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霍斯珩突兀地笑了。
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饶是沈父和沈母这般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霍斯珩双腿高低错落交叠,凛然望向沈父,轻抬下颌:“给沈安晴打电话,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
沈父错愕。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沈母试图劝说:“斯珩,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等安晴回来我们转告她。”
“是啊,是啊!”
沈父附和。
霍斯珩哂笑一声:“是吗?”
他面无表情盯着二人:“今晚她要是不回来,我不介意让整个沈家消失。”
沈父沈母大骇。
他们不敢置信地望着霍斯珩。
身为一家之主,保护家人是沈父的责任。
听霍斯珩一点不把他们当回事,沈父有些恼怒:“霍斯珩,你要是来做客,沈家敞开大门欢迎,要是怀揣别的目的,抱歉,恕不奉陪!”
说罢,他摆摆手准备送客。
霍斯珩扬手,打了个清脆的手指。
一群黑衣保镖手持武器闯了进来,个个眼神凶狠。
霍斯珩慵懒地斜倚在沈家沙发上:“沈伯父,我大可以告诉你,沈安晴现在做的事,会害死你们所有人。”
他唇角微挑,笑得邪肆又张狂。
在外,霍斯珩一直是沉稳高冷的形象。
鲜少情绪外露的他,实则一直是手段狠辣的角色。
阮辛夷是他的逆鳞。
沈安晴和傅景川等人不知死活动了他的女人,如何能不让他们付出代价呢?
沈父见他动真格。
心道不妙,隐约猜到了几分。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联系她,一定不会让她犯错!”
沈父忙不迭地保证道。
而后强装镇定,哆嗦着拨通了沈安晴的号码。
……
傅家地下室。
冷。
寒意仿佛顺着血管钻进身体,四肢百骸都散发出寒气。
阮辛夷是被冻醒的。
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窖。
柳韵诗率先惊呼出声:“她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地下室潮湿阴冷,但根本不到这种程度。
一旁的沈安晴和傅景川也不明所以。
唯有祁东越很是得意:“药效发作了。”
他挑眉,清隽的面庞露出狰狞的笑容。
祁东越拿出剩下的药剂,一步步走向阮辛夷。
他给傅景川的那支,是他手里的三分之一,所以只出现了失明的症状,其他的反应则需要很长时间催发。
只要完整地注射进阮辛夷身体里,药效立竿见影。
阮辛夷缓缓睁眼。
眼前灰蒙蒙一片,能隐约见到有人影晃动,努力睁眼,却什么都看不清。
祁东越一把按住她的肩胛骨:“姐姐,别挣扎了,你很快,会更舒服!”
说罢,针尖寒芒闪过,所有药剂悉数没入阮辛夷身体。
“这药到底有什么用?”
沈安晴蹙眉,很是不看好。
下一秒,她就见阮辛夷整个人周身寒霜融化,她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
好热,好难受。
阮辛夷浑身燥热,她挣扎着想脱衣服,整个人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