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夸张了吧?
还好车上有空调,不然准要冻感冒。
他向前走了两步,本想去扶严浩翔起来,但思索一番后,调转了方向,去给洗碗的叶蓁蓁帮忙。
“蓁蓁,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马嘉祺收着碗,开口第一句询问,就是外面的情况。
叶蓁蓁没有说话,而是当着他的面,将厨房区域的遮光板掀开了一角。
依旧是黑暗,窗户上还挂着一堆水珠。
又下雨了。
外面没有光,他们也没有刘耀文的视力,根本没法看清,附近还有没有丧尸了。
反正没什么大动静,马嘉祺还在仔细观察,而叶蓁蓁已经放下了遮光板。
“马哥,看来你昨晚喝的不够多,还在各种担忧。”
“主要是习惯了,怕大家遇到危险。”
两人几乎是用气声在沟通。
“放轻松点,我都想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总不能因为还没发生的事,干扰现在的心情,这样的话,会一直内耗下去的。”
马嘉祺两眼放空,好像连脑袋也空了。
细品了这句话,感觉也没什么毛病啊。
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男人抿了抿唇,继续收碗了。
没有日上三竿,反正这群人是睡到中午才醒的。
桌子上已经放好了蜂蜜水,还有一锅热腾腾的白粥。
“啊,头好疼啊!咦?翔哥怎么睡地上了?”
宋亚轩无辜脸,好像已经断片了。
趴在桌上的贺峻霖也醒了,微抬眼皮,浑身充斥着慵懒劲。
“昨晚严浩翔和你抢张哥,你把他从沙发上踹下来了。”
“啊?我踹的?”
男人脑门上挂着问号,似乎不想认账。
而张真源则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发出了相当娇媚的拟声。
“哇,刚醒,就看到这么妖媚的张哥!”
严浩翔还是半游神状态,眼睛眯成一条缝,机械的扭头,望向张真源的方向。
男人一秒无语脸,“浩翔,你真的……”
想骂点什么,最终没有骂出口。
叶蓁蓁忍俊不禁,轻笑声不断。
“看来你们昨晚玩的很开心嘛!”
宋亚轩撇嘴,“蓁蓁,你昨晚为什么不带我回房间睡?”
“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回去呀!”
叶蓁蓁开启睁眼说瞎话的调侃模式,小甜豆昨晚是有拉她的,被晚姐out出局了。
“啊?对不起,蓁蓁,我昨晚喝多了,你别生气。”
宋亚轩一副做错事的模样,道歉态度非常诚恳。
“我没生气呀,能起来的话,就快去洗漱,我和马哥给你们冲了蜂蜜水,还煮了白粥,你们清清肠胃。”
叶蓁蓁露出温柔的笑容,张真源的目光直愣愣的,难掩的喜欢。
他心里的那朵芙蓉花,是如此美丽。
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但严浩翔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在蓁蓁面前,太失态了。
怎么就自己一个人睡在地上?
“我先去洗漱。”
他一阵风似的逃离了现场,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差点撞到了障碍物。
张真源和宋亚轩倒是比较正常,毕竟他们一直和叶蓁蓁生活在一起,大家早就习惯了。
至于贺峻霖,他又没有什么邋遢的姿态,睡着了也很帅。
等人聚齐了之后,全员回到颜值巅峰状态,把自己收拾的都很整洁利落。
“蓁蓁,你什么时候起来的?该不是耀文把你从床上挤下来的吧?”
林瑜晚似乎还没睡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语出惊人。
刘耀文瞬间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张哥的眼神好可怕。
亚轩的眼神也好可怕啊。
叶蓁蓁捂脸,“晚姐,你瞎说什么呢!我是早上起床,看到耀文蹲在门口,我出来了,他才进去睡的。”
“哦。”
林瑜晚没当回事,但刘耀文的小命差点无了。
他家晚晚心真大啊!
幸好蓁蓁把话讲清楚了。
张真源淡瞥了刘耀文一眼,端起碗白粥,宋亚轩还瞪着他在。
大哥丁程鑫打了个圆场,言归正传。
“蓁蓁,我们一会要清理周边丧尸吗?”
“不用了,出去清理的话,得打光球,回头适得其反,要是戴夜视眼镜的话,又不安全,大家还不如就待在房车上得了。”
叶蓁蓁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话里的意思,却不容反驳。
丁程鑫没再接话,低头吃饭的时候,偷瞟了马嘉祺一眼。
他居然也云淡风轻的?
等到吃完饭,不放心的几人,还是挤到了驾驶室,去看监控的情况。
画面很糊,因为下雨的缘故,但依旧能看见周围有零散的丧尸,在漫无目的的移动。
不过并没有想攻击房车的意思。
似乎没有危险。
“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刘耀文一开口,贺峻霖就第一时间的望向他。
有些人,向来都是嘴巴抹毒的,就怕他一说话,便适得其反。
“没事最好。”
贺峻霖淡淡说了一句,内心还是不太放心,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风雨欲来?
准确的说,外面已经是狂风暴雨了,好在房车地钉扎的牢,对他们没有影响。
可毕竟是海边,又一直下雨,他很担心土质受到影响。
担心归担心,目前什么也没发生,说其他的话也没什么意义。
很快,他们就从驾驶室散去了。
一连好几天,都无事发生,大家日子过的惬意,还让叶蓁蓁挨个给他们修了头发。
“我就说了吧,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刘丸子开始臭屁,满脸洋洋得意。
“对对对,刘先生说的对,你是大预言家!”
林瑜晚扬着红唇,附和着她家男人。
每每她一夸刘耀文,刘耀文都是又暗爽,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看起来还挺有趣的。
按理说,小艾之前的语调那么紧迫,现在却一直风平浪静的,叶蓁蓁多少会觉得有些奇怪。
但她和贺峻霖想的一样,既然现在无事,就没必要过多纠结。
所有人自然的放松了警惕。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突然弹坐了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马嘉祺?”
丁程鑫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马嘉祺。
男人没有回答,缓了一会,就像是梦游一样,下了床,径直走到床边,掀开了一半的遮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