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五人惆怅的开车前往机场,预计明天就能到达。
“我去,赵佩名这个老家伙,故意的吧!”罗坎很不满的抱怨一声。
“赵家保我们,呵呵……”邱勇发出了嘲讽的笑声,“这次有命去,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回,你们说,不然我们就跑了吧。”
廖兑拍了一下邱勇的脑袋。
“你以为我们跑得掉吗?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跟赵家开战,要么就按照赵佩名说的做,我们车上定位器都不知道有几个呢。”
“无妨,只要我们避开子和亥就好了。”许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管,这是临走前研究部的人给他们的。
“一旦将这个打进去,血统就会开始燃烧,短时间是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结果是不可逆的,就像喝了百草枯一样,肺部纤维化你将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
秦安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又说:“避开子就好了,亥是江衡吧,上次从他手里抢渊血,他连我的防御都破不开。”
许鹤耸耸肩。
“我们五个逐一击破吧,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对方压根不知道我们的到来,我们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罗坎认可的点点头,随即看向邱勇,好心劝道:“背叛天地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还是趁早断了那个想法,之前不是没有人这样过,下场都很惨。”
邱勇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叹息一声。
“唉。”
廖兑向副驾驶的许鹤问道。
“你说,我们先杀谁。”
“先难后易吧,早就听说子之下是江嗣,江嗣已经消失许久了,那紧接着就是丑,然后寅,在过了亥,未,卯,这个顺序吧。”许鹤分析道。
廖兑点点头,“那由我把他们找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江衡就喊江曦沫起床。
昨天本来江衡想一起睡的,只不过被赶了出来。
破旧的单元楼下停着一辆奔驰,江衡下去和皇甫东卿碰了个头。
“东卿哥,拜托你了。”
皇甫东卿看着吐着烟圈的江衡,江衡看上去有些忧郁。
“放心好了,我就算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事。”
江衡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能有事!”
皇甫东卿淡淡一笑,他仰起头望着刚探出脑袋的太阳,阳光温和洒在身上。
两人无需多言。
江衡扔掉烟头。
“东卿哥,其实我一直很感激当年你在教室叫我大哥,让我当时倍有面子,让我的背不自觉就挺起来了。”
皇甫东卿也有些感慨。
“我只是看不惯你那个样子,不过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江衡靠在奔驰机盖上,感慨一声。
“时间过的可真快。”
楼梯里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江衡赶紧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烟灰。
江曦沫走下来,跟皇甫东卿打了个招呼。
“今天麻烦你了,东卿哥。”
她也跟着江衡对他的称呼一起叫。
皇甫东卿露出笑容。
“没关系。”
江衡上前轻轻拥抱她一下,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玩得开心啊!我处理好了就过来找你。”
江曦沫嗯了一声,上了车,还不停的挥着小手。
江衡也挥着手,目送着车离去。
他能感受到江曦沫对他越来越依赖了,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江衡独自一人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兜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来到后山。
他捂着胸口喘息着,骨头还是会隐隐作痛。
江衡来到午的坟墓前,买了许多棒棒糖都一根根的插在地上。
“午姐,我回来看你了,你的女儿很好看很像你,我决定了,我要保护好我要保护的人,掌权只是无奈之举,和我之前的想法背道而驰。”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他轻声说,声音在空旷里飘散。
江衡蹲下来,仔细的擦拭墓碑。
风声更紧了,吹得那些棒棒糖的包装纸哗哗作响,像是在代替逝者作答。
江衡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申的墓。
江衡也蹲下帮他清扫着。
“申哥,我至今没有想明白,你一个天种人会死在那,你是求死吗?还是说是因为悔恨,你和子共同谋划了午姐的死,不过也已经死无对证了。”
随即江衡清扫完,再次来到午的墓碑前,再次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放心好了,午姐,我会照顾好小午长大成人的,我发誓。”
江衡站起身,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在那躺着,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是陈烨的墓碑。
这里曾经是他和陈烨撕破脸的地方,贪煞其实和人一样啊,都有感情,只不过寿命种族不一样罢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幻境里看到的是否真实,你是否还活着。
江衡嘴里叼着烟,望着蔚蓝的天空。
此刻的秦安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逢城,天已经黑了。
他们车停在一家铁匠铺外。
秦安喃喃道。
“不识铁匠铺?有意思。”
五人径直走进去。
门口的是铁匠,他在门口抽烟。
看到秦安一行人走过来。
他立马站起来。
“先生,这里没有许可证是不能随意进出的。”铁匠喜子懒洋洋地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粗糙的手指将烟蒂弹飞,在黄昏的尘土里溅起几点火星。
他脸上带着点下工前的疲惫和不耐烦。
秦安没有回答,目光越过他,投向铁匠铺深处隐约跳动的炉火和叮当作响的铁砧,只淡淡问了一句:
“你们老板在里面吗?”
喜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这伙人看着就不像来打铁的。
他下意识地、带着点木讷地点点头:“在…正忙着呢,帮我顶班。”
他心底嘀咕着,这都快收工了,他们想干啥?
门口,罗坎、廖兑和许鹤三人看似随意地站着,高大的身形却巧妙地封住了狭窄的门洞,将外面的光线和视线都隔绝了大半。
就在喜子点头的瞬间,一道影子猛地扑了上来!是邱勇。
他动作很快死死捂住了喜子的口鼻,将任何惊呼都扼杀在喉咙里。
同时,另一只强壮的手臂如铁箍般缠上喜子的脖颈,猛地一错!
“咔嚓!”
一声清脆又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狭窄的门廊里响起,异常清晰。
喜子眼中的困惑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和空白取代,身体只抽搐了一下,便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
邱勇面无表情,像丢弃一件碍事的破布,将尚有余温的尸体拖拽进旁边堆满废料和煤灰的幽暗角落。
铁匠铺深处,通红的炉火舔舐着空气,灼热的气浪翻滚。
铁锤敲击金属的“铛铛”声规律地响着,火星随着每一次锻打飞溅。一个身材敦实、脸上有道显眼疤痕的男人刚摘下厚实的皮手套,不满地朝门口方向吼了一嗓子:
“喜子!你小子抽个烟抽到茅坑里去了?再磨蹭扣你工钱!”
他粗粝的声音在铁器撞击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旁边三个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铁匠立刻七嘴八舌地帮腔:
“头儿,喜子平常可不这样,怕是闹肚子了?”一个脸上沾着煤灰的年轻铁匠喘着粗气说。
“就是就是,憋不住了吧!”另一个黝黑精壮的汉子用毛巾胡乱抹着胸膛上淌下的汗水。
“听,这不就来了!”第三个铁匠,皮肤黝黑发亮,正用胳膊擦着额头的汗,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朝门口努了努嘴。
丑哼了一声,没再追究,转身想去挂在墙钩上的外衣。
就在他背身伸手的刹那,脚步声忽然停了,下一刻那个脚步居然出现在自己后面!
一道身影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废话,没有征兆,他拧腰送胯,一记凝聚了全身爆发力的重拳,如同攻城锤般狠狠砸在丑毫无防备的后心!
“砰!”
一声闷响,仿佛重锤擂在了破鼓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穿透皮肉筋骨,直捣胸腔!丑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弓,眼珠瞬间暴突,心脏在胸腔里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捏停!剧痛和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喉咙里发出怪响,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他艰难地、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想看清袭击者的脸。
与此同时,许鹤动了。
他甩出三把飞刀掠向那三个惊呆的铁匠。
刃口在炉火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寒光。动作简洁、致命、毫无怜悯。
只见寒光连闪,精准地抹过三个铁匠的脖颈要害。
刀刃切入皮肉的声音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是鲜血喷涌而出的“嘶嘶”声。
三个铁匠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脸上还凝固着惊愕的表情,便捂着喷血的喉咙,身体痉挛着栽倒在地,滚烫的鲜血迅速在地面的尘土和煤渣上洇开大片刺目的暗红。
“你…你们……是谁?”丑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捂着剧痛的胸口,仿佛想按住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另一只手徒劳地向前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扯破碎的风箱,带着血腥味的泡沫从他嘴角溢出。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如魔神般站立的秦安,充满了惊骇、痛苦和不解。
秦安双手环抱胸前。
“真弱,还以为有什么抵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