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可真是阴险狡诈。
“臣只是……”他的手掌顺着腰线滑下,“未雨绸缪。”
屋瓦突然发出轻微的滑动声,李云初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去偏殿!”
她红着脸凑近他耳边,“你……你想做什么都行……我都配合你……不要在这里……”
江柚白眸色骤然加深,喉结滚动:“陛下金口玉言?”
“君无戏言……”话音未落,她已被拦腰抱起。
夜风在耳边呼啸,几个起落间,两人已落在偏殿前的海棠树下。
花瓣纷扬如雨,江柚白将她抵在朱红廊柱上,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既然陛下如此想要,那么臣岂有不从……”
李云初心下一梗,什么叫做她想要,明明是这家伙威胁她。
可恶的狗男人!
“你……唔……”唇又被堵住。
这个吻比方才更加炽烈,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李云初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连簪子何时掉落都未察觉。青丝如瀑垂落,与他的墨发纠缠在一起。
“别在这里……”她趁着换气的间隙喘息,“进……进殿……”
江柚白却变本加厉地含住她的耳垂:“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软就答应了……”
夜风轻拂过宫檐,李云初被江柚白牢牢禁锢在怀中,后背贴着微凉的廊柱。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撼动不了腰间铁臂,只得放软了声调:“我求你……”
江柚白低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这求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李云初暗自咬牙,面上却露出娇媚笑意:“侯爷武功盖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让本宫爱慕不已……这样可以了吗?”
“就这?”江柚白挑眉。
这还不够吗?
这狗男人可真是会上赶着往上爬。
“江柚白!”她压低声音怒嗔,眼角却泛起诱人的红晕。
“继续求啊……”他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不然老子就在这里办了你。”
狗东西!
李云初气得指尖发颤,却不得不放软姿态:“侯爷英明神武、风度翩翩……是本宫见过最……”
顿了顿,强忍着羞耻继续道,“最令人心动的男子……”
月光下,江柚白的眸子亮得惊人。
他正要开口,却被柔软的唇瓣突然堵住。李云初闭着眼,生涩地轻啄他的唇角,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儿。
这个主动的吻让江柚白呼吸一滞。下一秒,他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炽热的唇舌交缠间,李云初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都失了力气,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
“陛下的嘴……”他喘息着稍稍退开,看着她水润的唇瓣,“今日格外甜。微臣竟不知自己如此让陛下心动,只怪微臣太过优秀,让陛下如此觊觎,既然陛下对微臣情根深种,那么微臣哪有不从的道理。”
“你……”李云初刚要反驳,突然身子一轻。
江柚白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跃向偏殿。夜风在耳边呼啸,她将滚烫的脸埋在他胸前,听见他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
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李云初发现最近好像越来越拿江柚白没办法了,这家伙不仅仗着自己有一张妖精的脸勾引他,还仗着她的宠爱,对她为所欲为。
男人果然不能惯着,越是惯着,这家伙就越放肆。
可李云初每次都会被这男人迷了心智,她深刻地体会到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威力。这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学到的这些勾人招数,简直是有违男德。
可她又每次都经受不住诱惑,与其说是江柚白勾人,倒不如说是她没有自制力,每次克制不住被这家伙吸引。不能再这样下去,从明日起,她得减少跟这家伙见面的次数,也得减少让这家伙“吃肉”。
这样一方面可以阻止这家伙恃宠而骄,另一方面也能避免她被美色所诱惑。
她如今是大燕的君王,可不能放任自己沉溺在情情爱爱当中。
“砰——”
殿门被他一脚踢开,又用巧劲带上。月光透过纱窗,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李云初还未回过神,就被轻柔地放在软榻上,随即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
“现在……就让微臣好好伺候陛下。”他的指尖解开她腰间的玉带,“陛下……我爱你……”
殿外,值夜的宫人们默契地退到三丈开外。只有那轮明月,悄悄躲进了云层后。
月光透过纱窗,将纠缠的人影投在屏风上。衣衫窸窣落地,混着断断续续的娇嗔:“江柚白!你轻一点……”
“你属狗的吗?有你这样啃人的吗?”
“这不是陛下想要的吗?微臣只是奉旨行事……”
“奉旨你个鬼,江柚白!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唔……”
……
守在外院的侍卫统领抬头望了望偏殿方向,默默又退后了十丈。树上的暗卫们默契地背过身,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稻草人。
只有那株海棠,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落下一地绯红。
——
“咚——”
五更天的钟声刚响,李云初就痛苦地把脸埋进了锦被里。
她浑身像是被马车碾过似的,尤其是腰。
该死的江柚白昨晚简直像头不知餍足的狼!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李云初眯着眼看去,江柚白正睡得安稳,俊美的侧脸在晨光中镀着一层柔和的轮廓,长睫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噙着一抹餍足的笑。
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与她的腰酸背痛形成鲜明对比。
“混账!”李云初咬牙切齿,伸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掐。
“嗯?”江柚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眼前人后,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陛下早啊!”
“早你个头!”李云初撑着酸软的腰肢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满身暧昧红痕,“都怪你!我这副样子怎么上朝?”
江柚白慵懒地支着脑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就不上呗。”
“不上?”李云初冷笑,“我可不是什么昏庸无道的君王,如果被人知道我跟你苟合了一夜,第二天连早朝都不上了,那些老顽固不得骂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