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看着面前及远处的风景,问道:“老公,以前我们就一直住在这吗?”
阮钧慢悠悠推着她:“不是,我们有段时间住在别的地方。”
阮星眨眨眸子:“有段时间?”
“嗯,这是你小时候的家,不过后面搬走了,我们结婚后才住回来。”
小时候的家?
那不是有很多年了。
他是特意带她回来住的吗?
阮星若有所思点点头,眸子弯了弯。
阮钧将她推到池塘边,从旁边拿了包鱼食递给她,笑道:“快喂吧,今天的鱼一直等着你呢。”
池塘里的金鱼察觉到岸边来了人,呼啦呼啦地全围了过来,昏黄的阳光落在它们身上,将鳞片映出了些金色,身体又红彤彤的,极为好看。
它们摇头摆尾大张着嘴,水花在池塘里四溅。
确实一直等着的。
阮星第一次被推过来时,就好奇喂了喂鱼,然而就那一次后,金鱼们每次在两人经过时都会围过来,阮星不好辜负它们,加上也喜欢,就每一次都拿着鱼食喂。
短短几天,那些鱼就都长胖了点,然后阮钧就让人停了专人饲养,变成了等着阮星来喂。
阮星接过,那些金鱼就更兴奋了,似乎知道是这个人喂它们。
阮星弯眸抓了小把,往池塘里一撒,细密的入水声夹杂着更嘈杂的翻涌声,金鱼个个蹿起来,短短两秒,那小把鱼食就没了。
“吃的真快呀。”
阮星每次都忍不住感叹。
阮钧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闻言轻笑:“所以它们才会长胖。”
阮星眨眨眸子:“这跟长胖有什么关系?”
阮钧一本正经:“因为不快的鱼吃不到。”
阮星愣了两秒,才笑了起来,将手中的鱼食捏了一把放他手心里:“给你。”
手心触碰,那股柔软如触电般停留在皮肤上,酥酥麻麻,阮钧恍了下神:“嗯?”
阮星弯着眸子:“有我在,你慢慢吃也吃得到。”
阮钧看向手里的鱼食,静了好几秒,眼底暗了暗,又笑了起来:“你是把我当做鱼了?”
阮星又撒了把鱼食,看着金鱼胡乱争抢,又捋了下被风吹起的头发:“没有,只是比喻。”
比喻什么?
比喻他是最特殊的吗?
阮钧没问出口,将那鱼食攥进了手心里。
阮星喂得很均匀,等一包鱼食下去,金鱼也喂得足够了,阮钧才又推着她继续往前。
远处有个小秋千,秋千周围是小花园,顺着白色石板路围绕着这片区域。
阮钧俯身将她抱了上去,让她手握住两边,大手也覆了上去,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推着她往前。
阮钧的手心炙热,存在感极强,阮星手指不自觉动了两下。
她的动作轻微,又不是推拒,像是在阮钧手心磨蹭一样。
阮钧手紧了紧,心底也跟着发痒。
很快,身体荡了起来,阮星头发也开始飘扬起来,风在脸上吹得极为舒服,失重感也恰到好处。
阮星眯眼笑出声来,声音软软甜甜,极为好听。
阮钧垂眸看着她,跟着她的秋千往前又退后,不肯让那秋千绳索和那掌心下的手离开他半分。
等到玩够了,天也黑了下来,周围亮起了路灯。
阮钧将她抱着又放回了轮椅上,推着她往回走,轮椅在小道上滚动,夹杂着微弱的虫鸣声回到了别墅内。
等回到客厅,阮钧就抛弃了那张轮椅,直接将阮星抱了起来,迈步上了二楼。
卧室内,灯光明亮。
阮钧站在房间中央,看向怀里的阮星:“要洗澡?”
“嗯。”
阮星抱住他的脖子点头,她在花园里玩了半天,肯定沾上了灰,再让她回床上,她嫌自己脏。
阮钧毫不意外,得了肯定答案后就抱着她走去衣柜前,拉开柜门:“想穿什么?”
衣柜内满满当当,不过都是漂亮的睡衣睡裙,舒适为主。
阮星伸手拿了件抱在怀里:“穿这个。”
阮钧又去拉底下抽屉,带着她半蹲:“这个呢?”
下面的抽屉里都是内衣内裤,阮星有点脸红,不敢多翻,在最前面拿了一套后,将抽屉合上。
阮钧深晦的视线从那抽屉收回来,抱着她走进浴室。
之前阮星身体更虚的时候,洗澡是王姨帮的忙,之后能动了,阮钧就接手了这活,不过他倒也不是亲手帮,只是帮她放好水,放进浴缸里让她自己洗而已。
开始阮钧还不同意,怕她有危险,是阮星实在不想让别人帮她洗澡,再三撒娇又证明自己有力气自己洗,阮钧才同意。
至于她是怎么证明的……
阮星红着脸将阮钧抱得更紧,回想起那天晚上。
她坐在浴缸里,水位在她肩膀处,水面是覆盖了整个浴缸的泡沫,将她身体藏得严严实实。
阮钧就站在不远处,靠在墙壁上,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所谓的证明,就是让她在他面前洗个完整的澡,没有脱力没有虚弱,确定不会有危险,他才同意。
阮星脸红得滴血,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又往下蔓延进看不见的泡沫里。
“洗吧。”
阮钧看她迟迟不动,淡淡道。
他的嗓音已经低哑了起来,视线如有实质地停在她身上,收入眼底。
他表面淡定,实则抱臂的手都在发颤。
一想到那浴缸下,少女身躯赤裸,他就无可抑制地升起隐秘的反应,引得他眼底泛起更浓郁的晦暗。
他已经顾不上想太多,眸中只有眼前的少女。
阮星慌乱地看他一眼,睫毛颤颤。
没关系吧,他是她老公。
说不定他们更亲密的关系都有了,只是隔着泡沫洗个澡而已。
更主要的是,阮星对他也升不起抵抗,在他的目光下,她只有害羞,没有反感。
阮星唇抿了又抿,才慢吞吞将手从泡沫堆里伸了出来,落在脖颈上,锁骨上。
水声哗啦,水波荡漾,连带着那泡沫都此起彼伏。
阮钧心也跟着那泡沫在晃动。
那个澡,阮星不知道洗了多久,只知道洗到最后,她脑袋都有点晕,迷迷糊糊,身体也红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