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
契科夫觉得不妙,立马就拉动雷明顿,咔嚓一声上了膛。
而张侗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字“跑!”
因为这个时候,能发出动静的,要说不是那些皮蠹,张侗是不会信的。
用枪,对付不了那些黑色的虫子。
“快把脑袋护住,往前冲!”
张侗大喊了一声。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藏在豺雕像里面的皮蠹是怎么跑出来的。
跑在前面,可以清楚看到,地道左右两侧,那些豺的雕像开始轻微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种声音,如同指甲抓挠头盖骨一样,听得张侗头皮发麻。
刘万全和契科夫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压根不清楚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刘万全还想问那种虫子长什么样,结果下一秒,旁边豺雕像的脖子里面,就飞出一只黑色的小虫,直接落在刘万全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刘万全痛得大叫一声。
契科夫一看,立马举起雷明顿,对着那个豺的雕像。
砰!
幽暗的地道内,响起一声急促的枪响。
枪火亮起的瞬间,那个豺的雕像瞬间被崩得稀烂,连同里面的虫子,一同被崩成渣滓。
刘万全一看,这效果不错啊!
于是也拿起56半,一枪打在另一个雕像上。
56半的威力虽然很强劲,但一枪下去,只是将那个豺的雕像打碎成了几块,破坏力远不如装了霰弹的雷明顿。
更糟糕的是,这一枪下去,反而惊动了里面的皮蠹,一大群黑色虫子朝着刘万全和契科夫扑来。
契科夫忍不住大骂道:“瞧你干得好事,蠢货,它们都飞出来——”
他刚说到一半,一只皮蠹正好飞到了他的嘴里。
“咔嚓”一声。
契科夫毫不察觉,直接把嘴里这只皮蠹咬了个爆浆。
“该死!”
他恶心的弯下腰,大口吐了起来。
可没吐几口,周围的响起绕耳的“沙沙”声,手电光晃动间,更多的黑色虫影从豺的雕像中冲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
张侗一回头,看到刘万全和契科夫已经落在了时候十多米,顿时气得够呛。
刘万全立马放弃用56半对付豺雕像的想法,硬拉着契科夫往张侗这里跑。
契科夫生吃了一个皮蠹,恶心得他脸都绿了。
“该死的虫子!”
他一边跑,一边举起雷明顿,准备再开一枪,可抬起枪管时,发现周围的豺雕像里,早已涌出了一团团黑漆漆的虫子。
再开枪打豺雕像,已经于事无补。
“别傻愣着了!”
刘万全取下背后背包,这背包带子是牛皮做的,结实。
他朝着张侗跑来的同时,抄起背包,疯狂驱打周围扑来的皮蠹,把飞来的皮蠹拍的七荤八素,不少皮蠹直接被拍到了地上。
契科夫一看,这办法不错啊,也取下背后背包,两人像抡风火轮一样,呼啦啦挥动背包,朝着张侗这边跑来。
张侗此刻已经被黑风一样的皮蠹包围了,他只恨不得把这些皮蠹全部装进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活活闷死。
只可惜,储物空间没办法像网兜一样,被张侗控制着用。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一群皮蠹就围着他的脑袋叮咬。
他只能用一只手将脑袋死死护住,然后用另一只手驱赶,但饶是这样,他的手臂也被皮蠹咬出好几个蚊子大的血口。
“张老四!”
就在张侗被咬了几口以后,刘万全终于赶到张侗身边,用背包将围在张侗脑袋周围的皮蠹驱赶。
只不过用背包驱赶皮蠹只是权宜之计。
这些虫子数量太多,根本不是驱赶就能解决的。
一些皮蠹还是趁虚而入,咬到了刘万全。
张侗抬头一看,就看到刘万全的胳膊上出现十多道血口子,甚至脸上都有几道。
而紧随而来的契科夫就更惨了。
他人高马大的,身上暴露的地方更多,两条粗壮的胳膊,直接被皮蠹咬得血淋淋的。
唯一庆幸的是,这些皮蠹的口器都不大,只是暂时咬破了几人的皮。
可架不住这些皮蠹数量多啊!
要是让地道内的皮蠹每个都咬一口,就是大象来了,都得被咬成空架子。
两旁的豺雕像里,那些皮蠹如同黑雾涌出,很快就将几人包围。
“张老四,现在咋办啊,你有没有办法?”
刘万全把张侗当成了百宝灵,只希望张侗能尽快想到办法。
可张侗能有什么办法。
他也就打猎在行,打虫子压根不行啊!
面对这么多虫子,要是有瓶杀虫剂就好了。
是在不行,来一把大火,把它们都烧光!
嗯?
大火……
张侗脑海中灵光一闪,扭头看向契科夫,问道:“喂,你那里还有没有伏特加?”
“嗯嗯!”
契科夫怕又有虫子飞到自己嘴里,捂着嘴连连点了几个头。
随后,他打开自己的背包,掏出那天喝剩的半瓶伏特加递给张侗。
一旁的刘万全冷不丁说道:“张老四啊,你这是要喝壮行酒,还是和送行酒啊,咱们又不是一定要被虫子咬死,没那么悲壮。”
“去你大爷的,谁说要悲壮了?”
张侗没好奇的瞥了一眼刘万全,说道:“脱衣服!”
“什么?”
刘万全愣了一下,挥动背包的动作都缓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张侗。
“张老四,这衣服脱了,不得把这些虫子乐死啊?”
张侗见刘万全还没明白,也没工夫解释,立马脱下自己的汗衫褂子,将伏特加淋在了褂子上,随后点燃。
“嘭!”
随着一道火光亮起,那件汗衫褂子瞬间燃气熊熊篝火。
张侗赶紧拎起燃烧的褂子,玩命扑打周围的皮蠹,那些皮蠹再狠也只是虫子,遇到了火,瞬间就被燎断了翅膀,一个个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只是挥动了几下熊熊燃烧的褂子,周围就有一大把的皮蠹被火烧掉。
就像撒豆子一样,皮蠹们纷纷落在地上,砸的地面“淅淅沥沥”一阵响。
只不过,周围还有更多飞动的皮蠹,黑压压像墙一样包围而来。
光靠张侗一个人完全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