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不过就这么回事,在郑义眼里觉的两个女人再怎么斗都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不如他自己赶快拿回那些把柄更重要。
他最知道什么才能让顾晴动心,就联合盛夏让那大师编造了个生儿子偏方,果然顾晴就上了当。
而那服务员,她虽被盛夏收买,但却敬重姜维,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是姜维收留了她,给了她一个挣钱的生计,在盛夏收买她说要最终收拾的人是安宁的时候,她觉得这事情已经不那么简单。
姜维本来已经发现了郑义出轨的事,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安宁,恰好女服务员来找他解释这事。
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竟还有这么大的阴谋。
将安宁送到楼下,顾晴仍不死心,又问她,“嫂子那方子,你再看看到底行不行?我跟你说实话,其实这地方是郑义打听过确实可靠才告诉我的,他说很灵验也是他非常想要试一试的。”
本不想再解释这方子,下了车都已经走出了两米远,安宁又回过头来,看着她单纯到可怜又可恨的地步,安宁还是没忍心说难听的话。
只问她,“既然那么相信郑义,为什么还非得让我去给你把关?”
顾晴低头抿了抿嘴,“说不上来,就是总感觉信你比信他更靠谱。”
安宁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女人这辈子,爱情和婚姻都不是唯一,你应该多看看外面的人和事,给自己找点事干让自己充实起来,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孩子和老公身上。”
顾晴淡淡的点了点头,像懂了又像没懂,眉头依然紧锁着。
安宁也不想再多说,谁也劝不醒一个不愿意醒的人。
但离开前,安宁还是重新让顾晴打开手机照片,认真的看了眼顾晴拍下的偏方。
只看一眼差点把安宁气笑了,哪是生儿子偏方,什么都不是,仅仅是随意写的几味中药,连药方都算不上。
顾晴期待的眼神,让安宁不忍心打击她,若她知道郑义耍她,回去一定是一场大闹,闹来闹去又不离婚,还不如当什么都不知道。
安宁假模假式的指出几味药,说合在一起吃会导致胎儿畸形,又胡乱给她解释了一通她听不懂的中医论证。
顾晴害怕了,当着安宁的面就把照片删除了。
回到家,可可已经给她煮好了夜宵就等着她回来吃,看着屋里冒起的热气,安宁觉的很温暖,可是这温暖估计待不长,很快就会被姜维给勾走。
一想到这,心情就很不舍,刚吃了一口忍不住嘟嘟囔囔,“姜维这个臭男人,真好命……”
可可正在敷面膜,看着安宁在发神经,悄默声走了过来,听清了是在数落姜维,狠狠拍了她一下。
“不带这么卸磨杀驴的,人好歹刚帮了你,回来就骂人。”
安宁噘着嘴,又叹了口气,“这么快就不向着我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铃铃铃……”
俩人正打闹,突然被手机铃声惊了一下。
安宁抬眼看了下钟表都十二点多了,怎么还有人打电话。
她懒洋洋趿拉着拖鞋,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竟然是顾言川。
安宁给可可看了眼屏幕,之后便去了自己的房间接了。
“睡了吗?”
顾言川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但是这次比以前多了几分温度,柔软了许多。
“还没,在吃夜宵,这么晚了有事吗?”
安宁回答的很干脆。
“没事,你吃吧,吃完早点睡。”
如果没有事要谈,以前的顾言川很少主动打电话来,今天这个时间突然打过来问些无关紧要的话,安宁再次确认了那个猜测,那个偷偷为姜维的小弟放行的事一定是顾言川的人干的。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他明明是爱着盛夏的,应该帮她才对,怎么会帮着一起设计她。
男人,真让人搞不懂。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和你的大明星在一起照顾她,怎么还有功夫偷偷跑出来给我打个电话?真够忙的。”
本不想阴阳他,但又突然幻想到他和盛夏这么晚肯定在一起亲密的画面,她又不想这么算了,怎么也得讽刺他几句,让他难受一下。
顾言川叹了口气,“我没和她在一起,我最近住在月亮湾。”
“哦,怪不得这么有空。”
虽然回答的还是阴阳怪气,但这个答案已经消减了她的怒意,这个地方是专属她和顾言川的。
虽然他一个人又去了那,不代表什么但至少说明,他也没有那么在意盛夏的想法。
盛夏曾说过,这个房子一定卖掉,跟安宁有关的所有东西必须统统处理掉,可是顾言川很显然没这么做。
没有反击她的阴阳怪气,顾言川直接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着,可依旧觉得孤独。
这里他常来,每次都过夜,之前从来没发现原来这里是可以让他睡的很沉的地方。
之前安宁在,客厅里有鱼缸,循环的水声哗哗响个不停,阳台上有花草经常有花香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随风飘到客厅里,每次闻都觉的是生活的味道。
家里还总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子饭味或者中药味。
以前他不喜欢闻那种草药味,总让她来之前把衣服换一下,不要把那种味道带回家里来。
现在可好,想闻也没了。
就连鱼缸花草也被她统统带走了。
他有时候会偷偷骂她,这个刻薄的女人,把花草和鱼缸不能留下吗,走之前好歹留一丝丝烟火气给他。
现在整得整个家里冷冰冰的,暖风开的再大也吹不出跟安宁跟家有关的味道。
回想这一晚发生的事其实很惊险,虽然他知道安宁当时已经掌控了局面,可还是等到安宁平安回家,监控也顺利拿到手他才彻底放下心。
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若不是他提前亲自带人将地下黑酒吧的保镖控制住,就凭姜维手下那点人那点技术,根本进不去那个酒吧。
他们不知道那家不起眼的地下酒吧已经安装了最顶级的联动系统,只要一家拉响警报,附近酒吧的打手会在五分钟之内过来支援。
青年道士即使被收买,若外面的人迟迟不进去救援,那假大师肯定会亲自动手执行年轻道士的任务。
安宁依旧会遭到他们的毒手。
这次实在太悬了,若不是私下里一直派人保护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计划,也不知道她们俩之间竟然来了一场局中局。
可是她们俩老这么来来回回的互相算计,顾言川觉得安宁完全不是盛夏的对手,迟早会再遭她的毒手。
得想个稳妥的法子,他来来回回的琢磨,完全没了睡意。
从沙发上起来,他又去了安宁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
里面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再也没有半点人气。
心底的凉意溢满胸膛,他突然开始后悔,深深的自责,若是之前好好珍惜,这一切应该都还在。
之前生活里的那些琐碎,和安宁对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烦人的碎碎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也开始让他那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