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给你少算了？”
“差不多吧，最多也就漏算了几亿美元”
王卓帮她吹着头发，笑道。
“还最多也就？”
“哈哈，课程表的股票还在禁售期，做得不得数的”
港股上市公司一般的锁定期不得低于6个月，但当初为了说服基石投资者，王卓以及创始团队的股票均设定为12个月的禁售。
这条对王卓来说，其实没什么用，因为掌握30%以上股份或者相同投票权的股东，本身的锁定期就是12个月。
“对了，我看最近的新闻，你们要在香江举办cUdA大赛？”
“嗯，先宣传，正式比赛还要等开学”
王卓用手抓了抓头发，确认都干了，才将吹风机收起。
“是不是合作有进展了？”
魏娅扭头看向他，问道。
“敲开了条缝，具体还要等这个月内地的培训”
“那奥门呢？”
“后天我过去转一圈，那边的高校相对而言要好说话多了”
王卓将爽肤水递给了她，笑道。
“不光教务合作谈成了，还拿下了两家信息化项目”
“说真的，这边的学校是真有钱”
奥门谈下来的两所高校将全部按照国内交大的设施进行升级，包括电子图书馆、一卡通门禁、校园网络以及数据库升级。
两所高校的合作金额达到了1亿港元，这比内地高校的预算要高出了一倍，主要原因便是部分设备需要在奥门采购。
“难怪你们的股票会这么强劲，敢情股民们以为香江也能拿下大订单了”
“哈哈，那倒不至于”
王卓摇了摇头道。
“香江具有特殊意义，首先这边的高校整体水平都比内地高，特别是八大”
“面对内地高校他们不可避免会有一些优越感，包括学生在内”
“虽然拿下教务合作不一定能增加多大营收，但对课程表招聘领域来说，意义非凡”
“你是指对接跨国公司？”
魏娅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香江毕竟是国际金融港”
“这边的跨国公司众多，再加上香江可以辐射整个亚洲，一旦我们打通了与他们的招聘业务，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订单，甚至我们就是校园领域的高端猎头了”
“这很难吧？”
“肯定啊，这些跨国公司一个个眼高于顶，他们有自己的招聘方式，能不能接受我们这种定制化服务，其实我也没有信心”
王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但，总要去尝试，即便金融、商业服务这块做不下来，不是还有一些理工科可以做嘛”
“咱们国家今后的一些企业一定会出现优秀人才争夺战，特别是随着我们cUdA的推进，像阿狸企鹅他们这些公司，说不定都敢开出百万年薪来招揽优秀的应届生了”
“嗯，姐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成为校园领域的人贩子头子”
魏娅起身，笑着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太难听了”
“那叫什么？”
“叫人才猎手”
“哈哈”
翌日，王卓宴请了最后一位香江高校的校长，双方探讨的比较顺利，毕竟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身家即便放在香江，那也是最顶尖的几个人。
当然，还是老问题，流程比较繁琐，但对方答应会去申城看看cUdA的培训情况。
搞定了八大院校，他又将山海经资本的陈海喊到了会议室。
“你的意思是香江本土创业公司几乎没有什么前景？”
“也不能说是没有前景，但是这段时间我看过的资料，确实没有耳目一新的初创公司”
“那就算了，把精力放到东南亚那边看看”
王卓闻言，随即准备起身离开。
“王总”
汪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
“有一位企鹅前员工找您”
“谁？”
“李桦”
“你认识吗？”
王卓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没什么印象，随即将目光移到陈海身上。
“我知道，他找过我们，但他们的金融牌照没能拿下，而且融资金额比较大，所以”
“明白了，先让他进来吧”
他知道陈海的意思，估计是嫌弃人家要价高直接拒了。
李桦在酒店大厅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发现了两位讲着普通话的女生，随即赶忙上去询问，万幸，对方正是课程表公司的行政人员。
在阐明了自己的来意后，或许是企鹅名头唬住了对方，她们在接过自己的名片后，表示会跟上级汇报。
他其实并非是走投无路了。
就好比小咪初创时，雷君手上的现金流最少也有上亿美元，但不是所有的创业都是自己一个人出资。
必须要考虑合伙人的想法，合伙合伙，你一个人占据90％以上的股份，那其他人还干个锤子啊？
如果这回王卓也不看好，那就只能是自己自掏腰包了，他相信其他创业伙伴能理解的，毕竟金融牌照得先拿下，否则公司倒了，留着股份又有何用？
就在他还沉思在如何说服投资人时，一位穿着得体且很靓丽的女士走到了自己跟前。
“李总，您好，我们王总请您过去”
汪婉看着这位像程序员多过像创业老板的不是很老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谢谢您，汪助”
李桦自然认得这位出镜率非常高的王卓私人助理，除了网络上有大量关于两人关系的猜测外，还有就是她已经是课程表的高管了，很多外对发布会都是她在主持。
放下手机，刚才关于富途的资料，王卓再次过了一遍，虽然这个名字很熟悉，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种看到熟悉名字就想投资的滤镜。
“王总，您好”
李桦刚走进会议室便见到了那个非常熟悉的笑脸，随即目光移动，当初那个拒绝自己的投资经理也在。
“陈总，您好”
“你好，你好”
王卓对着来人点了点头，很快就有行政人员端来了茶水。
“你之前的资料，我刚刚看了，有几个问题，咱们速战速决”
“没问题的，王总”
李桦立即起身回道。
“坐坐坐，我跟pony关系一直不错，你既然是从企鹅出来的，为什么不找pony？”
“我们的天使轮资金就是企鹅的几位同事凑的，总共大概3000万，但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创业，我们把大量的资金花在了系统研发上，所以导致了现在保证金无法交齐”
“呵呵，你倒是实诚”
王卓笑了笑，继续问道。
“我看资料上说你们已经完成了完成香江证监会第 1\/2\/4\/5 类活动牌照申请，正处于最后审批阶段，既然都只差最后一哆嗦了，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投资？”
“市场小，香江市场按照当前的交易计算，最多也就能容下3到4家券商，而我们在没有拿到牌照前，绝大部分Vc机构都不看好我们”
李桦老实的回道。
没办法，这些分析，身旁的那位陈经理肯定已经跟王卓说了。
“呵呵，我刚才听说，你们持牌负责人是你，你怎么通过考试的？”
说着，王卓还看向一旁的汪婉，这家伙到现在都没考过公司秘书的相关证书。
“没办法，我们公司70%的人都是从企鹅出来的，都是搞技术的，对于金融这块比较看好，所以闷着头先把软件开发出来，结果申请牌照时才知道需要Ro，最后只能是我硬着头皮先考证了”
“哈哈”
“你是真实诚啊”
王卓听完他的描述，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