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平望着萧靖凌走远,迈步走上主位落座。
吕舒兰跪在地上,转了个方向,面朝萧佑平。
悄悄抬眸扫了眼萧佑平那张随时要发飙的脸,暗暗咽了下口水。
“王爷,臣妾从未想过对凌儿不利。
他都是故意的……”
萧佑平冷冷的盯着她,吕舒兰浑身汗毛直立。
“昨天有没有提醒你?
不要在这时候闹出大动静,你是没听到?
还是将本王的话当笑话,风一吹就散了?”
“愚蠢至极……”
萧佑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猛地爬了下桌子,压低声音。
“沙场上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老四做事,向来都是给敌人致命一击,令其再难翻身。”
“你不断的搞事,老四没有直接砍了你的脑袋,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再有下次,你以为他还会放过你。”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萧佑平猛地一甩袖袍站了起来。
“马上就是禅让大典,接着就是年节。
本王不想看到再生意外。”
“今日起,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了。
禅让大典,你也不要参加了。”
萧佑平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的离开,只剩下面色颓然的吕舒兰跪在地上。
“王妃。”
身边侍女贴心将其扶起坐在凳子上。
吕舒兰脑海里还在回荡着萧佑平说的话。
禅让大典不许自己参加。
这就意味着,皇后的位置,暂时落不到自己身上了。
她自己都忘记为这一天等了多久。
现在,眼看着桂冠就要戴在头上,就这样化为泡影了。
“萧靖凌。”
吕舒兰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都怪萧靖凌。
如果不是他,一切都是自己的。
她手指微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萧佑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在提醒自己,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做的彻底。
自己这样被萧靖凌抓住把柄,只会增加麻烦。
吕舒兰灰暗的目光射出一道精光。
“没错,躲得过一次两次,我就不信,你次次都能躲过。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体会到萧佑平话里的意思,感受到他对萧靖凌的态度,吕舒兰重燃希望。
“看样子,不只是我想要你死啊。”
“来人。”
吕舒兰叫来门外的小太监,低声交代他几句。
小太监领命,朝着外边而去。
萧靖凌出了宫门,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长阳的街上闲逛起来。
“林豫,你知道哪里有青楼吗?”
林豫轻咳一声:“公子,你身上还带着伤的。
再者说,大白天的去青楼,被人看到,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萧靖凌觉得有理,依旧嘴硬。
“谁说我现在要去了。
再说了,青楼是商谈风雅之事的地方。
不单是风月之地,你想的太浅薄了。
本公子去那种地方,自然是交流诗词歌赋的。”
“白天不去,我们就是随便转转。
如果顺便路过,去多看两眼也无妨。”
林豫明白萧靖凌的意思,调转马车的行进方向。
“公子,这次刺杀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
“我知道。”
萧靖凌的声音在车厢内传来。
“既然是吕舒兰精心谋划的大事件,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在街上逛了一圈,萧靖凌看了长阳城内的几家最红火的青楼。
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没进去。
林豫说的对,自己现在多少有点声望。
大白天就进这种地方,被人看到有损形象。
总不能见到一个人都要跟对方解释一遍。
“本公子只是来这地方谈论诗词,赏听乐曲的。”
回到府邸,萧靖凌趴回床榻上,继续养伤。
东方辞他们最近也没空来陪着自己。
这几日便是禅让大典,他们都在忙着操办此事。
“好久没捏脚了。”
萧靖凌侧头看向晨露晨霜:
“两位技师,让本公子检查一下,你们最近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上钟!”
晨露晨霜闻言,转身便去准备。
没一会,两人就去而复返,还换上了他之前专门设计的衣物。
望着两人露在外边的大长腿和脖子以下的雪白,萧靖凌默默吞了下口水。
“好白,好长,好大,真是极品。”
萧靖凌似是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笑眯眯的坐起来,在晨露晨霜的伺候下,两只脚分别放进两个木盆中。
晨露晨霜一人一只脚,白嫩的手指在水里轻轻游走。
“秒啊~”
萧靖凌长长的舒了口气,一脸的享受。
“这才是本公子该过的日子。”
“用力点,本公子能吃力。”
杜鹃端着汤药走进来,看到萧靖凌享受的样子,并未多言。
萧靖凌伸手接过汤药,捏着鼻子一口喝个干净。
这玩意一旦有所停留,绝对喝不下第二口。
“最近忙的事比较多,也没问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杜鹃收起汤碗,笑着点头:“托公子的洪福,一切都习惯。”
“那就好。”
萧靖凌满意点头。
杜鹃确实也给他帮了不少忙。
尤其是她家那份祖传的秘密药方,令其越发雄壮。
“你若有事,可以告诉夫人。
她解决不了,直接来找我也一样。”
“多谢公子。”
萧靖凌享受了片刻的悠闲,卫虎和白胜就走了进来。
知道他们有事,萧靖凌支走晨露晨霜和杜鹃,转身重新趴在床榻上。
“公子,您从宫里出来不久,就有人出来了。
我们的人跟着他去了酒楼。”
“之后见到他跟一个男子见面。
分开后,宫里出来的太监回了宫。
那男子进了东城的一处宅子。”
“我派人打听过。
这个宅子是一个月前卖出去的。
牙行的人,买宅子的是本地口音。
我已经派人在周围盯梢了。”
“叮嘱宅子内外,尤其是进出的人。
任何人都不要放过。”萧靖凌叮嘱一句。
“黑虎帮查的如何?”
“已经飞鸽传书给塞北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萧靖凌料到了这个结果,按时间算,飞鸽都还没到塞北。
是自己心急了。
“对了,京都外的战况如何?”
卫虎上前答话:“不出公子所料,黄兴确实向周围其他郡县求援。
起初,周围郡县,皆有发兵,但都被韩辛给打败了。
后来,他们似是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便不在盲目发兵。”
“京都围城快两个月了。
城内的粮食,怕是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还有一个消息。
黄兴曾书信要联合淮南王。
淮南王答应了他的联合,但是淮南王并未对我靖凌军用兵。
不知道他是何意?”
萧靖凌淡然一笑:“淮南王,也是个人精,谁都不得罪。”
“想来,黄兴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传令给韩辛和秦风,让他们各自派出使臣,去劝降黄兴各郡县的守城将领。
告诉他们,只要开城投降,本公子全都重用。”
“如果誓死抵抗,那就别怪我大军的火炮和火雷将他们炸的尸骨无存。”
“禅让大典之后,对京都城发起总攻。
本公子要在新年夜,为黄兴送上一场烟火大秀。”
萧靖凌话音落下,门外走进个普通百姓打扮的护卫微微行礼。
“公子,两位将军,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处了。”
“你们去准备一下,晚上来个一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