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桑贾伊扯下杨傲的彩傲的彩粉管,彩粉管爆开的瞬间,杨傲眯起了眼睛。橙红色的粉末在阳光下形成一道绚丽的烟柱,缓缓升向湛蓝的天空。
\"杨,这次输给我,你会不会像我一样,不服气!\"桑贾伊用残缺的右手拍打着作战服上沾染的彩粉,黝黑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他脖子上挂着的狼牙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杨傲向后靠在树干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我们输了吗?我怎么没有听到演习结束的号声。”他故意活动了一下右臂,彩粉从伤口标记处簌簌落下。
“当然,现在还没。”桑贾伊蹲下身,与杨傲平视,眼中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我会带剩下的人端掉你们的指挥所。你觉得,就剩三个人,能挡住黑蟒的进攻吗?”
“是吗?”杨傲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越过桑贾伊的肩膀,望向远处的丛林。
“砰!”
清脆的枪声划破山林寂静。桑贾伊猛地转头,耳麦里立刻传来嘈杂的电流杂音和断断续续的汇报。
桑贾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揪住杨傲的衣领:“你们还有人?”
杨傲任由他拽着,只是一味地冷笑着。
桑贾伊一把推开杨傲,像头被激怒的豹子,没有任何犹豫,如利箭般冲向作战营的方向。
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我屏住呼吸,看着五十米外那名黑蟒士兵胸口爆开的蓝色彩粉——代表他被准确命中要害。
这一枪打得漂亮,从营地西侧的排水沟潜行到位,借助鼓风机噪音的掩护,完美的一击必杀。
但胜利的喜悦只持续了半秒。
剩余三名士兵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步枪的枪口几乎同时锁定了我的位置。训练有素的三角阵型立刻展开,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我猛地蹬地,踏风步全力施展。脚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小腿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人如同被弹射出去。身后的树干瞬间被子弹啃出十几个木屑纷飞的弹孔。
子弹追着我的脚步,在泥地上炸开一连串土花。我蛇形走位绕过两个帐篷,突然急转弯钻进物资堆放的死角。
心跳如擂鼓,汗水顺着眉骨滑入眼睛,刺得生疼。但我不能停——三名黑蟒士兵正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
“砰!砰!”我边跑边回身开了两枪,但跑打下的射击精度惨不忍睹。子弹不知飞到了哪个角落,换来对方更加猛烈的火力压制。
“#$%&*!”那几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快速交流着,语速快得像是加密电台广播。
虽然听不懂,但看他们比划的手势,八成是在商量怎么把我包成饺子馅。
我咬紧牙关,突然改变方向冲向营地边缘的发电机。巨大的轰鸣声能掩盖我的脚步声,但这也意味着听觉优势的丧失。
在此一个翻滚躲过扫射,我趁机更换弹匣。
好家伙,存货见底了!就剩最后一个弹匣,十七发子弹要对付三个特种兵,这比数学最后一道压轴大题还难解。
绕着营地狂奔一圈后,我意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点——就像人生,兜兜转转总会遇见前任。
那位“阵亡”的黑蟒士兵正坐在地上啃压缩饼干,看到我突然出现,惊得饼干渣喷了一地,活像个人形喷泉。
这个倒霉蛋的步枪就放在身旁,但按照规定他已经不能触碰任何装备。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
“借你枪用用!”我朝他咧嘴一笑,趁他还在懵逼状态,一个饿虎扑食抢过他的步枪。
检查了一下,这哥们八成是来郊游的,弹匣居然还是满的,演习开始到现在一枪没开,看来和平主义者。
现在我有两把枪了,感觉自己像动作片主角。可惜现实很快给了我一巴掌——剩下三个黑蟒队员正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
我躲在一顶营帐后,把新枪往背后一甩,握紧自己的老伙计,竖起耳朵听动静。
对方只有三个人,如果要包抄我的话,必定只能从左右两边,这样一来,必定有一个人落单。
依靠着听风辨位,我很快判断出,左边一个,右边两个。
先解决左边的独狼,毕竟单挑总比群殴强,何况我还知道他的行进路线。
我踩着踏风步冲向左路,人还没露面就先来了一梭子提前枪。
十七发子弹倾泻而出,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直到步枪发出“咔咔”的空响。
那位倒霉蛋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筛子。他坐在地上叹气的样子,活像被队友坑输的游戏玩家。
枪声一响,剩下两个黑蟒队员立刻闻声而来。
我赶紧开溜,绕着帐篷转圈,活像玩老鹰捉小鸡。
等他们赶到时,只看到同伴“阵亡”的惨状——这场景,堪称职场社死现场。
最绝的是,那个已经“牺牲”的士兵居然在给队友报信!虽然听不懂他说啥,但我能猜个大概,八成是在说我没子弹了。
喂喂喂,这位兄弟,你都已经“死”了还这么敬业,是想竞争奥斯卡最佳配角吗?
好在我已经围着营帐走了一圈,绕到他们身后,一个箭步杀出,端起新枪就是一顿扫射。
没想到,这两人倒是聪明,虽然来不及反击,但立刻做出反应,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逃跑,活像玩真人版贪吃蛇。
后面的老兄成了人肉盾牌,用身体为同伴挡下所有子弹——这队友情,感天动地。
前面那人身形猛然一扭,战术翻滚的动作行云流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般敏捷地窜到了营帐前方。
战术服在沙地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埃。
我瞳孔微缩,心中暗赞这娴熟的战术动作,不愧是黑蟒突击队的精锐。
念头刚起,对方枪管已经如毒蛇吐信般“唰”地从帐篷边缘探出,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我的所在之处。
“砰!砰!”
子弹擦着风声呼啸而过,我迅速缩回营帐后方,背靠着帆布剧烈喘息。
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枪柄上留下湿滑的触感。
我深吸一口气,猛然侧身,只探出枪管与他对射:“反应真快,不愧是突击部队。”
交火的间隙,我瞥了眼弹匣,剩余子弹已经不足十发,金属弹壳叮叮当当地落在脚边,散发着淡淡的硝烟味。
“现在终于公平了。”我低声自语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是一场一对一的生死博弈,我知道此刻对方一定绷紧了神经,任何偷袭都难以奏效。
他们的人数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但单兵素质显然更胜一筹。
就在我思索对策的瞬间,一个黑色的物体突然从侧面划过抛物线,“咚”地一声落在我脚边。
我浑身汗毛倒竖——手雷!
身体先于思考做出反应,我猛地向右侧扑去,战术靴在沙地上刮出深深的痕迹。
然而还未稳住身形,一个冰冷的枪口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金属的凉意透过发丝传来。
“你很快,”对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还不够快。”
这时我才发现身后的“手雷”只是爆开一团彩色烟雾,原来是颗烟雾弹。过度紧张让我犯下了致命错误,没有仔细辨认就仓促躲避。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枪口,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何尝不是在等你现身呢!”
话音未落,我右手如闪电般抬起,掌心凝聚着流转的气劲——
清扶手——流风回雪!
“嘭”的一声闷响,肉眼可见的气浪从掌心喷薄而出,将对方震得连退数步。
虽然没有老头那般开山裂石的威力,但足以打乱对方的节奏。
那名黑蟒士兵满脸惊骇,瞪大的双眼中映着我疾冲而来的身影。
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战机,脚下踏风步全力施展,身形如鬼魅般掠过两人之间的距离。
沙尘在脚下飞扬,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当他终于从震惊中回神,颤抖的手指刚要扣动扳机时,我已经欺身而至,右手如铁钳般牢牢扣住了他的步枪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