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吴汉率领残兵,艰难地向景泰进发。高原的寒风依旧刺骨,士兵们裹紧甲胄,一步步在雪地里跋涉。很多人脚上磨出了血泡,却没人抱怨 —— 他们知道,现在只有回到景泰,才能有一线生机。
走了两天,终于看到了景泰的轮廓。城楼上的汉军士兵认出他们,赶紧打开城门。冯章、铫期早已在城门内等候,看到吴汉的残兵,两人脸色骤变。
“吴将军,怎么会这样?” 冯章快步上前,扶住浑身是雪的吴汉。
吴汉叹了口气,将西宁遇伏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是我大意了,不仅没偷袭成金塔,还损失了一万八千弟兄。” 他垂着头,声音里满是自责。
铫期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将军,这不怪你。隗纯阴险,赞普顽抗,加上高原气候恶劣,换做谁都难办。当务之急是重整兵马,再图后事。”
冯章点头附和,立刻让人安排士兵休整、医治伤员,又从自己的军中调拨了五千兵器和足够的粮草,补充给吴汉的残兵。
当晚,汉军指挥部内,冯章、吴汉、铫期围着地图,分析当前局势。“隗纯在金塔囤积了粮草,又有赞普的吐蕃兵相助,现在兵力大概有两万五千人。” 冯章指着地图上的金塔,“我们现在有四万二千人,但吴将军的兵马刚经历惨败,士气低落,不宜立刻进攻。”
吴汉皱紧眉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耗着?”
“耗肯定不行,但我们得先稳住阵脚。” 冯章沉思片刻,“我建议,先派小股部队,去骚扰金塔周边的据点,消耗隗纯的兵力;同时,让吴将军的兵马在景泰休整,恢复士气;铫将军,你去联络之前归顺的蒙古部落,让他们出兵相助,形成夹击之势。”
三人达成共识,各自行动。吴汉留在景泰,亲自训练士兵,修复兵器;铫期则快马加鞭,去联络蒙古部落;冯章则派斥候,不断探查金塔的动静,寻找进攻时机。
五天后,铫期带回了好消息 —— 之前归顺的蒙古部落首领铁木真,愿意派出五千骑兵,协助汉军进攻金塔。“铁木真说了,他恨隗纯的人杀了景丹将军,也想为蒙古部落赎罪。” 铫期说道。
吴汉的兵马也已休整完毕,士兵们虽然还有些后怕,但在吴汉的训练下,士气渐渐恢复。“将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士兵们纷纷请战。
冯章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终于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指着地图上的金塔:“好!三天后,我们兵分三路 —— 吴将军率领一万五千人,从正面进攻金塔;铫将军率领一万五千人,联合铁木真的蒙古骑兵,从侧翼包抄;我率领一万二千人,去牵制赞普的吐蕃兵,不让他们支援隗纯!”
“遵令!” 众人齐声领命,眼中满是战意。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进攻计划即将实施的前一夜,冯异托梦给了铫期 —— 这个已故的汉军大将,竟在梦中为他们指了一条奇袭金塔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