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仙门百家的掌门们齐聚一堂,有不少长老现在慌得团团转。
云溪门的新任长老是个胆小怕事的,知道极乐仙魔现在要开始攻打仙门百家,他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紧张。
柳秋月今日换了身青蓝色衣裳,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嗑瓜子。
“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悬池宗又不是云溪门,长孙还没有说话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柳秋月说完戴湃就看向长孙真庭,不得不说这位悬池宗的宗主,仙门百家的领袖者,现在的确稳如泰山,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
其实戴湃的顾虑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如果悬池宗都抵挡不了麒麟竭的攻击,那其他门派就更不用说了。
“诸位放心,静观其变就好。”长孙真庭终于发话了。
蒲雪苔现在是耀华珠阁的代理宗主,闻言他对长孙真庭道:“可否需要支援?我们耀华珠阁愿助贵宗一臂之力。”
“不用。”长孙真庭道:
“诸位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哦?还有什么?”柳秋月道。
长孙真庭一一扫过在坐的每一个位宗门宗主,幽深的眼神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找内奸。”
找麒麟竭安插在仙门百家的内奸。
…… ……
今日的悬池宗格外压抑。
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麒麟竭成立极乐仙魔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悬池宗,这个仙门百家中的最强宗派。
悬池宗下的青山城人去楼空,百姓早就被宗门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众多实力在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全都随时随地准备迎战。
“王狐亿呢?”徐霜看着加上自己,在场的仅到的三位峰主。贺楼春被长孙真庭派到耀华珠阁去稳固宗门势力,防止麒麟竭再杀个回马枪,到现在也没有被召回。
但是,王狐亿呢?
“不知,前段时间还看到小亿呢。”玉词也很纳闷。
沈千渝也摇摇头,没想到可能出现不了的人出来了,但是不该缺席的人却缺席了。
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吗?现在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徐霜多想,毕竟除了麒麟竭,他现在更想去看到另一个要来的人。沈千渝更是如此。
极灵冰原一别,他们至今没有见面。
他不相信师兄会助纣为虐,更不相信他会帮助麒麟竭打压自己的宗门。
麒麟竭的大军遍布在悬池宗的山下乌泱泱一片,各种各样的魔兽,数不清的斗篷人蓄势待发。
但很奇怪的是,徐霜他们并没有看见宫长奈,甚至是麒麟竭。
衡山、碧山代替了麒麟竭的指挥,只见他们一声令下,极乐仙魔的人都怒吼着向悬池宗的人冲去。
徐霜一剑破万军,玉词布了一个巨大的符阵,沈千渝手持往生剑,三人就足以将这群人杀的片甲不留。
不对劲,很不对劲。
沈千渝杀了不少,他发现这些所谓是极乐仙魔的人,都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他们双目呆滞,行动机械。扯开他们身上的斗篷,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没有眼黑,身体也骨瘦如柴,只是这样机械的走动着,攻击着。
麒麟竭也不在…
徐霜与沈千渝默契的对视一眼,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弟子的叫喊声:
“不好啦!不好啦!”
沈千渝先一步赶到,那位守门弟子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沈长老不好了,不好了!宗门的守山大阵一直都好好的,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我刚才看到有两道黑影穿过去了!怎么办?会不会是极乐仙魔的人!”
沈千渝面色一变,那条裂缝现在已经被众多弟子守住,乌石桥、许一橙他们都在。
“沈长老。”沈千渝问他们:“现在情况怎样?”
“发现裂缝之后,我们就一直看守着,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进去过。”乌石桥回答道。
许一橙纳闷:“悬池宗的守山大阵几百年来一直没有出现过问题,怎么今天会这样?”
沈千渝表情严肃,他将玉词找来:“你能修好吗?”
“问题不大,需要一些时间。”玉词回答,“徐霜那边也差不多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我发现这次极乐仙魔来的人非常少,而且不难发现他们都很不正常。”沈千渝道:
“与其说他们是麒麟竭派来攻打悬池宗的得力人选,不如说是…”
“声东击西…”恍然间玉词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沈千渝暗道不好,难道说麒麟竭已经进入悬池宗内部了?!
…… ……
赤湘峰最大的特点就是大,或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或是看不到边际的山峰。白泽最喜欢这里的环境,所以林街蔼选择住在这里。
处僻静的小屋外有一处小院子,那里被林街蔼种满了花草,白鹿最喜欢在那里玩。
“好了小白,该回来了。”林街蔼摸摸小白的头,给他顺了顺毛。
“你就住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男声,林街蔼像是早有预料,表情依旧淡淡,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背对着麒麟竭,摘了一束花喂小白。
麒麟竭死死的看着他,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明明他找了他这么多年,但反而真到了这一刻,直到他真正看到眼前这个人,他反而动不了了。
身形比以前瘦小了些,衣服穿的是和以前一样的白色,住的依旧是这样的破小屋。
“不搭理我是吗…”
麒麟竭才不是有耐心的人,他大步迈过去,粗鲁的抓住林街蔼衣袖,强迫他面向自己。
正当他以为他要见到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时,他最先对上的是一双银白色的眼眸。
白泽的神力归位,银红色交织的月莲纹在这一刻格外鲜艳。麒麟竭认得这也是属于白泽的一个杀招,只要与这种银白色的眼眸进行对视,对方就会必死无疑。
他要杀了他。
麒麟竭迅速捂住自己的眼睛,连连后退几步,猩红的鲜血透过手掌微微流到脸颊。
麒麟竭的声音居然还带着笑:“真热情啊,白泽。”
“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