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太守府的庭院里,积雪被扫得干干净净,却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风。严光、耿弇、景丹三人刚走进庭院,就看到副将焦急地迎了上来。
“严先生,耿将军,景将军,你们可来了!” 副将的声音带着哭腔,“冯将军病得很重,景泰的局势也很危急,我们都快撑不住了!”
严光身材消瘦,穿着一件青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个药箱,眼神沉稳:“先带我们去见冯将军。”
三人跟着副将走进内室,看到冯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不时还咳嗽几声。来歙也坐在床边,脸色同样不好 —— 他之前在六盘山受的伤还没好,又因为担心古浪的局势,病情加重了。
“冯将军!” 耿弇和景丹快步走到床边,看到冯章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
冯章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三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严先生,耿将军,景将军……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在长安听说古浪战事突变,又听说你染病,便连夜赶来了。” 严光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箱,拿出脉枕,“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严光坐在床边,手指搭在冯章的手腕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脉象。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眉头微皱:“将军这是风寒入体,加上劳累过度,导致气血两虚。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只要悉心调养,很快就能康复。”
他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材,递给副将:“这是我配的药,你让人立刻去煎,每隔一个时辰给将军服一次。另外,用温水给将军擦拭身体,帮助退烧。”
副将接过药材,赶紧去安排。严光又走到来歙身边,为他诊治:“来太守,你这是旧伤复发,加上忧思过度,导致气血不畅。我也给你开一副药,和冯将军一起服用。”
接下来的几天,严光亲自守在冯章和来歙身边,为他们熬药、诊治。耿弇和景丹则负责整顿兵马,清点粮草和兵器,为前往景泰做准备。
第一天,冯章的高烧退了一些,能勉强坐起来说话了。他拉着严光的手,感激地说:“严先生,多亏了你,否则我怕是撑不到现在了。”
严光笑了笑:“将军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只有你康复了,才能带领大家平定古浪的叛乱。”
第二天,冯章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已经能处理军务了。他召集耿弇、景丹,还有天水的将领,商议前往景泰的事宜。
“现在景泰的情况很危急,铫期的粮草只够支撑三天了。” 冯章坐在案前,指着地图说,“我们必须尽快出发,支援景泰。耿将军,你率领两千骑兵,作为先锋,先去景泰接应铫期;景将军,你率领两千步兵,护送粮草和兵器,跟在后面;我和严先生、来太守率领一千精兵,断后。”
“遵令!” 耿弇和景丹齐声领命。
第三天一早,冯章的身体基本康复,虽然还有些咳嗽,却已经不影响行军了。汉军大军在天水城外集结,冯章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士兵,大声说道:“兄弟们,古浪的局势危急,铫期将军还在景泰苦苦支撑。我们这一次去,不仅要支援景泰,还要为战死的王霸将军报仇,平定隗纯的叛乱!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士兵们齐声大喊,声音震彻云霄。
大军出发了,耿弇率领的先锋部队一马当先,朝着景泰方向疾驰。冯章则率领大军,跟在后面。严光骑着一匹白马,跟在冯章身边,不时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严先生,你放心,我没事。” 冯章笑着说,“等平定了古浪的叛乱,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严光摇了摇头:“将军不必客气,为大汉效力,是我分内之事。不过,你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能太劳累了。”
大军走了两天,终于接近了景泰。远远地,就看到景泰城的方向有炊烟升起 —— 是耿弇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正在与铫期汇合。
冯章心中大喜,催马加快速度。很快,景泰城的轮廓出现在眼前。铫期和来歙率领残余的汉军士兵,在城外迎接他们。
“冯将军!你终于来了!” 铫期看到冯章,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身上的甲胄满是伤痕,脸上也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显然这些天经历了不少苦战。
冯章跳下马,走到铫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铫将军。王霸将军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来歙也走过来,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也露出了笑容:“有冯将军在,我们就有希望了。”
严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激烈,但有冯章、耿弇、景丹、铫期、来歙这些猛将在,汉军一定能平定古浪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