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的降临,城内华灯初上。
夜晚的县城一片祥和安宁,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徐晃提前派出了数十名手持武器的密探进入了城池,
就在守城的官兵下达关闭城门的命令时。
一群腰佩兵器、一脸刚毅的汉子,悄然从接近城门的民居中冲了出来。
守城的官兵见来者不善,立刻抽出武器呵斥对方停止前进。
见来人不仅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加快速度往他们跑过来。
官兵吓到惊呼道:
“敌袭!
敌袭!
敌袭!
快敲响警钟,通知城内的守军。”
密探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的挥刀砍杀。
那名高喊着下令的士兵首先遭受了袭击,数名黑影往他扑来。
当他砍在敌人的身上发出哐当声音时,立刻明白这是一群叛军。
可惜,他只能带着正确答案成为一具尸体。
因为被他砍中的叛军,已经让一柄白晃晃的战刀划过了其脖子。
霎时间,浑厚的钟声在昏暗的县城上空荡漾。
无数准备躺下休息的人,连忙惊慌失措的跑出院子探查情况。
献县本就是一座小城,县城规模与唐县差不多。
城中的守军大致有一千多人,驻扎于此的汉军听到钟声立刻赶来城门口支援。
埋伏在城外的徐晃率领三千人,刺破了黑暗奔向敞开的城门口。
几十名密探死死守在城门处,城墙上不断涌来救援的官兵。
在这狭窄的通道中,近百人正在竭尽全力厮杀。
太史慈伙同几十个运送商队的同伴,得知城内发生了反叛。
有些人焦急不已,有些人却起了歹意。
护卫长的江湖经验异常的丰富,仅仅一瞥就洞悉了众人的心思。
太史慈则是一脸的忧虑,他的妻子、母亲还在渤海县。
抬头望着十分镇定的护卫长说道:
“高兄,城内发生了叛乱,估计是有贼人想要攻取城池。
这片区域有如此实力的就是唐县黄巾军,你可有办法带兄弟们出城?”
护卫长知道他是担心渤海县的家人,
还是摇头道:
“我高家在献县根基浅薄,现在正值混乱之际。
怕是无法办法安全的出城,各位稍安勿躁。
此城距离河间城不远,只要守军坚持一段时间,援军很快就能赶来驰援。”
他此言就是稳住人心,至于有几成把握,就看汉军的战斗力与增兵速度了。
太史慈则是非常清楚,叛军既然敢来攻城。
肯定计算好了河间城援军赶来的时间,也探查清楚县城的守备情况。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事实,而是返回房间收好了行李,打算等待混乱时候逃出城。
徐晃的部队原本就埋伏在数里处,城内的钟声不仅通知了汉军,也是他们进攻的信号。
半个小时后,数百名汉军在县尉的带领下出现在了城门口。
数十名密探还在苦苦坚持,望着汉军赶来的援军依然不愿后退。
就在此时,无数道骇人的脚步声轰隆隆的从地上传来。
县尉见状面色大变,咆哮道:
“全部给我冲上去,一定要在敌军进城前夺回城门。”
汉军都意识到局势危急,为了守护城内的家人,奋不顾身的扑向满身鲜血的叛军。
县尉在士兵冲上去的时候,让亲兵赶紧去通知县令与家人收拾行李跑路。
亲兵依然县尉如此大义凛然是想死守城池,但还是丝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县尉见亲兵离去的身影,面色顿时变得坚毅了起来。
县城是坚守不了多久的,因为这里的官兵就是此城所有的兵马了。
朝廷规定每个县城不少于一千守备军,县令却是吃着空饷。
可以说几乎所有朝代统治下,各地的守军都不会按照规定招满。
这几百人根本不可能抵抗,这密密麻麻似蝗虫般的叛军。
他留下来是为上位者抵罪,只要他战死,其他人就会善待其家人。
县尉握紧环首刀怒喊着冲向城门,在城下的密探接连的死亡。
眼看涌上来的汉军不断增多,首领红着眼睛胡乱的挥着刀。
其他人皆是爆发出超乎常人的韧性,剩下的十几人死死守在城门处。
掩藏于黑袍下的铠甲早已破碎不堪,一股股鲜血从漆黑的刀缝中渗出。
汉军都被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所震撼,这些人死战不退堵住了城门。
县尉见场中不过十几人,身先士卒的朝贼首冲了上去。
能当上县尉的人自然不是庸才,没有一点武艺旁身哪能压制手下的士兵。
首领望着一柄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大刀直刺向他的胸口。
横刀一扫击退来势汹汹的兵锋,其他汉军也接连杀了上来。
两人纠缠在一起拼杀着,一时间刀光剑影浮现,嘶吼声自胸中喷涌而出。
两方人竭尽全力的坚守职责,只见场中鲜红挥散,惨叫声连绵不绝。
两位首领交战数个回合不相上下,可惜密探首领经过轮番战斗,脚下被横堆的尸体绊了一下。
县尉抓紧时机一刀砍在其失去重心的右臂上。
密探首领吃痛,手中的战刀顺势滑落。
县尉右手一翻,战刀回落而来,一抹寒光掠过其喉咙。
密探首领死死的捂住流水不止的脖子,在他最后的时间中。
他看见周围的同伴全都跌倒在地,扑通一声,支撑不住身体栽倒在地上。
他匍匐在地上,眼角的余光远远望着匆忙赶来的徐晃。
县尉怒吼着让士兵们关上城门,可惜满地的尸体卡住城门。
无数利箭飞出,推门的汉军被射成了刺猬。
来不及躲避的县尉身上插满了箭矢,缓缓倒在了密探首领身前。
失去了县尉指挥的汉军四散而逃,徐晃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击了城。
望着那全身没有一处好肉的密探尸体,
叹息道:“把他们的遗体收集好运回唐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