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在江湖上不胫而走。
“真的假的?顾渊手下真的会干这种事?”
“千真万确!好几个名门正派的弟子都看到了!那场面,惨不忍睹啊!”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还以为顾渊是个一心向武的武痴,没想到也是个好色之徒。”
“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嘛,有钱有势有武功,哪个不好色?更何况,那薛若壁,可是排在今朝魅力榜上的大美人!”
“你们说,渊神之后会不会把魅力榜的女人都收入其中。”
“哎,你还真别说,要是我是顾渊,我肯定……”
“可怜那吕修一,本来就败在顾渊手下,道心破碎,现在连老婆都被抢了,人还被打废了,真是惨绝人寰。”
一时间,流言四起。
而作为顾渊在明面上的势力,桓家,也立刻被推上风口浪尖。
无数自诩正义的江湖人士,聚集在桓家在各地的产业门口。
抗议示威,要求桓家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
风暴的中心,顾渊对此却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正在终南山后山的一处绝巅之上,与人对峙。
七日之约已到。
今日,是他与王灵官决战之日。
神霄派掌教萨守坚,作为此战的见证人,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悠哉悠哉。
而在千里之外的全真教重阳宫,另一场盛大的集会,也正在举行。
今日,是王重阳羽化的头七之日。
全真教广发素帖,在重阳宫举行拜丧大典。
天还未亮,终南山下便已是人山人海。
前来吊唁的,有江湖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如丐帮帮主洪七公、大理段氏的一灯大师、少林三德方丈座下弟子。
有大宋、金国、西夏、蒙古四国的使者,他们代表着各自的皇室,前来表达对这位道门领袖的敬意。
更有无数曾受过王重阳恩惠的普通百姓、被他从战场上救下的老兵。
这些人,从天南地北赶来,只为送这位老神仙最后一程。
重阳宫内,庄严肃穆。
新任掌教马钰,率领丘处机、王处一等全真弟子,身着素服,接待着络绎不绝的宾客。
大殿中央,王重阳的灵位前,香火鼎盛。
众人依次上前,上香,叩拜。
气氛虽然悲伤,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崇敬。
王重阳一生,抗金报国,华山论剑,创立全真,教化万民,其功绩与德行,足以彪炳史册。
他的离去,是整个江湖,乃至整个时代的损失。
吊唁仪式进行到一半,蒙古使团中,一位身披红色袈裟,手持金轮的番僧,突然开口。
他的汉话说得虽然有些生硬,但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大殿。
“贫僧此次前来,除了吊唁重阳真人,亦是想见一见,那位新晋的天下第一,武绝顾渊。不知,他今日可在?”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全真七子。
是啊,王重阳与顾渊,亦师亦友,关系匪浅。
王重阳羽化,如此重要的日子,顾渊为何不在?
马钰上前一步,稽首道:“回法王的话。顾先生高义,贫道感激不尽。”
“只是,顾先生乃方外之人,行踪飘忽,贫道也不知其去向。”
“不过,在今日清晨,大典开始之前,顾先生已独自一人,来灵前祭拜过了。”
“哦?”法王眼中精光一闪,“这么说,他来过,又走了?”
“然也。”
“哼,好大的架子!”
金轮法王身后,一位高瘦的汉子冷哼一声,“重阳真人何等人物,他竟连一场法事都不愿参加完,未免也太不把全真教放在眼里了!”
此人,也是位武功一流的蒙古高手。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洪七公便不乐意了。
“嘿,你这竹竿脸的家伙,说的什么屁话!“
“顾渊那小子,跟重阳真人是平辈论交。”
“他来祭拜,是情分。怎么祭拜,是他的自由。”
“轮得到你这个丑八怪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
“好了。”蒙古法王摆了摆手,制止了手下。
他看着马钰,缓缓道:“既然顾先生不在,那便罢了。”
“只是,还请马掌教代为转告。”
“我蒙古武士,对顾先生的‘天下第一’之名,很感兴趣。”
“他日若有机会,定要领教一番。”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战之意。
殿内众人,心思各异。
有人觉得蒙古人狂妄,有人觉得顾渊托大,但更多的人,则是在心中暗暗期待。
看来,江湖又要不平静了。
这位新晋的“天下第一”,屁股还没坐热,就已经引来了四方觊觎。
人,虽不在江湖。
江湖,却处处是他的传说。
……
百里外,荒山之巅。
顾渊与王灵官,相隔十丈,遥遥对立。
王灵官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炽热战意。
“顾渊,你终于突破大宗师了。”
“如此,才有资格,做我王灵官的对手。”
顾渊淡淡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好!”
王灵官一声大喝,不再压抑自己的气息。
轰!
一股煌煌如天威,刚正霸道的道域,以他为中心,轰然展开!
道域之内,风云变色,雷声隐隐。
仿佛有一位执掌刑罚的远古神明,正在云层后冷冷注视着人间。
神霄派,雷法道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