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芹环顾四周,赵家这房子有一定的年代了,当初建的时候就没考虑厨房、卫生间,导致现在做饭上厕所都得去楼道。
路过一个小书房的时候,陶芹有了点想法,建议道:“我看那个小书房,其实没什么用,就堆了点不要的书跟杂物。你们要不把那个房间收拾出来,窗户底下放个炉子做饭,炉子周围就放小桌,桌上把锅碗瓢盆都摆上。
我再让你二哥来一趟,量下尺寸,给你们打一个橱柜,这样你们就不用在楼道里做饭了。
做饭的时候把小房间的门给关上,也不怕味道飘在屋子里到处都是。”
沈秋分起身,仔细看了看小房间,觉得她妈这想法挺好的:“我看行,这些东西挤挤搬别的地方去,有些不要的,直接扔废品站。这样,就不怕熊孩子乱摸我家东西了,也不用吃点啥都得被外人点评。”
陶芹也这么想的:“等下周末,我让你二哥过来。对了,你二嫂怀孕了!你看我这脑子,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跟你说。”
“啊,二嫂怀孕了!”沈秋分瞪大眼,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太不容易了。”
“可不是,所以妈想跟你借一借望娣。等爱琴坐月子的时候,让望娣帮忙去照顾一个月,顺便教点育儿知识。”
只是一个月而已,照顾的还是自家亲人,沈秋分没什么不愿意的:“我可以的,妈你问问望娣吧,还得看她意见。”
崔望娣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哎,大妈你到时候找我就是,我有经验的。”
看着崔望娣质朴的脸庞,陶芹干咳一声,忍不住问:“望娣啊,你爸妈那的房子,现在转给招娣夫妻了吗?”
来赵家带孩子这么久了,崔望娣也知道了自己二姐就住陶芹那个院子。
她点点头:“给了,我二姐说了,房子要是不转到她名下,肚子里的孩子她就不要了。
大娘,你也知道我爸妈想要个儿子都想魔怔了。赶紧就把房子转到了二姐名下,还向二姐保证,孩子生出来不用她管,安心上班就行。”
沈秋分一直没问崔望娣娘家的事,这会探出头来:“你那个最小的妹妹没闹?”
“闹有什么用,二姐夫直接找了来娣的丈夫,来娣丈夫本来不知道这些事的,他以为媳妇就是想念父母,所以才经常回去的。当着我娘家的面,来娣丈夫就把来娣狠狠揍了一顿,来娣就不敢了。”
“你这个小妹妹,好像心思挺多的哈。”陶芹说得婉转,虽然没见过面,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崔来娣不像是个好人。
说到这个妹妹,崔望娣眉头紧锁:“我跟她是双胞胎,她从小就自私、心眼小。要是什么东西她得不到,宁愿就毁了那东西,让所有人都得不到。
我爸妈打得最多的就是她,可她不长记性。我长这么大,没少因为她被爸妈大骂。”
崔望娣说到这,又想到婚前想跟心爱之人私奔的事。还好,对方退缩了,自己现在日子也过得还行。
满足了自己的八卦之心,陶芹慢悠悠回家了。
现在家里只剩自己跟老沈了,可得好好规划一下。
一下子直接把沈夏至夫妻住的房间给拆了不太好,陶芹决定这间房就当做客房好了,哪个子女回来就住这间。
至于沈立冬那间,床就可以直接拆了。她想在这间房里面打上一些后世流行的货架,直接把杂物放货架上。再留三分之一房间的面积放大缸,腌各种酱菜、咸蛋。
晚上吃晚饭,陶芹就跟沈青山说自己的计划。
沈青山听了会,给了一点建议:“夏至那间房,把衣橱挪个位置,把房间里的书桌给搬走,是可以并排摆上两张床的,两张床中间还能有条过道走路。
你想啊,比如说立春,回来的时候可能就是一家三口,一张床太挤了,可以分两张床睡。
而且,这床多好啊,我记得当时我们也是花了十八块钱买的,扔了多可惜。
货架可以让夏至做,我跟老卢去废品站捡点木头。他是废品站的老人了,总会卖他一个面子的。”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陶芹很喜欢跟沈青山商量事情,因为对方从来都不会敷衍她,每次都是认真思索后才会回答。
“那夏至房间里其他的东西,我就放立冬这个房间吧。书桌可以放东西,椅子我可以爬高的时候用。老沈,你觉得怎么样?”
“行,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第二天,陶芹就去了沈夏至夫妻的新房。
周母一个人在家,正在剪窗花。
“玉珍,你还有这一手啊,这剪得真不错。”陶芹手就没这么巧,至今为止,她缝东西都会开线。
周母放下窗花,给陶芹倒了杯水:“我想着这是新房子,还是喜庆些好。楼下的老马家跟咱们夏至关系好,我也给他们剪了一些。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陶芹就把打货架的事跟周母说了。
周母立刻打包票:“小事一桩,你让亲家公今晚就去捡木头,我让老周跟夏至明晚开始干活,估计两三天就行。”
大家都是行动派,沈青山下班吃完饭就去找了老卢,晚上七八点的样子拖回来了一车木头。
陶芹一眼望去,就知道这是从不同家具上切下来的木板,花花绿绿,各种木头都有。
沈夏至跟周父动作也很快,拿着木头敲敲打打,两个晚上的功夫,就把陶芹心目中的货架给打好了。
摸着心爱的货架,陶芹满意地不行。
她也没忘了沈秋分那的事,叮嘱沈夏至周末记得去一趟。
沈夏至一边收拾工具,一边答应下来:“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我周末一早就去。”
“哎,不过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小核桃病刚好,爱琴去不合适,她怀着孕呢。秋分也是因为怕有病毒,所以不敢来看你们的。”
周爱琴这一胎,周家夫妻看得十分重,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嗯,妈,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