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夏天,骄阳似火,酷热难耐,仿佛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未央宫里,蝉鸣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曲嘈杂的交响乐,吵得人心烦意乱。
汉成帝刘骜刚刚登上皇位,屁股还没来得及在龙椅上坐热,就被一堆棘手的事情砸得晕头转向。先是王凤领着王氏外戚集团集体“逼宫”,要求给王家子弟封官。这些王氏子弟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把整个朝廷都吞下去。刘骜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又不敢得罪王氏家族,毕竟他们势力庞大,根基深厚。
与此同时,傅氏也带着傅家一党在后宫里哭天抹泪,诉说着先帝曾经答应过要厚待傅家。傅氏的哭声在后宫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然而,刘骜心里却很清楚,这不过是傅氏为了争权夺利而使出的手段罢了。
更要命的是,黄河又一次决口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都让人束手无策。奏折上的文字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刘骜的心脏:“灾民饿殍遍野,惨不忍睹。”刘骜看着这些文字,只觉得浑身发冷,不停地打着哆嗦。
““陛下!”王凤面带微笑,手中轻摇着扇子,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笑面狐狸。他谄媚地说道:“我王家世代忠良,为大汉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陛下您登基称帝,可不能让我们这些舅舅们寒了心啊!”
说罢,他得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一溜王氏子弟。只见这些人一个个都油头粉面,衣着光鲜亮丽,满脸谄媚地看着刘骜,仿佛都在眼巴巴地等待着那象征权力的官印落入自己手中。
刘骜见状,心中不禁有些不悦。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瞥见在角落里的石显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这石显可是个老谋深算的太监,刘骜心中一激灵,暗自思忖道:“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正僵持着,突然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陛下!黄河在东郡决口了,洪水都快淹到城门了!”刘骜“嗷”一嗓子从龙椅上跳起来,扇子都甩飞了:“这可咋办?快!快派……派……”他无助地看向王凤。王凤清了清嗓子:“陛下莫急,臣举荐王延世前去治水,保准药到病除!”
原来这王延世竟然是王凤的堂弟!谁能想到,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往决口处扔竹篓和大石,竟然真的成功堵住了缺口!刘骜见状,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他立刻毫不犹豫地册封王延世为关内侯。
王凤见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赶忙趁热打铁地说道:“陛下啊,您看我王家人才辈出,个个都是能臣干将啊!不如……”
然而,王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打断了。众人惊愕地转头看去,只见傅氏带着平都公主如狂风般冲进了朝堂。
平都公主年纪尚小,此时早已哭得稀里哗啦,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看上去好不凄惨。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向刘骜哭诉道:“皇兄啊!傅家的宅子都被水淹啦,您怎么能不管我们呢!”
刘骜被吵得脑袋嗡嗡作响,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快炸开了。他忍无可忍,终于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吼道:“封!都封!王家人封侯,傅家人也给官职!”
说完,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龙椅上,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暗咒骂着他那已经去世的老爹:“您老人家走得倒是干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
然而,刘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后宫那边又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原来,刘骜听说阳阿公主府上有个舞姬叫赵飞燕,她的舞姿轻盈优美,尤其是在跳舞时能够在人的手掌上转圈,令人叹为观止。
刘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二话不说,脚底像抹了油一样,迅速溜出了皇宫,直奔阳阿公主府。
一见到赵飞燕,刘骜的眼睛都直了。只见这姑娘腰肢柔软得如同柳条一般,轻轻一扭动,便似弱柳扶风;她的眼神更是勾人心魄,仿佛能把人的骨头都融化了。
刘骜看得如痴如醉,当晚就毫不犹豫地将赵飞燕带回了皇宫,并封为婕妤。
赵飞燕得宠后,她深知宫廷中的权力斗争和恩宠的易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她决定将妹妹赵合德也引入宫中。赵合德不仅容貌出众,更是聪慧过人,她深知如何吸引皇帝的注意。
赵合德入宫后,立刻展现出了她独特的魅力。她在浴桶中撒满花瓣,倒入香料,让整个浴室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当刘骜看到这一幕时,他完全被迷住了,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有一次,刘骜在欣赏赵合德沐浴时,竟然看得入神,差点一头栽进浴桶里。这一幕恰好被皇后许氏看到,她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摔了手中的梳妆盒,怒道:“这两个狐媚子!”
许氏的姐姐许谒得知此事后,对赵氏姐妹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她决定采取行动,于是跑到一个秘密的地方,用巫术诅咒赵氏姐妹。然而,她的行为却被石显发现并告发。
刘骜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废黜许氏的皇后之位,并将其打入冷宫。不仅如此,许氏最终还因为这场风波而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局势也发生了变化。王氏外戚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们的嚣张气焰让人无法忽视。王凤的弟弟王商更是胆大妄为,他竟敢在自家后院挖掘人工湖,模仿未央宫的太液池。
这一举动引起了众多大臣的不满,他们纷纷弹劾王商,指责他僭越之罪,应当处以死刑。刘骜收到这些弹劾奏折后,心中有些犹豫。他知道王商的行为确实不妥,但又不想得罪王氏外戚。
于是,刘骜面色凝重地将这些奏折递给王凤,眼中透露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期待。他希望王凤能够仔细阅读这些奏折,并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解决方案。
王凤接过奏折,匆匆浏览了一遍,然后突然脸色大变,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他立刻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眼眶湿润,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
他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对刘骜说道:“陛下啊,我这弟弟真是太不懂事了!他怎么能做出如此僭越之事呢?这简直是对陛下您的大不敬啊!我作为他的兄长,实在是愧疚难当啊!”
王凤的这番表演让刘骜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王凤会为他的弟弟辩解几句,没想到王凤竟然如此自责。刘骜连忙安慰道:“舅舅,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王商他虽然犯了错,但也不至于要杀头啊。您别太伤心了,此事就……就罢了吧。”
刘骜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无奈,他显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与王氏外戚彻底决裂。毕竟,王氏外戚在朝中的势力庞大,他也需要依靠他们来维持自己的统治。
就这样,王商的僭越之罪最终被刘骜轻轻放过,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而王氏外戚则因为刘骜的宽容而更加嚣张跋扈,他们在朝廷中的权势也越发不可一世。
石显一直在暗中观察局势,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来扳倒王氏家族。终于,他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便与傅氏一党勾结起来,准备在刘骜面前进谗言。
一天,石显趁着刘骜心情不错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陛下啊,王氏一族权势滔天,如今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恐怕会对陛下的统治造成威胁啊……”他故意把话说到一半,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号,想引起刘骜的好奇心。
然而,石显的话还没说完,王凤就像早有预料似的,突然带着满朝的王氏子弟一起闯进了宫殿。他们一个个都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老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恳请陛下允许我们回乡养老!”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刘骜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想到王氏家族会如此决绝。看着眼前这些哭泣的王氏子弟,刘骜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知道王氏家族在朝廷中的势力庞大,如果真的让他们全部离开,恐怕会引起朝野的动荡。
于是,刘骜赶紧安抚王凤等人,说道:“爱卿们何出此言啊?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怎么能让你们离开呢?快快请起!”接着,他又下令赏赐了王氏家族许多财物,以表示对他们的重视和信任。
石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王凤如此轻易地识破并化解。原本他还指望刘骜能够听信自己的谗言,对王氏家族采取行动,可现在看来,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
当黄河再次决口的消息传来时,刘骜正舒适地搂着赵合德,品味着那香醇的桂花酿。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却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不耐烦地问道:“王延世呢?他不是治水的能手吗?”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地禀报:“回陛下,王大人……王大人他正忙着给自己的新宅子装金丝楠木的大梁呢。”
刘骜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杯应声碎裂,酒水四溅。然而,这愤怒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因为赵合德那温柔的声音立刻传入了他的耳中:“陛下何必为这些烦心事伤神呢~”
刘骜的怒气在赵合德的柔声细语中渐渐消散,他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就在皇帝沉迷于酒色之时,王氏外戚却在疯狂地揽权。王凤在临终前,念念不忘的便是将大司马的位子传给自己的堂弟王音。而王音更是毫不逊色,他不仅将自己家的祖坟修建得比皇家陵园还要气派,甚至还在坟前立起了巨大的石狮子,仿佛要向世人昭示他的权势与财富。
有大臣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奢靡之风,毅然上书直言:“王氏如此奢靡,恐遭天谴!”然而,这份奏折最终却被刘骜随意地扔给了王音。面对皇帝的冷漠,王音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臣这就整改。”
然而,所谓的整改不过是将坟头的石狮子换成了一对稍小一些的罢了,这显然只是一种敷衍的姿态,根本无法改变王氏外戚奢靡的本质。
西域那边最近可不太安宁啊!康居国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又开始对丝绸之路动手动脚了,还扣押了我们汉朝的商队。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刘骜皇帝陛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琢磨着得派个厉害的人去收拾一下这些家伙才行。
想来想去,刘骜觉得陈汤挺合适的。毕竟陈汤以前打过不少胜仗,经验丰富嘛。可问题是,这陈汤早就因为“虚报战功”的事儿被罢官了呀!这可咋办呢?刘骜一边挠着脑袋,一边问大臣们:“你们说,还有谁能去打仗呢?”
大臣们一听,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说话。毕竟这可不是件小事儿,万一打输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啊!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只见王音慢悠悠地开口道:“陛下,依微臣之见,不如派我侄子王骏去吧。他可是熟读兵书,对行军打仗颇有研究呢!”
话说那王骏到了西域之后,心中暗暗思忖:“想当年陈汤将军在此地大破匈奴,威震四方。我如今虽无他那般勇武,但也可学他的架势,虚张声势一番,或许能吓退康居王。”
于是,王骏便大张旗鼓地在康居城外扎营,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好不威风。然而,这康居王却并非等闲之辈,他对王骏的这番举动根本不以为意,依旧稳坐钓鱼台,丝毫不为所动。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王骏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正在此时,班婕妤的弟弟班超站了出来,他目光如炬,冷静地分析道:“王将军,康居王如此淡定,想必是有恃无恐。我们若想破局,必须出奇制胜。”
王骏听后,忙问班超有何妙计。班超微微一笑,道:“我愿带领三十名死士,趁夜突袭康居大营。只要我们能制造出足够大的声势,康居王必然会心生恐惧,到时候我们再提出和谈,他定然不敢不从。”
王骏听后,觉得此计甚妙,当即应允。当夜,月黑风高,班超率领着那三十名死士,如鬼魅一般潜入了康居大营。他们先是四处放火,制造混乱,然后齐声高呼,杀声震天。
康居王在睡梦中被惊醒,眼见大营内火光冲天,杀声四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以为是汉军大军来袭,哪里还敢抵抗,连忙带着亲信们狼狈逃窜。
班超见康居王如此胆小,心中暗喜。他趁势追击,一直追到康居王的营帐前,这才止住脚步。康居王见无路可逃,只得跪地求饶,请求与王骏议和。
班超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为难康居王,带着死士们凯旋而归。消息传回长安,刘骜正在宫中与赵合德玩“藏钩”游戏。他听闻班超夜袭康居大营,大获全胜,心中欢喜,随手便赏了班超一个小官。
然而,这刘骜毕竟是个贪图享乐之人,他对军国大事并不十分上心。赏完班超之后,他便又一头扎进了赵合德的温柔乡,继续沉醉在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刘骜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每天都依赖丹药来提神醒脑,但这些丹药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让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青黑,犹如锅底一般。
赵合德见状,心疼不已,她紧紧地搂着刘骜,娇柔地说道:“陛下啊,您一定要长命百岁,一直陪伴着臣妾呀~”刘骜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朕也想啊……”然而,话还未说完,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像失去支撑般瘫倒在地。
未央宫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众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王氏外戚和傅氏一党在这混乱之中,各自心怀鬼胎,暗中开始谋划拥立自己的人。
刘骜在弥留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拉住侄子刘欣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一定要管好王氏……”然而,他又怎能料到,就在他闭上双眼的瞬间,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大汉王朝。
赵合德深知大难临头,她泪流满面,绝望地跳进了御花园的池塘,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与此同时,王氏家族则在暗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迎接属于他们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