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推广的难度，其实早就在曹悠悠的预料之内，只不过这次一家都没谈下，实在是有些愧对王总所托。
“曹总，要不，我们降低要求？”
助手见状，忍不住提醒道。
香江这边的大学并非是完全拒绝，而是可以合作，但不能收集学生个人信息。
这条件一出，等于直接就将路给堵死了。
不能读取学生信息，那怎么能知道他的课程安排？
不能知道他的课程表，那怎么进行查课？
这完全就是死循环。
“不行”
曹悠悠知道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先以学生自愿读取信息的方式，再通过收集课程信息，进行普通合作。
但这一条路也不是很好走。
不仅无法提供优质服务，且服务器还得留在香江，再加上没有教务的对接，一些课程信息就只能是通过学生提供，准确性会存疑，另外查课还只能在指定的时间内进行操作，这哪里是方便学生？
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要是拿着这种合作回去？那还不得被闺蜜笑死。
再不济也得跟奥门大学那样，服务器可以留在本地，教务系统必须对接，且学生可以自己选择是否同意读取信息，而不是直接拒绝读取信息。
回到酒店，曹悠悠躺在浴缸里泡了个澡，这段时间的奔波，要说心累吗？
这是肯定的。
港奥不是内地， 这边对信息的监控非常严格，就算是奥门已经谈妥的几所院校，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啃了下来。
“叮叮叮”
电话响了。
她伸手拿过浴台上的手机，接通。
“在香江还是在奥门？”
“王总，我在香江”
曹悠悠赶忙回道。
“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
“信息审核这块很难谈下来”
她将遇到的难题在电话里复述了一遍。
王卓听完她的描述，没有立即开口。
他也需要消化一下。
香江对个人信息这块的保护，确实要比内地严格，但这种一刀切是不是有些过了？
“自主选择读取也不行？还是说他们在等我们提条件？”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开这个口子”
曹悠悠想了想，确认没有带上主观意见，开口回道。
“目前这边的院校都有自己的查课系统，所以对于要不要放开权限，他们比较谨慎”
“有提风险保证金吗？”
“没有”
“回头你再去找一家谈过的学校谈谈，主动提出风险保证金，另外配合他们的科技审查”
王卓沉思再三，说道。
“我们的最低限度就是拿下教务合作，学生本身可自由选择是否同意读取信息”
“嗯”
“另外，你再统计一下，香江那边的大学在计算机科学以及通信领域实力如何，必要时可以透露我们课程表准备在香江举办编程大赛，奖金可以定高一点”
“明白”
曹悠悠立即点头应道。
“那你早点休息吧，月底我可能会过去”
“好”
挂了电话，浴缸里的水温已经带有一丝凉意了，随即她拿起浴巾，起身，在电脑桌前，记下了刚才王总的吩咐。
“要去香江了吗？”
周瑶看着陷入沉默状的王卓问道。
“嗯，月底要过去一趟，可能还要跑趟东南亚”
“对了，你想不想去东南亚玩一圈？”
“额，算了吧，你是去忙正事的”
她摇了摇头，回道。
最近她自己的工作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头条那边要同时开发数个新项目，一些新员工培训、物资采购、工位安排等等都堆积在了一块，哪有时间出去啊？
王卓自然是知道这个情况，毕竟是张明早就跟他说了。
但是这种情况下，如果不问一句，这多少会让周瑶有些怀疑。
所以啊，哪怕害怕她跟着去香江，嘴上也一定要主动邀请。
翌日，两人赶到基金大厦，王卓先是去了趟久久房产。
“王总”
吴志豪见到眼前这位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贵人时，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吴总”
“我看公司又有不少新人？机构那边的？”
王卓在进门后，就注意到了久久房产最近的变化。
“嗯，有机构的，也有新招聘的”
将水杯递了过去，吴志豪解释道。
“看来业务发展得不错嘛”
“呵呵，还行，都是魏总之前定下的方向，我们按照流程执行”
“哈哈，谦虚了不是”
王卓接过水杯笑道。
“现在有多少家门店了？”
“申城已经有两百家了，其他几个城市也在陆续新开，今年应该能达到800家左右”
吴志豪起身在办公桌里找出了门店开设计划。
翻看了一会，王卓将计划书还了回去。
久久房产今年主要还是巩固一线城市市场为主，800家门店，四个一线城市就占了700家，剩余的100家则集中在临安、金陵这类强二线城市。
“行啦，我就过来转转，具体进度还得你们自己把控”
“嗯”
回到头条科技，周瑶已经忙着去给新人培训去了，溜到谢平平办公室，刚打趣几句他跟齐橙的感情，门就被推开了。
“王总”
“不是，你是不是给我装监控了？”
他屁股都没坐热，曹操就闯进来了。
“嘿嘿，没有没有”
王卓看了看手表，10点都没到。
“不对啊，你们两个好像没什么业务交集吧？”
“怎么没有？”
齐橙立即回道。
“他是公司副总，我怎么也是技术骨干，过来汇报工作也有问题？”
“没问题，你汇报吧，刚好我也想听听，毕竟我还是头条科技的董事长”
王卓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额”
“开始吧”
他看着卡壳的齐橙，催促道。
“额，这次张总将笑话项目交给了我”
齐橙疯狂转动自己的小脑袋，期间还忍不住偷偷瞪了谢平平一眼。
“交给你，然后呢？”
王卓笑着继续问道。
“交给我了，所以我就想问问谢总，可不可以替我们头条科技跟课程表对接一下审核部门”
“因为这次笑话集是通过引导用户自行上传内容，对于一些审核工作，头条这边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想问问谢总能不能引荐一下课程表审核部门的同仁”
齐橙的理由越说越顺畅，声音不自觉地大了几分。
“当然，我们项目是可以出钱的”
“哈哈”
见到这一幕，王卓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啦，这件事就交给我们的谢总去处理了，我还有事，走啦”
“不在这边吃午饭？”
谢平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了，还要去趟团团购”
看着这位可恶的老板在关上门的瞬间还对着自己眨眼，齐橙顿时掐了一下男友，转身也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