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邱白看着前方的刘家别院,嘴角微微挑起,脑海里浮现刘长卿的这句诗来。
只是刘家别院非是柴门,院里也没养狗。
唯一符合的,就只有风雪夜归人。
他之前离开华山,还是翠色森森。
再回来时,已是漫山银装素裹。
雪花纷纷扬扬,将华山峻岭包裹得白茫茫一片,散发着宁静肃穆。
已是黄昏暮色,邱白并未直接上山。
他先到了山脚下的刘家别院。
“邱大哥!”
刘菁得到消息,早早便在院子外面的门廊下等候。
如今见到邱白的身影,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明媚欣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她身着暖色的袄裙,身姿高挑,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她的头上,在这冰天雪地里,如同一株温暖的迎春花。
邱白笑着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揽住她的腰肢,指尖在她鼻尖轻轻一刮,打趣道:“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见到邱大哥,心里暖得很,才不冷呢。”
刘菁脸颊微红,依偎着他声音轻柔。
“真乖。”
邱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目光却是看向别院内,开口问道:“菁菁,你娘亲呢?”
“母亲在屋里,她做了好多菜呢。”
刘菁挽着邱白的胳膊,望着近在眼前的邱白,压低声音说:“她也很想你。”
“那咱们就别墨迹了。”
邱白迈动脚步,轻笑着说:“咱们赶紧去吃饭吧,我也饿了。”
转过影壁,就看见院子的堂屋。
刘夫人正站在堂屋门口,身后是冒着腾腾热气的一桌饭菜,脸上挂着期许的笑容。
见到邱白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愫,贝齿轻咬红唇。
“邱白,你回来了啊。”
她端庄地上前,柔声道:“快坐下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嗯,我回来了。”
邱白笑着点点头,轻声回应。
简短的对话,就如同在过往的时间里面发生过无数次一般。
三人围绕着桌子坐下,暖色的灯火将堂屋照亮。
饭菜虽不算奢华,却样样精致,都是邱白平日喜欢的口味。
席间,气氛温馨,暧昧异常。
邱白抿了一口温热的黄酒,看似随意地开口道:“婶婶,菁菁,我前些时日去了嵩山。”
母女二人闻言,动作皆是一顿,目光同时聚焦在他身上。
她们自从在华山脚下立刘家别院,便鲜有关注江湖中的事情,也就是去年将刘芹送到衡山习武,跟那边有所联系。
毕竟,刘芹是刘正风的儿子。
他不可能拜在华山门下的。
所以就回到衡山,由向大年代为传授武功,有米为义他们这些刘正风的弟子照应,刘芹倒也混的风生水起。
如今听邱白说起嵩山派,她们脑海里再次想起了当年,衡阳城中那些往事。
刘夫人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眼中流露出一丝紧张,呼吸也有些急促。
刘菁手中的酒杯落下,她看向邱白的眼眸中有水雾,显然不愿意回想起当年。
邱白看着她们的反应,轻叹口气,语气平静,安慰道:“费彬已死。”
“嵩山之上,我亲手将他杀了,也算是为刘师叔,报了此仇。”
啪嗒。
刘夫人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她眼圈瞬间就红了,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带着哽咽的叹息。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多年压抑的悲愤,仿佛随着这个名字的彻底消亡,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刘菁更是直接扑进邱白怀里,低声啜泣起来,满是哽咽的说:“谢……谢谢你,邱大哥……”
邱白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看着刘夫人,语气轻柔。
“往事已矣,以后都会好的。”
.......
是夜,红绡帐暖,被翻红浪,自是少不了一番缠绵悱恻。
刘菁热情似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感激都融入这肌肤相亲之中。
云雨初歇。
她香汗淋漓,趴在邱白胸膛上。
她手指无意识地在画着圈,眼中水波流转,媚意横生。
“邱大哥……你真好……”
邱白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嘴角微微挑起,轻笑道:“这就好了?日后还有更好的。”
“哼,那你今晚就只在我这里呗。”
刘菁嘴巴一嘟,低头咬了邱白一口。
她满眼期待的看着邱白,想要今晚独占。
听到刘菁这话,邱白眉头一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开口否定了她的提议。
“那可不行,婶婶她还在等我呢。”
“讨厌啦。”
刘菁嘴巴嘟起,脸上尽是不乐意,气鼓鼓的说:“母亲也真是的。”
邱白耸耸肩,脸上也是带着几分无奈的表情,轻声道:“今天也不知道婶婶是怎么回事,她居然不愿意跟你一起,这倒是罕见。”
他们在一起,也不是第一天了。
以往都是大家一起开心,可以说是坦诚相见,盖饭吃的好好的。
倒是今晚忽然变了,刘夫人不乐意。
也就让他们今晚各奔东西。
已是夜深人静,邱白告别刘菁,悄然来到隔壁刘夫人的房外。
他轻轻推门而入,就看到屋内烛火亮着。
刘夫人并未睡下,正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雪景出神。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见到是邱白,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一片红晕。
“你……你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
邱白走过去,自身后轻轻拥住她,感受到她身体的瞬间僵硬,又缓缓放松。
“难道你不想我过来吗?”
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如同是恶魔在低语。
“大仇得报,我心里是高兴的。”
刘夫人身体微颤,不由低下头,声如蚊蚋,颤声道:“只是……只是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那就让我来填满它。”
邱白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带着磁性的诱惑,手臂揽着她的身躯微微用力。
“嗯.......”
刘夫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吟,随后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软倒在他怀里。
任由他将自己抱起,走向那架雕花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