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清楚,魏国公维护林泽阶的心思,不过魏国公问的正是他想问的。
“其实开春种一次成功,我当时没太把握,当前田里是第二次种,有两拢田,产量不少,足够做种子,前几次来都有做一些试吃,几步路,我讲不如大家看一看。”林泽阶好脾气解释着。
的确没有几步路,很快到小山坡的田里,叶子还有点绿,田庄的蒋庄头和胡账房在看着。
他们俩被警告过,只准说以前这处皇庄是薛亲王的,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恭敬向林泽阶行礼:“少爷来了。”
整个田庄的人对林泽阶很尊重,他接过田庄,去年搞出来印煤炭和识字卡,让田庄富的流油,三天两能吃肉。
以前皇庄时,只有一个主管管他们,送去收益没多少剩下的。
到林泽阶一家名下后,工坊干活上下午还有点心,干六天休一天,半个月就发钱,好的不敢想像。
林泽阶如同对待陈家注湾的乡亲,“蒋庄头,胡账房,挖一颗土豆出来给客人看一看,然后称一称,下午两拢田里的土豆都挖起来,明年再多种吧!”
皇上,魏国公,张径香包括刘夫人,都脸上带着紧张,粮食对于朝廷最关键的事。
皇宫藏书记载着,历代灾民血淋淋残忍至极不宜公开的细节。
蒋庄头挖开一棵土豆,下面结着三个大果还有五个小的,胡账房拿着称称起来:“5斤3两。”
林泽阶脸色轻松点点:“这棵长的比较好的吧!找一颗差一点来称,这颗不作数。”
薛亲王也是皇帝不耐烦,“我来。”,说着下地去要拿蒋庄头手中的锄头。
蒋庄头为难说道:“贵人,这粗贱的活由我们来吧!您的鞋子衣服都弄脏了。”
“没关系,我平时也有干农活。”薛亲王笑着说道。
蒋庄头觉得自己好像见过他,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以前十二月去交钱送货时,偶尔主家出现过,不过他不敢深想。
以他老兵的感觉,别院的后方山上,有无数眼睛盯着这里,平时鸣叫不停的鸟,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泽阶没有多想:“蒋大叔让他来吧!”
魏国公在皇上去拿锄头时,已经和刘财主父子两,对蒋庄头形成夹角,只要他有异动,那就是雷霆出击。
蒋庄关把锄头给了皇帝,他突然从侧面看向魏国公,他见过魏国公,当时林泽阶选护卫搞了个障碍赛。
他没有认出穿便装的魏国公,这次认出来先疑问一句:“您是魏国公,大元帅吧!”
接着向着魏国公行军礼:“前军豺韬卫26营小旗,蒋瑞元拜见兵马大元帅。”
魏国公没有带甲拿头盔,依然条件反射还礼,用手横在右胸:“免礼,豺韬营26营小旗蒋瑞元,武运昌隆。”
“是!大帅,武运昌隆。”这下连胡账房跟着起来行礼。
“我记得豺韬卫打没了,没剩下几个人吧!”魏国公用手拍拍两人的肩,“还有多少的幸存者?”
“报告大帅没有幸存多少,只剩有十七个人,然后我们被安排在这皇庄了。”蒋庄头紧张的回答着,“大帅这个庄子其实都是,打没番号的队伍的幸存者。”
“百战余生,你们能活着就是幸运,别紧张,代你们战友们好好活下去。”魏国公轻拍他们的肩,感慨的说下去,指一下林泽阶,“你们的主人是我的孙女婿,他有没有亏待你们?”
“没有,我们被被划到少爷名下,因为有工坊,活得更好,工作机会更多,附近的只能有我们一家印煤做灶具,还有做儿童识字卡大家手里都有钱了。”蒋庄头认真的说着,“最近少爷还说要再开工坊,人都不够多了。”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好好生活,我会常来,这土豆你们种,吃过吗?亩产如何?”魏国公最担心是皇上安全的问题和产量问题。
“吃过,而且没有少吃,很甘,属下最爱的是炸起来吃,这个粮食做军队的粮食很合适,运输比小麦和稻谷好运,亩产比小麦高太多了。”蒋庄头有问必答。
说话间薛亲王刨好几颗出来,亲自过称,听了魏国公的蒋庄头的对话,内容交差认证,心中有答案。
笑着接过话:“老蒋,这个好种吗?”
“很好种,和种菜差不多,比小麦好种太多了,如果我们全国进行种的话,应该不会饿死人吧!”蒋庄头天真的说。
林泽阶接口:“饿不饿死人不在于粮食产量,而在于土地的兼并,农户没有田,再高产量他们吃不到,带一些回去,做些炸地豆片,土豆煮酸菜肉块等来吃,蒋庄主,你吩咐人准备杀头猪,把这些全部挖起来。”
九月是劳闲的时候,林泽阶一声令下,田庄很快行动起来,加上别院的人手,很快炸薯条先拿上来,魏国公,张径香,刘财主都先有意的试吃,最后才是薛亲王吃。
陆续的土豆泥,土豆蒸排骨,地豆红烧肉送上来,大家吃得很合口味。
薛亲王发表的他的看法:“这个口感细腻比粗粮好吃很多,百姓应该会喜欢,不过顶饿会差一些。”
林泽阶知道薛亲王说的是真的,这时代一般家庭,只有过年才会舍得吃白米白面,平时把麦皮,谷糠加上做饭吃,很卡嗓子,吃了会嗓子痛。
附和说道:“听说漠北再过去那边的人,三餐主食吃这个,我们明后年多种出来,有了种子,便宜卖给百姓种,全朝廷上下漫延开来,能解决部分饿死人的问题。”
各个都发表看法,总体好评,口感细腻,具体如何还要验证。
这一顿吃的主宾尽欢,没有多久两拢田里的土豆挖出来,皇上,张径香,魏国公三人盯着称,这两拢田大约两亩少一些。
三人表面淡风轻,做大官讲究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内心很紧张,称出来了1630斤。
他们内心乐开了花,薛亲王说句:“小泽阶很不错。”
魏国公手握成拳,这时也松开:“泽阶是不错。”
张径香咳嗽一声:“总算越长大越有出息了。”
林泽阶很无语,明白他们为什么紧张。
薛亲王提议,他和林泽阶去山上走一走,魏国公,张径香,刘财主夫妻,包括刘盈语,知道他有私话问林泽阶,有意让他们两独处。
走到别院后山顶亭子,四周一览无疑,薛亲王开口:“小泽阶,这件事的奖赏要验证后才能给你,皇上说对蒲首辅很烦,他们最近把天牢里的,前吏部验封司主事李橄宁给毒死,不经三司汇审,这件事蒲首府过线了。”
“皇上是不是想处理蒲首府?”林泽阶问道。
“对!但是担心左前军反起来,把福建,江西,浙江等这一带打稀烂,左前军驻在帝国财赋重地。”薛亲王没有隐瞒的说着。
“其实有办法,而且很简单,不用下毒不用刀枪箭,蒲首辅很自然就死,但是皇上到后世可能名声不好。”四周没人只有他们俩,林泽阶大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