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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城勒住缰绳时,杀虎口的风正卷着沙砾打在他脸上。腊月的日头斜斜挂在西山顶上,把两侧的山壁染成一片铁锈红,穿城而过的官道上积着半尺厚的雪,马蹄踩上去咯吱作响,像是谁在冰壳子底下磨牙。

“苏先生,前面就是了。”随从陈三的声音裹着寒气撞过来,他缩着脖子朝左前方努嘴,“刘巡检带着人在那儿守了大半个时辰,说...说尸身有点邪乎。”

苏半城没应声,只是抬手拽了拽貂皮帽檐。他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缎面棉袍早被寒风割得透了气,可掌心攥着的那枚铜制烟壶却被焐得发烫——那是三天前从蒙古王府密信里拆出来的物件,壶底刻着的“杀”字,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震颤。

杀虎口的关墙下果然围了些人。几个衙役缩着肩膀跺着脚,手里的水火棍斜斜拄在地上,像是一排被冻僵的芦苇。刘巡检见他来了,忙不迭地搓着手迎上来,山羊胡上结着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苏先生可算来了!这事儿...邪门得很!”

苏半城的目光越过他,落在关墙内侧那棵老榆树下。雪地里铺着块破旧的草席,席子底下鼓出个人形,边缘渗开的血渍在白雪映衬下,红得像团烧起来的火。他弯腰掀开草席一角,一股混杂着血腥和冻土的寒气扑面而来。

死者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胸口插着支牛角弓箭头,箭杆却不翼而飞。奇怪的是他怀里紧紧抱着个油布包,冻得僵硬的手指几乎嵌进布纹里。苏半城示意陈三掰开死者的手,油布裂开的刹那,他眼尖地瞥见里面露出半截账本,纸页边缘还沾着几粒盐粒。

“死者身份查清了吗?”他直起身,掸了掸落在袖口的雪。

“查...查了。”刘巡检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腰牌,是...是隆昌号的账房先生,姓胡。”

苏半城接过腰牌,黄铜表面被摩挲得发亮,背面刻着的“胡七”二字已经有些模糊。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蒙古王府看到的密信,信里提到“隆昌号账房有异,杀虎口见分晓”,当时只当是寻常商战的恐吓,现在看来那墨迹里藏着的绝非虚言。

“他怀里的账本呢?”

“还没敢动。”刘巡检指了指胡七蜷曲的手指,“您瞧这架势,像是拼死也要护住这东西。方才想掰开看看,那手指硬得跟铁钳似的。”

苏半城蹲下身,仔细打量着死者的手腕。果然在冻得发紫的皮肤下,看到几道深深的勒痕。不是绳索的纹路,倒像是被人用铁链捆过。他又转头看向关墙,墙根处有个半掩在雪地里的洞口,大小刚好能容一人钻过,洞口边缘的积雪上,还留着半个模糊的马蹄印。那蹄铁的形状很特别,内侧有三道斜纹,让他想起半年前在黑风口捡到的那枚断裂的马掌。

“这洞口通向哪儿?”

“回先生,”旁边一个老衙役接口道,“这是早年走私盐引的密道,一头通关内,一头...一头连着关外的黑风口。”老衙役说着往洞口缩了缩脖子,“二十年前我刚当差那会儿,就听说这密道里闹过鬼。有个盐商带着几十引私盐从这儿过,第二天发现人都冻僵在密道里,手里还攥着没烧完的火折子。”

黑风口。苏半城的指尖在烟壶上轻轻敲了敲。第208集里提到过的箭簇,就是在那地方发现的。他忽然注意到胡七的领口露出半截红线,伸手一拽,竟从里面拉出个小小的布包。解开三层棉布,里面是块被血浸透的盐引,虽然字迹模糊,但右上角那个特殊的云纹水印,和他前几日在赵玉贞嫁妆匣里看到的一模一样。那水印是用西域的胭脂花汁调的颜料,遇热会显出暗金色,他下意识地用指腹搓了搓,果然有细碎的金粉簌簌落下。

“刘巡检,”他把盐引小心地收好,“派人去隆昌号,把他们近三年的账册全都搬回衙门。另外,去查一下,三天前夜里,有谁从这个密道进出过杀虎口。”

刘巡检刚要应声,陈三忽然低呼一声。原来他在胡七的靴底发现了些异样——厚厚的油布底下,竟藏着半张撕碎的纸片,上面用蒙古文写着几个字。苏半城凑近一看,瞳孔猛地一缩。那几个字翻译过来是:“盐引在羊脂玉里”。

羊脂玉。他立刻想到第229集里提到的羊脂玉裂痕。那是半个月前在协同庆的密道里找到的,当时只当是块普通的玉佩,现在想来那玉里定有蹊跷。他记得玉佩内侧刻着个极小的“隆”字,当时只当是工匠的落款,此刻才惊觉那是隆昌号的标记。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沫子,迷了众人的眼。苏半城抬头望向关墙上方的天空,夕阳正一点点沉下去,把云层染成诡异的橘红色。他忽然觉得,这杀虎口的尸身,不过是冰山一角。那本沾着盐粒的账本,那块带血的盐引,还有这蒙古文的纸片,都在指向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或许就是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留下的秘密。

“把尸身抬回衙门验尸,”他把烟壶揣回怀里,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另外,去通知谭宗浚,让他带上常老三的账本,今晚到我书房来一趟。”

陈三应了声,指挥着衙役们忙碌起来。四个衙役抬着简易的担架,刚把胡七的尸身架起来,苏半城忽然注意到胡七的手指在搬运时微微动了一下。他心头一跳,快步跟上去,却见那手指已经彻底僵硬,只是姿势奇怪地蜷着,像是在比划着什么。

他蹲下身,对着那手指的形状琢磨片刻。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另外三指伸直,像是在捏着什么细小的物件。这手势让他想起父亲生前常做的动作——父亲算账时,总会用这样的手势捻着算盘珠。他忽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手势,而是数字。捏在一起的拇指和食指是“一”,伸直的三指是“三”,合起来是“一十三”。

“刘巡检,”他站起身时,睫毛上已经结了层白霜,“去查二十年前在杀虎口当值的守卫,尤其是...那个左眼有疤的老兵。再去库房查查,隆昌号本月十三日的出入货记录。”

刘巡检愣了愣,还是赶紧应下。苏半城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觉得这杀虎口的风,比蒙古草原的风还要冷。他裹紧了棉袍,转身朝关内走去,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沉稳的咯吱声,像是在为即将揭开的真相,敲打着前奏。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陈三的声音:“先生,您看这是什么?”陈三正蹲在老榆树下,手里捏着个铜制的哨子,哨身上刻着缠枝莲纹。苏半城接过哨子一吹,却没有声音。他放在耳边晃了晃,听到里面有细碎的响动,用刀尖撬开哨底,倒出个卷成细条的纸团。

纸团上只有一行字:“羊脂玉在谭家祠堂第三排供桌下”。字迹潦草,墨水里还混着沙砾,像是在急着赶路时写的。苏半城忽然想起谭宗浚前几日说过,他父亲生前最宝贝的就是祠堂里的那尊玉观音,去年还特意请工匠重新雕了底座。

这时西边的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寒星一颗颗钻出来,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银。关墙顶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苏半城望着远处蒙古草原的方向,隐约能看到黑风口的轮廓,那里的风正卷着雪沫子呼啸,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号。

“先生,尸身抬走了。”陈三走过来说道,“刘巡检说已经让人快马去太原府报信了,估计后半夜就能到。”

苏半城点点头,把纸团揣进怀里。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就是从杀虎口出去的,再也没回来。母亲临终前说,父亲走的那天带走了家里所有的盐引,还说要去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现在想来,父亲的死定和这些盐引脱不了干系。

他走到那棵老榆树下,用脚拨开积雪,看到树下有个新鲜的土坑,像是刚埋过什么东西。让陈三找来铁锹挖了不到三尺,就碰到个硬东西。扒开泥土一看,是个半旧的木箱,锁着把黄铜锁。他用烟壶砸开锁头,里面装着十几本账册,最上面那本的封皮上写着“隆昌号暗账”。

翻开账册,里面的字迹和胡七腰牌上的笔迹一模一样。第一页就记着二十年前的那笔交易:“三月初七,送盐引三百到黑风口,收蒙古王府银五千两”。下面还画着个小小的记号,是个歪歪扭扭的月亮,和他在土地庙石碑上看到的记号一般无二。

“陈三,”苏半城合上册子,“你带两个人守在这儿,我去趟谭家祠堂。告诉刘巡检,要是谭宗浚来了,让他在衙门等着。”

陈三刚要应声,忽然听到密道里传来响动。众人顿时握紧了手里的家伙,苏半城示意大家别动,自己则悄悄绕到洞口侧面。过了片刻,从里面钻出来个黑影,穿着件黑色斗篷,手里提着个包袱。黑影刚站稳,就被苏半城一脚踹倒在地。

斗篷被掀开,露出张满是风霜的脸。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左眼有道长长的疤痕,正是苏半城要找的那个老兵。老兵见了苏半城,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胡七是你杀的?”苏半城问道。

老兵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个玉佩,正是那块有裂痕的羊脂玉:“我是来送这个的。胡七三天前找到我,说他发现了二十年前的秘密,让我把这玉交给苏先生。他说要是他没回来,就让我在这儿等着。”

苏半城接过玉佩,借着灯笼的光仔细看那裂痕,发现里面果然夹着张极薄的纸。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二十年前参与私盐案的名单,第一个就是他父亲的名字。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玉佩“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出个更大的裂痕。

老兵捡起玉佩,用袖子擦了擦:“胡七说,当年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他是为了保护盐引的下落,才故意让自己背上黑锅。”老兵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个油布包,“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账本,里面记着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苏半城打开账本,只见最后一页画着个蒙面人的背影,手里拿着支牛角弓,箭囊里插着三支箭,箭尾的羽毛是白色的——和第208集里在黑风口找到的箭簇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谭宗浚说过,他父亲年轻时最擅长用牛角弓,而且只用白雕的尾羽做箭羽。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苏半城抬头一看,是刘巡检带着几个衙役回来了。刘巡检翻身下马,脸色苍白:“先生,查到了。二十年前三月初七,在杀虎口当值的守卫里,确实有个左眼带疤的老兵。而且...而且谭宗浚的父亲,那天夜里从密道走过。”

苏半城望向谭家祠堂的方向,那里此刻正黑沉沉的,只有祠堂门口的两盏长明灯在风雪中摇曳。他忽然明白胡七为什么要抱着账本死在这儿,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守着那个秘密直到死,明白这杀虎口的风为什么总带着血腥味。

老兵忽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胡七说,那羊脂玉里的盐引,能让所有事情回到正轨。”老兵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火折子,“他还说,要是我活不成,就把这个交给你。”

火折子的光照亮了老兵脸上的疤痕,那疤痕在火光中像是一条扭动的蛇。苏半城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的画像,画里的人左眼也有这样一道疤。他刚要开口,就见老兵从怀里抽出把短刀,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别查了...”老兵倒在雪地里,嘴里还在念叨,“都是命...”

苏半城蹲在老兵身边,看着他渐渐没了气息。雪落在老兵的脸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像是为他盖上了层白被子。远处的太原城传来更鼓声,一下又一下,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像是在为逝者送行。

陈三走过来,递上件厚实的披风:“先生,天太冷了,我们先回衙门吧。”

苏半城点点头,站起身时才发现双腿已经冻得麻木。他望着关墙外侧的黑风口,那里的风还在呼啸,像是在诉说着二十年来的冤屈。他忽然明白,从父亲走进这杀虎口的那天起,有些事就早已注定。

他捡起地上的羊脂玉,把它紧紧攥在手里。玉的寒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知道,接下来要走的路会比这杀虎口的风雪更难行,但他必须走下去。不为别的,只为那些冻在雪地里的冤魂,只为父亲临终前那未了的眼神。

远处的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越过山巅,照在杀虎口的关墙上,把那些斑驳的弹痕染成了金色。苏半城望着那道晨光,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那句话:“只要心里有光,再黑的夜也能走过去。”

他转身朝关内走去,脚步虽然沉重,却异常坚定。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又被新的落雪覆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苏半城知道,有些印记,会永远刻在心里,就像那羊脂玉上的裂痕,再也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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