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出生于林清颜和顾重山结婚之前已然是不争的事实。一桌子人聊完正事,又喝了酒,忍不住也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嫂子,我是真觉得你和段总配,我认识段总这么久了,就没见过他带姑娘去过私人局,你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唠唠呗?”
“我也是说!嫂子,你是不知道,我都以为段总这性格都得单身到七老八十,没想到你给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恶人自有……”
“你瞎说些什么东西!”
一群人聊得不亦乐乎,段景越只是喝酒,他话少,偶尔也就配合着笑两下。
“诶——不能再说了!等会儿这妹妹不高兴了,你们这见不得光的副业可都要被我们段总给一手断了!”
段景越虽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但陆今朝知道,要是真把林栀意这大小姐给弄不高兴了,那这男人是说翻脸就要翻脸,脾气比老虎还火爆。
林栀意向陆今朝投去感谢的目光,她从头到尾都没叫停,原因也很简单,人家才帮了忙,倒也没必要现在就驳了人家的话。
况且他们说他们的,她全当听不见便好了,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别人说两句又有什么要紧?
她虽是这么想,可这事情落到段景越眼里,那就是另一层意思。
她没反驳?竟然没反驳!
段景越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别人问几个问题,他便有意无意地回答几句,不过他也不敢说得太过,都是虚虚实实,点到为止。
林栀意也只是噙着一抹笑,要是这男人真没完没了了,她便眼神示意他闭嘴。
夜渐深,在酒的作用下,一切都像是再次有了温度。
林栀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氛围了。她虽无法对所有人都放下戒备,但此时此刻,却很心安。
还没等她弄明白原因,她的视线便已经落到了段景越这张脸上。
这场景过于熟悉,多少年前,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只不过当年是仰视,而如今,已然是平视了。
在外面的这些年,她几乎是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来,好的坏的,简单的麻烦的,她都没得选,只能通通接受。
她活在当下,从不回忆过去,对她来说,那些无法释怀的过去是一场潮湿的雨,她甚至连回看的勇气都没有。
可她没想到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蜕变,竟是从看段景越的视角里。
这是她第一次有成为大人的实感,可她明明已经做大人很多年了……
林栀意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讨厌依赖别人的感觉,这会让她害怕。
可她没办法否认,就像致命的游戏,她还是会不自觉地依赖段景越,他在,她就会安心很多。
段景越注意到了她神情的变化,心想她是累了,他找了个借口,带着林栀意先回到了车上。
“怎么了?累了还是不舒服?”
“我没事,送我回家吧。你今天应该没喝酒吧?”
这一场下来,林栀意自己倒喝了不少酒,段景越在旁边絮絮叨叨喊她少喝点儿,她也跟没听见似的,只要别人敬,她就回,一杯接一杯,喝得那叫一个豪迈。
“嗯,我没喝。”
段景越刚准备再问点儿什么,就被林栀意接下来的话给打断。
“今天麻烦你了,为我的事儿还专门请了一桌子人。”
段景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目视前方,像是没听到她的这句话。
林栀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颤,见他没什么反应,索性也就懒得再继续说了,她缩了缩身子,像个鼓起来的小河豚,迷迷糊糊里就昏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睁眼,已然是两个小时后。
“到了?几点了啊?我没有睡很久吧?”
“还好。”
林栀意不明白他这个“还好”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拿起手机,凌晨一点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她才明白这个别有深意的“还好”。
“你怎么不叫醒我呀?麻烦你了,那我就先上去了,你就赶紧回去吧,辛苦了。”
段景越这么干坐看着她睡了一个多小时没生气,这会儿却来了脾气。
什么叫“麻烦你了”,什么叫“辛苦了”?
他想都没想,反手就握住了林栀意的手腕,像是条件反射,林栀意大力地把手给抽了回来,应激似的冲他大喊道:“你干什么?”
还没等她骂出下一句话,湿热的吻就已经落上了她的唇。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身体的一僵,段景越用力掌着她后脑勺的手松了松,他循序渐进地往里探,等对面的人开始挣扎,这吻才如猛兽一般朝林栀意进攻。
“不行……呜……段……”
无论林栀意这次怎么挣扎,段景越都熟视无睹,他含着她的舌尖,克制不住似的把人往自己这边带。
这个吻持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林栀意初还能折腾,可时间长了,就像鱼脱离了水,缺氧缺得不行,整个身子都变得软绵绵的。
等对面人不挣扎了,段景越才又循序渐进了起来,他上下舔舐着她的唇,整个室内都弥漫着细细的水声,像是有了经验,他连力度都能把握得恰到好处,林栀意几乎是被带的不知道方向,大脑一片空白。
“嗯……呜……”
直到这眼前人完全受不住了,段景越这吻才逐渐转向其他的地方。
“乖宝,呼吸。”
林栀意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再说什么,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段……段景越!”
“我在。”
段景越虽嘴上应着她的话,可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不可以这样!你!”
林栀意扯着他的头发,想让他先起来,可刚刚被她这么一折腾,她猫儿似的力气变得更加若有若无了。
段景越埋在她的怀里,她连一点动弹的空间都没有。
“你……你不能在这里。媒体……媒体说不定……”
“放心,这车换了玻璃,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那你……你也不能亲这里!”
林栀意被刺激得已经是哭了出来,“你别咬!”,一股热流从她身上冒出,汗褥褥的身体已经成了一滩水,她无法叫停段景越,只好用眼泪来抗诉。
“别哭,不要哭。”
段景越话音刚落,一巴掌就响亮地朝他打了过来。
“打这么重,手疼不疼?”
段景越侧过头来继续吻她眼角的泪,像是要把它们都舔舐干净。
“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有答应你!你现在就是在强迫我!”
段景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他用鼻尖蹭她的脸,像是雄狮在品尝自己的胜利品,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刚刚不舒服吗?栀意,你明明……”
“你不许说!”
林栀意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可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况且男男女女,有这种反应怎么了?难道她是女菩萨,被他亲成这样,还能坐怀不乱,熟视无睹?
“好,不说。但你刚刚说了好多要和我撇开关系的话,我很伤心,我真的很难受。你不能这样,栀意,你不能这样。”
林栀意用力回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她不明所以,什么撇开关系,他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还有,你别离我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