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准你死!”宇文拓双眼充红,看向拿着刀的巴图和坦,绝望而冰冷地视线扫射向巴图和坦,“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周潋光的脑海中。
当生命倒计时归于零时,子系统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主系统接管,冰冷地开启了自动接管程序。
“等等!系统,你不能接管我的身体。”周潋光阻拦道,死活不让面前发出幽幽蓝色荧光的主系统绕过自己打开自己背后的大门。
在识海中,若是被打开了“门”,周潋光基本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操控权。
这扇“门”平时不会出现,只有生命垂危时,会暂时的出现,直到生命特征彻底消失后,跟着消失。
修仙界所谓“夺舍”,就是趁原主意识的丧失或者生命体征濒临崩溃时,外来的意识通过蛮力强行打开“门”,继而占据原主的身体。在被占据身体后,原主就很难再驱逐外来者,恢复自己的原本权力。
系统要强行夺走周潋光的身体,也许它打的就是这个“夺舍”的算盘。
若是直接替代了周潋光,会引起此处世界意志的不满和排斥,但若是周潋光再次死亡时,趁虚而入,就可以以弱肉强食的名义,规避风险,从而达到目的。
再者,有周潋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不定因素在,恢复世界线的进程肯定没有一心维护自己任务的系统靠谱。
系统故意给周潋光用了不靠谱的吸血鬼基因药剂,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周潋光,让开,”系统被周潋光拦着,语气中生出不满来,“当时我们签订契约时,不就是这个条件吗?你是自愿同意的。”
它强闯不过,便试图用分散周潋光注意力的方式,巧计骗过周潋光。
周潋光可是时刻盯着这破系统的动作,他给老板打工时就成功练就了上班摸鱼的一心二用本事(这是不对滴,别学哈),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周潋光一个微侧身拦住了系统虚晃一招的假动作。
“没门!我们签订契约的时候,可没说我弟弟们有这么多灭顶之灾,需要我替你回忆一下吗?”周潋光不客气地呛声,想白嫖他的身体,没门!
“是不是你说的,只要不让宇文拓因毒而死,他就不会再面临灭顶之灾?”
周潋光冷着脸说道,看上去唬系统的很,尤其是那双上挑的眼尾,微微眯起的眼瞳,让主系统想起了自己中病毒bug时的无奈和崩溃。
“我帮拓儿解决了这个麻烦,请问为什么在进入地宫后,拓儿又遇到了灭顶之灾?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周潋光一脚蹬住蓄意偷袭的系统,“这就是你的精确计算?怪不得你的女主推不动剧本,摊上你,就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麻烦。”
系统还是实战少了,被周潋光呛住了声,愣了半天反应道:“还不是因为你引起了世界线的崩溃,本来按剧情运作,宇文拓是不会在地宫遭遇第二次死亡的。”
说着它身形一晃,猛地往下一钻,想从周潋光胯下钻过去,进入那扇“门”背后。
“难道不是因为你和你的女主太没用,把我这个无辜的可怜人强行卷入这个世界才造成的吗?”周潋光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气得抬高了声音,“**系统,我***@#¥你大爷!……你是没吃过饭吗?这么着急,不如回炉重造一下,你这种版本早该淘汰了吧!”
他眼疾手快地捏住了系统,被周潋光骂了一顿的系统稍微老实了点,但依然保持着强硬地态度,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周潋光的身体操控权。
周潋光被逼急了,他拿出了杀手锏,“系统,你实事求是,你敢说你掌控了我的身体之后就可以修复世界线了吗?你说我的弟弟们生性多疑、残酷冷漠、不近人情,那就凭你,有了我的身体就可以靠近他们么?”
“你敢发誓,你来找我之前,没有投入其他的人来修补世界线吗?都失败了,你才来找我的吧?”周潋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说我是引起世界线剧烈变化的bug,既然我这么危险,为什么要来找我这个bug修补世界线?难道不是因为你能搬到的救兵都失败了吗?”
系统沉默了。
这——这确实是事实啊!
在找上周潋光之前,他分别往八个人身边投入了好几个任务者,最久的不过撑了三天,被引起了怀疑而死,最快的就是刚见到任务对象的那一刻,就被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
因此这个世界被那些久经百战的任务者送上了最难任务世界的评价榜,而且,没有任务者再愿意进去做任务,它和它的女主就被卡在这个世界一直出不来。
在算法中对世界线进行千百次推演后,系统和它的女主发现,他们脱身的概率已经从5.609%降到了0.789%,若是没有人来整合世界线,女主就会在这个世界线里经历上千次死亡结局,直到世界线彻底崩溃,这个过程也要花费了几万年。
比女主先崩溃的居然是系统,因为它正面临着返厂重装和升职加薪的重要节点,这个世界是关键,干的好了加薪回归管理层,干不好就格式化重造。
“我、我再给你十分钟,”系统咬牙道,“如果你的数据上升不再为零,我就修改系统结果,判定你并没有真正死亡,只是陷入了休克状态,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周潋光似笑非笑地走到系统面前,让系统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看上去,你确实还欠一顿来自爱的痛揍。”
周潋光撸起识海中的自己的袖子,就要拉开架势给主系统一个教训。
而与此同时,双双沉默对视的宇文拓和巴图和坦有了动静。
“本汗……咳咳,我又不是故意的,”巴图和坦干巴巴地解释道,被宇文拓那种决绝而凄惨地目光盯着,他难得的有些心虚,但又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拂了去,便板着脸呵斥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那不就是一个替身罢了,你还说起我了?不可理喻!”
巴图和坦扯下宇文拓绑在脸上的覆面黑巾,两人相互直视,气氛却不似如浅川一战时的死敌状态,反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谐感。
“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父亲!”
巴图和坦掷地的声音孔武有力,炸的一旁装晕的敖登暗自抖了抖。
这是什么王室秘闻,惊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