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消毒水的气味漫过汉口码头,雷宜雨指间夹着的《钱江晚报》被江风掀起一角,露出王总监被带走的照片旁那行小字——“长江医疗单日出口订单破百万件”。三天前与马云那场关于“电商交易额定江湖地位”的赌约,此刻已化作全国商界茶余饭后的谈资。他眯眼望向江面,三艘驳船正缓缓离港,甲板上穿防护服的工人将最后一批援意物资搬进集装箱,箱门合拢时闪过一抹金属光泽——那是改良版温控芯片的专利图纸,正藏在口罩包装夹层里驶向天津港。
“雷总,中科院环境所的紧急连线。”助理快步递来卫星电话,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志愿者已经就位,但who专家组临时要求全程录像……”
雷宜雨嘴角微扬。两周前,长江医疗实验室里那瓶无色液体被戏称为“灭活神仙水”——一种能将病毒活性压制99.9%的纳米涂层。但国际医疗巨头们嗤之以鼻,3m甚至向wto提交了专利异议。直到昨天深夜,他亲自将涂层样本送进北京某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而此刻,十二名志愿者正穿着喷涂过涂层的口罩,准备直面病毒培养舱。
杭州西溪湿地,马云盯着阿里健康后台突然激增的日内瓦Ip访问量,手指在键盘上悬停。屏幕右下角弹窗闪过央视直播画面:身着防护服的who专家正用紫外灯扫描志愿者口罩边缘。他猛地抓起电话:“立刻查长江医疗的物流数据!他们到底在口罩里藏了什么——”话音未落,财务总监冲进来:“工商局刚冻结了菜鸟冷链的抗疫专款,说我们捐赠记录有缺口!”
武汉东湖实验室的监控室里,雷宜雨透过防爆玻璃凝视着培养舱。舱内悬浮的病毒气溶胶浓度足以让普通人三分钟内感染,但志愿者们胸前的传感器曲线始终平稳。中科院所长突然指着屏幕惊呼:“涂层在发热!”——纳米材料正将病毒蛋白结构撕裂成无害片段,实时数据同步到who总部大屏时,瑞士代表手中的咖啡杯砸在了地上。
“雷总,亚马逊又发来要约。”助理递上平板,贝索斯的亲笔信写着愿以二十亿美金买断涂层专利。雷宜雨扫了一眼便划向垃圾桶,转身对实验室主任道:“把生产线图纸发给武钢三产公司,让他们用轧钢余温烧结纳米材料。”他太清楚这步棋的价值——当3m还在纠结专利诉讼时,长江医疗的订单已经排到2008年奥运村。
深夜的武汉关钟楼顶层,马化腾的加密电话打了进来:“qq用户数据接口可以开放,但你要把‘疫情雷达’的省级代理权给我。”雷宜雨轻笑,窗外的长江货轮正鸣笛启航,船舱里装着印有奥运五环的口罩样品。他想起下午央行支付司司长看到涂层订单电子流水时的表情——那些数据背后是即将颠覆全球医疗物资格局的暗涌。
当《华尔街日报》连夜撤换头条时,雷宜雨正站在无菌车间监控台前。流水线上,口罩袖口的航徽内嵌芯片闪烁着微光,记录着从cE认证到奥运订单的全流程数据。车间角落的电视突然插播紧急新闻:who宣布将长江灭活涂层纳入抗疫物资采购清单。镜头扫过实验室的某个瞬间,志愿者摘下的口罩内衬上,隐约可见雷宜雨五年前埋在武钢废渣里的稀有金属标记——那曾是被当作防汛沙袋添料的“工业垃圾”。
驳船离港的汽笛声穿透夜幕,雷宜雨摩挲着兜里那枚温控芯片样品。北京某部委的保密线路忽然接入,对方只说了六个字:“奥运村,全换装。”他望向江对岸灯火通明的阿里健康大楼,马云或许永远想不到,这场非典豪赌的终局,早在自己重生后第一桶金埋下的金属颗粒里就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