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崇膜名次落后林泽阶实在是多,“能考上举人,多少名都是一样的。”
在官方来说,待遇都是一样,考进士没有优待,免税的田也是一样的,都可以去吏部登记想不想当官。
林泽阶故意要气他:“哪怎么一样?我带头唱鹿鸣,跳魁星舞,说起这一次顺天府乡试,别人会记住魁首的我,而不会记得不知多少名的蒲兄,蒲首辅后,你们算一代不如一代,不肖子孙不过如此。”
当面骂人,蒲崇膜气得咬牙切齿,“林泽阶不要高兴太早,乡试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过程,还有会试,殿试,我们再一决胜负,我爷爷三朝首辅,名满天下,蒲氏书香门第,你林家祖上都是贫农,你不过幸运而已,若非有清河郡主夫妻助力,你还在吃土。”
“我林氏是升斗小民,但是经我努力,从此门楣改变,日见强盛,仁善之名刻在门上,深入百姓心中;蒲氏登上首辅,名声如何天下皆知,崇膜兄,我劝你要修德。”
“你这次能考上只是幸运而已,突然文风改变,哼!”蒲崇膜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原来蒲兄还对我的文风进行研究,没想到我突然改变,手伸进科考可以大忌,你蒲氏总有一天会被清算。”
“你胡说什么?没有证据不要乱说,不然我可要告你诬陷。”蒲崇膜惊惶的否认。
主考官见他们在争执,不能收学生,他一点办鹿鸣宴的心思没有:“林解元快点过来,把仪式办完。”
林泽阶不再与他师生名义称呼:“好的,大人。”
这些人都是蒲氏一系的,交好没有用,皇帝出这政策非常的好。
宴会办的很短,吃完中午的宴就散了。
林泽阶回府,没想到府中刘夫人刘财主是盈语,忠诚侯,张径香在等着他去田庄看高产粮。
一行人出发,林径香对于林泽阶能考上举人有意料,但是考上榜首解元是没有想到。
他虽然很忙,平时对于林泽阶的学习有监督,每十天写的卷子要给他看,由他来改,该读什么书,他会指出来。
到皇上公布恩科,他不再兼任顺天府尹,有更多的时间后,每几个晚上还会给林泽阶讲课。
接下来的会试,进士,林泽阶的学习,张径香还是会指导。
张径香,林泽阶,刘盈语在同一马车,像他们在陈家湾时出游一样。
张径香感叹起来:“时间很快,不知不觉你们两这么大。”
林泽阶笑着说道:“先生的官越当越大,吏部天官,可以考察天下官员的优劣,左右天下官员的变动,实际权力已经不在内阁之下。”
“你得时刻提醒为师勿骄勿纵,我耳边都是动听如蜜的话,当前蒲首辅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让我还很清醒,他提议以后由首辅来兼任吏部尚书,他想提拨的人,总在我这里否决。”张径香和林泽阶不打官腔,师徒间交流还是很直白。
“先生这次我能考上解元,因为文风改变,不然这次主考不会让我中举,这是蒲首辅的孙子透露出来的。”林泽阶没有犹豫说出来。
“手伸向科举大忌中的大忌,这是普通民众唯一上升的通道,你们考四书第一题,‘君使臣以礼’,很多人写这一句‘礼者君使自尽至也’,乡试的卷子都要送来吏部备份存档,我去查一下,蒲崇膜,方唐镜都写这一句,他们和科举已经无缘了。”张径香狠辣的说道。
“先生掀起文字狱,会不会牵连很多人?”林泽阶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这样写的人保留举人功名,要进入会试要写申请,而这个申请由我来批,蒲崇膜和方唐镜,我不批他们考不了,别的人被我批过一次,会试有没中不用再批了,这些考官这次考试犯这么大的错没有发现,这是污点,什么时候拿来用,都可以卡住他们上升。”张径香笑着说道。
刘盈语不爱听这些,“张伯伯,泽阶哥哥,一直讲这个没有意思,我不如我们讲故事唱歌,好吗?”
张径香点点头,“听小语的,我们唱歌吧,难得我们一起出行,不谈这些了。”
不知为什么平很热闹的路上,很少马车,路也垫的很平,马车不怎么晃,林泽阶和刘盈语在唱歌,张径香在应和着。
马车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田庄,从车上下来,林泽阶居然看到薛亲王和魏国公。
迥魏公问好后,不由吃惊的问:“薛亲王,你知道我们要来看高产的土豆吗?”
林泽阶太理智,他总觉得皇帝出宫,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大臣不会让皇帝随意出宫,没有怀疑过薛亲王的身份。
其实皇帝在京城出宫并不是很难,走远肯定是不行,侧面说明皇帝对内廷和禁军掌控很高。
这些将领没有绝对忠诚,皇帝是不敢离开皇宫的。
“我正是冲这个来的,”薛亲王笑着说道:“你怎么发现高产土豆的?边走边说,有没有种着的,小泽阶如果真的,你功劳很大,够你升个子爵了。”
“要不要先去别院喝喝茶,再去挖一颗出来称一下重量,反正到了收获的季节,全部都要挖起来了。”林泽阶无所谓的说道,土豆对他来讲没有什么稀奇的。
对于别人可是稀奇不得了,薛亲王更是急,“先去挖出来看看什么样的。”
林泽阶犹豫着:“还是先喝茶,不然太显得待客不周。”
张径香语气有些急说:“泽阶,先去看一看你说的土豆,茶慢一点喝没事,不然干脆让人送到地里可以。”
“这小子做事磨磨叽叽,快点走,老夫迫不及待,本来事情多,不是为了看你的高产粮,我们哪有时间来这田庄。”魏国公训斥着,他对林泽阶其实很满意,带兵惯了喜欢严格要求。
核武感觉语气太硬,补一句:“这次考个解元不错,能考进士才是真本事明白吗?”
他是刘财主的爹,刘盈语的爷爷,林泽阶不好和他计较。
“明白,我一定努力,走吧!等下挖出来做一顿大家吃一吃,土豆可以炸做薯条放点盐,和三层肉一起做红烧肉,也可以蒸土豆泥加点糖很美味。”林泽阶避开和魏国公对抗。
他的身份注定吃得林泽阶死死的。
“这么奢侈,不留些种子吗?”魏国公代着开口,他怕林泽阶没大没小冒犯到薛亲王,其实是皇上,有些话会抢先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