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师父!”
上善突然一头扎进李云初怀里,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是我太小心眼了!”
明明师父这么疼爱她,可她却一直在使小性子。师父都已经这么忙了,可她却还是一直让师父担心她,作为徒弟,她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李云初被撞得微微后仰,随即失笑,轻抚着小徒弟颤抖的背脊:“好啦!你这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橘红,御书房里只剩下上善抽抽搭搭的哭声和李云初温柔的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啜泣声渐渐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李云初低头,看着上善还挂着泪珠的睫毛,不由得莞尔。
她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在御书房内间的软榻上。
正要抽手时,发现上善还死死攥着她的衣袖,“师父不要走!”
“这孩子……”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李云初无奈,“师父不会走的,师父会一直陪着上善。”
随即轻轻掰开上善的手指,又为她掖好被角。
睡梦中的上善咂了咂嘴,翻个身抱住了锦被,发出小动物般的哼唧声。
李云初宠溺一笑。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李云初的腰。熟悉的檀木香气息袭来,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是哪个无耻之徒?竟敢占朕的便宜。”李云初轻声道,生怕吵醒榻上的人。
江柚白将下巴搁在她肩头,语气慵懒,“就占陛下便宜了,陛下要怎么处置微臣?要不要封微臣一个皇夫当当?”
李云初转身,指尖描摹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就你啊?一个采花大盗,还想当皇夫?”
江柚白闻言,眯了眯眼。不让他当皇夫,这女人是想让谁当?
他捏了捏她的腰,“是吗?我不够格?那么是哪个狗男人有资格?”
李云初勾唇笑了笑,指尖在他的唇角处停留,“还真有一个狗男人……那个狗男人你也认识。”
江柚白脸色一沉,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还真有狗男人存在?
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敢勾引她?
他咬着后槽牙,“是谁?”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醋意。
李云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是……”她的眸光顿了顿,故意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他姓江,名柚白!”
这女人又在耍他。
江柚白低头靠近她耳旁,压低声音,“耍我很好玩吗?”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弄得她痒痒的。
“挺好玩的……”
话未说完,就被炙热的唇堵住了嘴。江柚白的吻来势汹汹,像是要把一整天的思念都讨回来。李云初被他抵在书架上,后腰硌着笔架也顾不上疼,只能攀着他的肩膀才能站稳。
“等……唔……”她好不容易偏开头喘气,“上善还在呢……”
江柚白充耳不闻,转而攻向她白皙的脖颈:“你今日一整天都陪着上善,难道你不想我吗?”
李云初一怔,“我……”
不等她回答,他的手掌已经探入衣襟,“我好想你,特别想要你!你难道不想我吗?”
李云初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这个男人可真是个狐狸精。
天天缠着她做那些羞人的事。
她好像每次被这男人撩拨,都没办法拒绝。
曾不止一次,她有点唾弃自己被这狐狸精勾引,但她确实无法抵抗他的靠近。
就在她的理智所剩无几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
“呼噜——”
两人同时僵住。
转头看去,上善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晶莹,鼾声如雷。
“……”江柚白额角青筋直跳,“这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这么好的氛围,就这样被这死丫头的一个呼噜破坏。
死丫头都已经霸占初儿一整天了,这都晚上了,还不放过呢。
看来他还是得多吹吹枕边风,把这死丫头发配到南境去,否则天天在跟前晃荡,他早晚会被气死。
李云初忍俊不禁,刚要说话,突然天旋地转。
江柚白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李云初慌忙搂住他的脖子。
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鲁莽,动不动就抱她。
“去屋顶!”江柚白大步走向窗口,“臣记得今晚月色正好。我们去屋顶赏月。”
这大半夜的,去屋顶赏月?
这家伙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可直觉告诉她,这家伙要去屋顶,可不是赏月这么简单。
特别是他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摆明了这家伙图谋不轨。
“放我下来!我不想去屋顶!”
“晚了!”江柚白冲着她邪魅一笑,“让你刚刚调戏我,我今夜就要让你知道,调戏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云初瞳孔地震:“江柚白!这是御书房!外面全是侍卫!”
这狗男人又开始发疯。
“那更刺激。”江柚白已经推开雕花窗棂,夜风拂起两人的发丝,“今夜我们俩就给他们上演一出活春宫如何?犒劳一下他们值夜的辛苦。”
“你……唔!”抗议声被吞没在唇齿间。
月光下,只见一道黑影矫健地跃上屋檐,怀中还抱着个不断挣扎的倩影。值夜的侍卫们默契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那道掠过的身影。
只有御书房里,上善在梦中咂了咂嘴,嘟囔着:“师父真好……”
翻个身,又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夜风掠过屋檐,李云初的裙裾在月光下翻飞如蝶。她被江柚白牢牢箍在怀中,后背贴着微凉的琉璃瓦,身前却是滚烫的胸膛。
“江柚白……我知道错了……”李云初放软了声调,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我们下去好不好?”
这个时候还是先服软为妙,毕竟精虫上脑的男人可不好硬碰硬。
江柚白低笑一声,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方才在御书房不是挺硬气?”
他故意蹭了蹭鼻尖,“现在知道怕了?”
“我……谁说我怕了!”李云初嘴硬,却因他突然收紧的手臂轻呼出声,“江柚白!你又干嘛?楼下有人巡夜,会被发现的……”
“陛下放心!”江柚白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我刚刚已经调开了这片的守卫。这里没人,现在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云初瞪大眼睛:“你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