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人给劫道了?”
秦香兰惊讶地喊出了声。
也不怪秦香兰震惊。
现在这个世道确实是不安全。
一个人出远门很可能会遇上劫道的。
可陈向阳他们都是老手,而且他们的人还这么多。
遇上普通劫道的根本不带怕的。
能把他们打成这样,说明对方的人数一定不小。
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这么大规模的抢劫团伙,竟然没有被警方取缔,这怎么能不让秦香兰感到惊讶呢?
“那你们咋不报警?你······”
这话刚问出口,秦香兰自己就想明白了。
确实是不能报警,毕竟他们的车上还有很多的“货”。
这些“货”要是被警察发现了。
蹲巴厘子的就不是那帮劫匪,而是他们了。
见秦香兰没有再问下去。
陈向南就知道她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陈向南咬牙切齿地开口。
“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要是让我知道,我非得把那帮孙子都废了不可!”
陈向南确实是气疯了,说话已经不管不顾了。
秦香兰赶紧往四周看了看。
见手术室外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在陈向南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胡说八道什么?你哥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呢,咋了?你想把自己送进去啊?”
后脑勺刺痛。
陈向南“哎呦”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秦姨!我这不是太生气了嘛!你是不知道,那帮人把我们的车全都劫走了!”
说到这儿,陈向南往秦香兰的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
“姨,咱们的货也都被抢走了!
姨,我哥和那边的买家都约好了,后天准时交货,可是现在我哥这样,货也都被抢走了,这货肯定是交不了了呀!
这货要是交不上,咱们得赔三倍的违约金呢!”
说着,陈向南伸出了三根手指,伸到了秦香兰的面前。
闻言,秦香兰皱了皱眉头。
这次陈向阳特意和她说,让她多备一点儿货。
说是在滨城找到了一个大客户。
要是赔三倍的违约金,那他们这段时间就白干了。
赔违约金是不可能赔违约金的。
已经放到了兜里的钱,秦香兰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不就是交货嘛,陈向阳去不了,那就她去呗!
脑子里想着对策,秦香兰安抚的拍了拍陈向南的肩膀。
“别急,货什么的,都不是事儿。只要你哥他们没事儿就行。等你哥他们好了,那帮劫道的,早晚收拾他们!”
大哥出事儿了,陈向南整个人都慌了。
要不是陈向阳昏迷之前告诉他,让他去找秦香兰,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到他见到秦香兰了,他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镇静了下来。
此时听见秦香兰的安慰,整个人才终于觉得安稳了。
两个人在手术室外等了大半宿。
陆陆续续地有病人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但是陈向阳伤得最重,只等到后半夜,秦大夫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看见秦香兰和陈向南,秦大夫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疲惫却欣喜的笑容。
“还好你们缴费及时,总算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他伤得不轻,尤其是左腿,整个小腿粉碎性骨折,恢复情况不好说,最坏的情况,可能会截肢,这个,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听见大夫说,自己大哥的左腿可能会被截肢,饶是一个大小伙子,也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儿昏过去了。
倒是秦香兰,一听命保住了,顿时扬起个笑脸出来。
“秦大夫,辛苦你了!只要能把命保住,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陈向南哭丧着一张脸,听见秦香兰的话,也觉得对。
是啊!他哥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是血。
他还以为他哥这回要死了呢!
虽然没有了腿,以后都开不了大车了。
但是能保住命就行。
大不了,以后他养活他哥!
很快,陈向阳就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秦香兰和陈向南跟着去了病房。
秦香兰原本是想将陈向南支出去,她好给陈向阳喂点儿灵泉水喝。
但是这都大半夜了,也没有办法把陈向南支走。
秦香兰只能等着。
直到天亮了,有其他病房的人出来活动,秦向兰立马睁开了眼睛。
从兜里掏了点儿钱出来,拿给了陈向南。
“向南,你去买点儿吃的,顺便去看看你们的那几个兄弟。
他们受伤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他们的家人,你一会儿找找,看看医院有没有护工,好好照顾他们。”
他们干这活儿的事情,是没有和家里人说的。
自然是怕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会连累家里人。
出了这事儿,自然也是不能告诉他们家里的。
陈向南也没有矫情,拿了钱就去了医院的食堂。
秦向兰等人走了,立马锁上了病房的门。
来到了陈向阳的病床前,从空间了拿了一小碗儿稀释过了的灵泉水出来。
给陈向阳喂了几勺灵泉水,秦香兰又去了其他的几个病房,给陈向阳的那几个手上的兄弟也喂了灵泉水。
秦香兰为没有喂太多,只都将他们身上的暗伤治好就行。
这么多重伤患者,要是一天时间全都好了,那还不引起全国轰动啊!
倒时候,这几个人岂不是要被拉走切片儿去啊!
她是去救人的,可不是去害人的。
等陈向南回来的时候,秦向兰已经回到陈向阳的病房了。
陈向南买了一大包的包子和苞米粥回来,但是护工却没有带回来。
秦香兰一问,才知道,陈向南刚刚给“家”里去过信儿了,一会儿又两个兄弟过来,照顾他们。
秦香兰这才放下心,开始吃饭。
还没等秦香兰和陈向南的这顿早餐吃完,陈向阳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