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委屈地伸手去摸他的脸,“臣妾只是梦到在墨府……是噩梦罢了。”
“噩梦?”他嗤笑,“梦里喊'不要,不要'的噩梦?朕看你快活的很!”
姜苡柔眼波流转,忽然泫然欲泣:“是因为……睡前陛下说起娥皇女英,臣妾心里难受,才做了噩梦……”
焱渊一怔,随即气笑了:“柔柔这是……羡慕男人三妻四妾?”
“臣妾哪敢呀?”粉嫩指尖探进玄色香缎寝衣里,画着圈,“女子又不能左拥右抱……”
“小东西,”他猛地捏住她脸颊,雪肤瞬间泛红,“你倒是很敢想?”
“疼……”她蹙眉娇呼,“臣妾又管不住做梦,陛下难道连这都要治罪嘛?”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孕吐来得恰到好处。
焱渊眸色一暗,猛地扣住她后脑吻下去,满是霸道的占有欲:“姜苡柔,你是朕的,永远都只能是朕的!”
“唔~~嗯~~~”
衣带散落,龙榻凌乱。
......
“陛下。”殿外突然传来全公公例行公事的声音,“贵妃娘娘心疾犯了,求您去看看……”
若是平日,焱渊早一句\"朕又不是太医\"怼回去。
但此刻——
他忽然停下动作,指腹摩挲着姜苡柔红肿的唇,故意问:“柔柔说,朕该去吗?”
姜苡柔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刮,鹿眸却纯良无害:“贵妃姐姐不舒服,陛下很担心吧?臣妾给陛下更衣,夜里寒凉,定要穿厚些。”
——这狐媚子竟然不留他?!
“好,很好!”焱渊怒极反笑,甩袖起身,“爱妃好好歇着!朕不要你伺候!”
全公公手忙脚乱地伺候帝王更衣。
姜苡柔裹着锦被坐起来,长发垂落,露出一截雪白脖颈,上面还有他方才失控留下的齿痕。
“陛下慢走。”她软声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焱渊大步踏出殿门,寒风扑面而来,他忽然顿住——
这是朕的寝宫,怎么倒像是朕被赶出来了?!
“……”
他回头瞪向灯火通明的内殿,咬牙切齿:“死丫头,朕非让你哭着求朕不可!”
让你再想前夫!非治治你!
“真冷啊!冻死了!”
“陛下,快抱上。”
全公公和云影一人呈上一个暖手炉。
焱渊心中醋火中烧,怒气难平,看到前方大树。
“咔嚓!”
“咔嚓!”
两棵大树被帝王轻而易举地连根拔起。
大树:我就不该被种在这里,要命啊!
“啊!朕的手,火辣辣的疼……”焱渊蹙眉叫道。
“陛下忍忍啊。”全公公和云影一人捧着一只细皮嫩肉的龙爪擦拭木渣子。
全公公泪流满面,“陛下受委屈了……”
焱渊仰天望月,隽美无双的脸庞透着凄凉哀怨。
心爱的女人在梦里和奸夫鬼混,怎么能不算奇耻大辱?
云影给龙爪抹上兰花油,道:“陛下,这回您该看清女人的真面目了吧?不能惯着。”
焱渊扯唇,露出可怕的淡淡冷笑,朕会让她知道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什么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起驾!”
夜如墨砚,寒风刺骨。
帝王銮驾——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御花园……
气势不能输。
养心殿,姜苡柔倚在窗边,望着帝王銮驾离开的方向,红唇微勾。
语嫣忍不住问:“娘娘,陛下真去贵妃那儿了,您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她懒懒把玩着发梢,\"咱们陛下啊……\"
如今有着身孕,还不能娇纵些,那要等到何时?
帝王的心,她是非要握在手里的,只不过驯龙需要一个过程。
祤坤宫里,
可把宁馥雅高兴坏了!
像过年一样。
她正对着铜镜,脸要苍白些,敷了厚厚几粉扑米粉,往唇上点了一点胭脂,这样陛下一看准会心软。
忽听宫人急报:“娘娘!陛下来了!”
哎呀,太紧张了!
她手一抖,胭脂划到脸颊上,却顾不得擦,狂喜地扑向妆台,“快!本宫那套桃色寝衣呢?要最显身段的那件!点上春娇百媚香!”
殿门推开时,她已娇弱无力地倚在绣金软枕上,指尖轻揉太阳穴,蹙眉娇喘:“陛下……臣妾心口好疼……”
焱渊冷眼看着她表演,满脑子却是姜苡柔那声娇滴滴的——“大人,不要,不要……”
——更气了!
“朕看你是脑子疼。”
宁馥雅:“……???”
她见帝王无动于衷,不死心,往他怀里蹭了蹭,嗓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小时候在御花园扑蝶,不小心摔进您怀里……”
焱渊眼皮都懒得掀:“朕记得你摔进的是太液池,捞上来时头发上还挂着水草。”
宁馥雅一噎,旋即又挤出两滴泪,声情并茂:“那时候陛下还说,臣妾落水的样子像只小鸭子,可爱极了……”
焱渊终于抬眸,似笑非笑:“朕说的是你‘蠢得像只癞蛤蟆’。”
宁馥雅:“……”
作为后宫唯一一位贵妃!她岂能轻易认输?
突然哭得梨花带雨,故作懂事,“臣妾日后一定和宸妃妹妹好好相处……古有娥皇女英,臣妾愿与她一同侍奉陛下,做对好姐妹……”
——娥皇女英?!
焱渊眸色骤冷,这四个字简直晦气!
姜苡柔那狐媚子居然倒打一耙,说因为这四个字她才会梦到墨凌川?!
分明是朕近来对她好过头,让她想入非非了!
“娥皇女英,你把皇后放在哪儿了?逾矩!”
宁馥雅一愣,“那皇后,臣妾,宸妃,陛下一妻两美妾 ,这样安排合心意吧?”
焱渊眸光一亮,嗤笑:“若后宫其他人都死绝了,你和皇后过,朕要和宸妃过。”
“臣妾才不要和阴险狡诈的皇后过,她会欺负死臣妾的,陛下~臣妾要和您一起…做丫鬟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