鼎力相助才行啊!”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 二长老外出后,神教大权还在我手里,你们三个要是敢趁机脱离掌控,或者投靠二长老,后果自负!不仅如此,同时也是在提醒三人,接下来与龙国的大战中,只怕二长老势单力薄,我要你们和我联手对付他!
三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都是人精,自然听得懂大长老的弦外之音,三人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装作顺从的样子:“谨遵大长老吩咐。”
二长老见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眼底满是不屑 —— 不过是暂时稳住这三个墙头草罢了,等他带着战功回来,神教上下自然会倒向他这边。
于是,二长老也不再多言,以 “立刻回去整顿军队,准备与龙国大战” 为由,率先转身离开了议事厅,鎏金长袍的下摆扫过门槛时,还故意带起一阵风,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随后,在大长老洋洋得意的目光中,三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也依次离开。等议事厅里只剩下大长老一人时,他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着空气冷笑一声:“哼,一群蠢货还想和我斗?那韩圣女可是得到左右护法同时青睐的,二长老敢和她抢功,三长老他们敢对她的事情不上心,都是嫌死的不够快么?”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几位长老开会期间,韩晓已经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刚一踏入院门,她就挥手赶走了守在门口的侍女和护卫,语气冰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院门半步,违者以擅闯禁地论处!” 侍女和护卫们吓得连忙躬身退下,不敢有丝毫停留。
进入房间后,韩晓立刻反手关上房门,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默念法诀。随着她指尖泛起乳白色的光晕,一层半透明的光幕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光幕上还流转着细微的符文,既能隔绝外界的窥探,又能屏蔽声音。
做完这一切,韩晓才转过身,对着房间正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恭敬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激动:“师尊!徒儿恭迎师尊归来!”
话音刚落,山水画中突然飘出一团耀眼的红芒,红芒在空中盘旋两圈后,缓缓落在韩晓面前不远处。紧接着,红芒闪烁了三下,光芒散去时,一道身着红衣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房间里 —— 正是韩晓的师尊,同时,也是那位神秘的红衣人。
“师尊,您终于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韩晓连忙上前,伸手想要搀扶红衣人,眼底满是关切。
神秘红衣人的声音这次不再是之前的沙哑低沉,反而变成了一种令人陶醉的女声,像浸了蜜的清泉,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死丫头,神教正在召开关乎‘净化计划’的重要会议,你不好好参与,得知为师回来后,竟然不顾会议结果就赶了回来,万一被大长老他们察觉异常,出了意外怎么办?”
韩晓立刻拉着神秘红衣人的手,轻轻摇晃着撒娇:“师尊,您就放心吧,出不了岔子的!那些个老家伙眼里只有权力,根本看不透咱们的计划。而且徒儿现在已经能不着痕迹地探查那五个老东西的想法了。比如上次大长老私下联系外围势力,想截留神教的修炼资源,就是徒儿通过他的记忆探查到的。”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还有神教的情报系统,现在已经完全掌控在我手中了。负责情报传递的‘影卫’们,每一份情报都要先经过我的筛选才能上报给长老会。现在整个奥利神教,除了那五位长老,底下的人都得看我的脸色行事,现在的我,只怕俨然就是第六长老了!”
可话音刚落,韩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得意瞬间褪去,转而露出几分凝重:“对了师尊,我从大长老的记忆中探查到,这神教竟然还有比他地位更高的左右护法两人。似乎这两人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从不轻易露面,这次圣子圣女失联,也是他们主动提出要亲自去寻找。
更奇怪的是,大长老的记忆里还提到,这两人似乎颇为看好徒儿我,我在神教中的不少资源和便利条件,似乎都是他们刻意安排的。您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头么?徒儿接下来要怎么应对他们才好?”
神秘红衣人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不错,神教确实有左右护法这两个位置。他们是神教创始人留下的‘暗棋’,但他们的具体身份和真实目的,为师也不清楚 。
尽管我已经探查了近百年的时间了,也只知道他们每隔几十年就会更换一次身份,从未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凝重:“而且我这次这么着急回来,也是与他们有关。”
“出什么事了?” 韩晓立刻皱眉问道,双手下意识地攥紧 —— 左右护法身份神秘诡异,若是他们要针对自己或者师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神秘红衣人瞥了韩晓一眼,眼底却闪过一丝满意:“不错,有进步了!遇到突发事件虽然还做不到泰然处之,但也没有惊慌失措,比之前沉稳多了,你做的很好!”
不待韩晓开口,她便继续说道:“我这次出去,是为了追踪病毒母株的变异和发展情况以及那枚旗子的近况,以更好的推行咱们的计划。
可就在我快要得手的时候,这神秘的左右护法突然同时出手干扰,不仅毁了线索,还差点暴露我的身份”
“也就是说,左右护法应该知道了您的布局” 韩晓瞬间反应过来,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不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也可能仅仅是试探。” 神秘红衣人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深邃,“左右护法向来不干涉长老会的决策,但这次却主动插手病毒母株的事情,还对你格外关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担心神教内部会有变故,这才提前回来看看。不过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他们已经在关注你了,日后你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不要轻易暴露咱们的计划,更不要主动招惹他们。”
“嗯!徒儿知道了。” 韩晓脆生生地回应了一句,可脸颊却突然泛起红晕,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问道:“师尊,这次出去,您…… 您见到他了没有?他现在怎么样了啊!”
神秘红衣人自然知道韩晓嘴里的 “他” 就是林叶,也是韩晓唯一的软肋。
红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见到了。不过那小子现在可不怎么样,修为进境太慢,战力弱的一塌糊涂,作为一枚合格的棋子资格都没有。”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韩晓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倒是没变 —— 他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痴情。”
听了这话,韩晓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嗔怪道:“师尊,您怎么还取笑起徒儿了啊!”
神秘红衣人轻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韩晓的头,语气重新变得严肃:“好了,不逗你了。我要走了,左右护法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我得去盯着他们,免得他们破坏咱们的计划。神教这边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先保住自己,不要为了一时的得失冒险。”
说罢,她周身泛起红芒,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失在房间里,就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韩晓脸上的羞涩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的审视。她走到山水画前,指尖轻轻划过画中的流水,低声自语:“师尊,虽然您一直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或许,借助这神秘的左右护法,我才有机会看透您老人家的真面目吧!”
与此同时,在全球乱成一锅粥时,林叶和他的队友们却是迎来了难得的平静时光。
除了宋昭宁尚未恢复到全盛时期外,其他人都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同时水瀚因之前参悟变异海草的生死枯容变化有所感悟,境界也得到了一个小的提升。
“叶子,你说,咱们是不是通过那神秘红衣人的考核了?这一连几天没有遇到什么坏事和怪物,我还真有些不适应。”东方豪坐在船边,百无聊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