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还是伤患呢,注意点儿,别给打坏了,打坏了你儿媳妇要哭鼻子的。”
褚凌虚捂着头看着自己阿娘笑嘻嘻的说道。
自从中毒后,桃桃就粘着自己了,哪都不去了。
“你也不害臊,这是你的晚餐,清汤寡水的,忌口,这是我们的。”
褚柘端着火锅炉走了出来,放在正中间,看着两种汤底。
褚凌虚吞着口水,他属于无辣不欢的那种,这些天都吃吐了,半点油星都没有,寡淡无味,此刻面对这鸳鸯火锅,他毫无招架之力啊。
“夫君想吃?”
初桃看着褚凌虚那疯狂吞咽口水的样子,轻声询问道。
“嗯嗯,素了一个月了,我都快要失去味觉了。”
褚凌虚看着初桃疯狂点头,期盼着初桃帮忙。
初桃在褚凌虚那期盼的眼神中拿起绳子,褚凌虚傻眼了,没反应过来就被初桃五花大绑了。
谢呈砚没忍住低下头轻笑一声,得到了褚凌虚的眼刀子伺候,很是镇定的给褚妗妗烫菜。
“兄长给我使眼色也没用,在家里面,我的地位就比你高一点。”
谢呈砚给褚妗妗夹了一块牛肉,看了一眼褚凌虚淡淡的道。
“妹夫还挺有自知之明哈,不错,有觉悟。”
褚凌虚气呼呼的说道,这狗东西,本来他的家庭地位就吊在尾巴,结果他谢呈砚来了他还是尾巴!
“都是阿爹教的好。”谢呈砚不居功,很贴切的表示言传身教,都是跟褚柘学的。
这顿晚餐几人吃的都很开心,唯独褚凌虚生无可恋的坐在那儿,吃着清汤的饭菜,索然无味。
吃完饭,褚凌虚气鼓鼓的坐着轮椅让初桃推着回院子,人,兴致不高,合理怀疑今晚的饭是阿爹故意的。
“夫君生什么气,苏橙没告诉你明日可以恢复正常饮食么?”
初桃看着气鼓鼓的褚凌虚偷笑道,这人孩子起来很难哄啊。
褚凌虚猛地抬头望着初桃,眼睛在发亮,伸出手握着初桃的手笑着道:“果然还是夫人疼我。”
“果然还是夫人疼~我~”
学人精的声音响起,褚凌虚黑脸看着走在后面的妹妹和妹夫,翻了个白眼,初桃很有眼力见,推着褚凌虚离开了。
褚妗妗无语的看着谢呈砚那一脸得逞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小身板打不过我哥,他报复心挺强的。”
谢呈砚脸色一变,随后黏着褚妗妗道:“不怕,我有妗妗。”
褚妗妗无奈的一笑,两人朝着居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黏黏糊糊的,谢呈砚诉说着褚妗妗的无情,必须要好好哄才能哄得好。
“你想我怎么哄你?”
“多来几个行事。”
“你有这个体力?”
“小夫人看不起谁呢,今晚别求饶。”
………
一个月后
谢宅后院的回廊上,谢呈砚正悠闲的坐在栏杆上,手里拿着鱼食投喂着小溪流里面的鱼,没错,这里打造成了第二个谢府,与京城格局不同,但是建造却是一比一还原。
自从十天前京城传来消息,先帝被玉玫姣捅死了,乾巫国清扫毒瘤之后,沈闻越推行新政,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沈昭洺他们也来了一趟镶龙城便回自己的封地去了。
郭帆和蒙商丘两人把控六部,实权在握,谢谨之回到荆州任职,带着谢汐沅回到了谢家老家……
此刻青羽坐在树上,嘴里面叼着根草,有些无聊的晃着腿,鸿钧很有眼力见的递出一袋瓜子。
青羽拿过打开,吐掉草开始嗑瓜子,嘴巴又开始碎起来了。
“你说一会会是谁来通报呢?刚才是小春。”
青羽嗑着瓜子,目光看着来的路,自从五天前入住后,每天府内就会上演人来人往,几乎是每隔半个时辰来一个人通报。
鸿钧几个起跃落到另一棵树上,躺平了,闭上双眼,他才不管是谁来通报呢,反正都是为了一个人而来,自家爷也丝毫不在意。
“小夫人果然是个活宝,这才多久,整个镶龙城都火热起来了,大家都开始学会吃瓜了。”
金安端着一盆从九王府那边送过来的凉粉,将调料加进去搅拌均匀后,拿过碗,放进几个小冰块,把凉粉舀起来放进碗里面。
“青羽,快,给爷送过去,这一碗冰块比较多,一会给小王爷,让他败败火。”
金安招呼着青羽道。这几天小王爷忙的马不停蹄的,整个人憋了一肚子火,的好好败败。
青羽跳下树,把瓜子放好,走到一旁水下面洗了手才折返回去,端着两碗凉粉送去了谢呈砚那儿。
“九王府又送东西来了?”
谢呈砚看着青羽把凉粉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手上的鱼食丢完,起身跳下栏杆,走到一旁水盆前洗手。
坐在椅子上,拿过自己的那一碗喝着,让青羽玩自己的去。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褚凌虚黑着一张脸,气呼呼的,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急促的走来。
在看到谢呈砚慢悠悠的品尝凉粉,咬紧牙关道:“谢呈砚你当真不管管?”
“兄长火气这么大做甚,来,先喝碗凉粉,阿娘特地送过来的。”
谢呈砚看着褚凌虚推了推碗说道。舅哥这神色语气,想来是嫂嫂和小夫人又闯祸了。
“你还有心思喝这玩意,这些天都是我跟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你能不能管管?”
褚凌虚一想到这半个月跟在自己夫人和妹妹后面收拾烂摊子,发头都要掉光了。
“哦?这是又干了些什么?”
谢呈砚看着褚凌虚那双喷火的眼珠子,好奇地问道,这些天他都习惯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只要不伤着自己就行。
“从半个月前开始,不是飞檐走壁探穴,就是当土匪头头打劫,城外那个山头都要被她挖平了!!!”
褚凌虚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可,他怎么冷静的下来!
“哦,那是妗妗觉得对方可怜,死后终归还是要有一个归宿,她又不收钱,是办好事。”
谢呈砚放下碗淡淡的开口。
褚凌虚听到这话气笑了,叉着腰道:“她此刻正在隔壁传授如何训夫呢,事关男人的尊严和地位!”
谢呈砚眼皮都不带掀的,凉凉得道:“尊严是什么,能吃么?在家里还想要什么地位?兄长是要造反么?真没觉悟。”
褚凌虚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道:“你是什么都依她是不是?她要养面首,还是十个!”
唰的一声,椅子翻了,坐着的人影子都跑没了,至浏风中传来一句:“其他好说,面首?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