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烽在他身上擦了擦血渍,耐心道:
“想说了,就说说……”
沈砚青一愣,随即强自镇定:
“王爷,您……您想问什么呀……”
沈砚青再没了刚刚的傲气,全然一副委屈像
贺烽故作惊讶的回头看看刘青:
“我没问么?……”
刘青眼中全是杀意,压根就没心情跟贺烽在这排解心情
没有得到刘青回应的贺烽扭回头:
“于岳的老母,在哪儿……”
“在……在汴梁皇城司地牢……是……是李彦李公公亲自下令关押的……具体,具体何处,小的真不知啊……”
“哦?……”
第七根针不出意外的刺入指缝!……
“啊!!!!!……王爷,小的句句实话啊!我真不知道啊……”
贺烽压根就没有再听这沈砚青言语,一根接一根钢针的刺入,不多时,九根钢针已经全插在了沈砚青的九根手指头上!……
贺烽兀自看着那被自己扯下来的断指处发愁,仅是短瞬的犹豫,贺烽找到一个偏颇的角度,顺着那淌血的伤口,把第十根针插进掌骨的骨缝处!
此刻的沈砚青因为巨大的疼痛,面目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眼神中除了涣散的神志,已经没了生气……
贺烽扭过头看向余下的皇城司众人:
“他不知道,那你们谁知道?……”
贺烽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皇城司众人的耳中,如同虎啸龙吟!
贺烽一句话落地,余下皇城司众人个个体如筛糠,更有甚者,仅是贺烽一声发问,已然小便失禁!……
贺烽手中的酷刑,他们是近在咫尺的看在眼里,即便没有用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看着这样的酷刑,精神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
贺烽又回过头来盯着近前的沈砚青:
“看来他们都不知道,我只能问你了……”
此刻的沈砚青已经因为忍痛,些许脱力,他费劲了全力挺起自己的眼皮,哀求的眼神看向贺烽:
“王爷……小的全说了……”
贺烽不等他说清后面的话,将第一根已经结痂了的钢针,猛然向上一挑!
一根灌血的钢针带着沈砚青的指甲盖,连着一丝皮肉,一齐被带下!
“啊!!!!……”
刚刚已经被折磨的有气无力的沈砚青,被这新一轮的剧痛刺醒,恢复了神志的沈砚青顾不得手指处传来揪心的剧痛,连连向贺烽求饶!
“王爷!王爷!……”
“王爷饶命啊!……我就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那于将军老母的事,我只是听说,并不是我亲手办的呀……”
“您老发发慈悲,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贺烽不出意外的将第二根钢针挑翻!沈砚青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
贺烽走上前,拎起一个牢房中的皇城司探子,这探子如同被恶魔抓到的羔羊,不住的挣扎,却拗不过贺烽的力量,被按在一旁
贺烽手中的短刀,灵巧的在其手腕处一划……一道血污,喷涌而出!
被割断了动脉血管的探子被贺烽丢之一旁:
“谁知道于岳母亲的情况,说出来,赏银千两,放走!其余的,都得死!……”
贺烽的残忍和冷静让所有人心底直冒寒气,就连刘青和苏锐,也从未见过贺烽如此酷烈的一面!
“我说!我说!!”
巨大的威慑,将在场的一众探子吓的毛骨悚然,为了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两个探子争先恐后的上前,献宝似的想向贺烽供述
“王爷!我知道!”
“在皇城司在东京汴梁的私牢!……”
贺烽闻言一挑眉:
“私牢?……”
“对!”
“抓了将领家眷这种事,上不得台面,所以不能关到皇城司的牢房里,要是走漏了消息,怕上面不高兴……”
这探子生怕自己一句话说的贺烽不爱听遭受酷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贺烽矮下身:
“我怎么信你?……”
“王爷,我们没必要撒谎啊,差事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啊……”
这皇城司的人已经被贺烽吓破了胆,恐惧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贺烽回头看向刘青,刘青心领神会,默默转身走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