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啥,影楼还没通知去取,这八字还没看,你急也没用。”
陆腾达看到申香绣办事拖拉,他下了死命令。
“照你这样的办事速度,黄花菜都变凉了,不如,你和云尘分开行动,他去影楼催催,顺便带上U盘,把电子版拷贝回来,你就去找黄半仙,去看个好日子,咱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陆云尘去影楼的时候,把取照片的小票交给了老板娘,他和陶染拍的婚纱照已经装好了。
陆云尘翻开袋子一看,是两张36寸的烫金带框照片,其中一张是天蓝草绿,陶染身穿洁白的婚纱,手上带着白色的手套,手持鲜花坐在草地上的那种。
另一张是欧式风格,陶染坐在复古风的豪华沙发上,侧身看着正前方,彰显高贵大气,陆云尘坐在她身边,四目相视,眼里尽是崇拜。
三张8寸不带相框的照片直接印在石头上,美好的回忆,可以永远保存,是亮点,也被老板娘称之石头画,也叫石头婚纱照,寓意着三生三世情的美好与坚贞。
这别具一格的创意,堪称艺术品,陆云尘第一次见到还能在石头上做婚纱照,这微创新让他诧异。
他的目光被一行小字吸引了过来,上面写着——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他怔怔地看着,陶染一袭白色婚纱,陆云尘身穿西装革履,两人扶着画廊的扶手,相视而笑,甜蜜温馨。
他看着另一张,陶染身穿青色的婚纱,左手掐腰,右手扶着床头,披着绿色的纱衣,头发做出了波浪卷的造型,蓝色的假花成了点睛之笔。
陆云尘穿的是绿色丝绸上衣,白色的高腰紧身裤,用宽大带着横纹褶皱的白腰带作为装饰,看上去很绅士,好像从油画里走出来一样。
最后一张是陶染坐在木质走廊上,背靠着墙壁,托腮笑靥如花的婚纱照。
陆云尘看的眼花缭乱,化完妆的照片,与现实中的真人有着很大的差距,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每一张的效果都好看到极致。
陆云尘想到拍照的时候,摄影师在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角度为他们拍摄了上百组照片,选出来能看的照片不会只有这几张,不会是废片太多了吧?
陆云尘看着照片出神,这痴迷的样子,让老板娘眉飞色舞。
“怎么样?对我们影楼摄影师拍摄的照片可还满意?最低的价格,最好的效果。”
陆云尘把照片放置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摄影师的专业水平,我看在眼里,就连化妆师也也很给力,不过,老板娘,我冒昧问下,除了两张烫金带框的照片,和石头上的这三张婚纱照,就没有别的照片了吗?取景时,我记得那张在桃树下,新娘身着绣花红袍,盘发坐在石凳上弹着古筝,我在一旁欣赏的照片,我也很喜欢。”
老板娘这才想起遗忘了什么,她拿了一本金色的影集,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遍。
“哦?是这个吧!这影集里的照片是7寸的,每一个选景很到位,人物的表情也很自然。”
陆云尘看到在仙女湖公园拍的这张,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对,这张是外景,这是我看上去裙摆最大的婚纱,很衬陶染的气质,对了,老板娘,我可以把拍摄的电子版拷贝在U盘上吗?等到结婚那天,用酒店大屏直接播放婚纱照。”
老板娘回答的爽快:“当然可以,你大妗子已经交代过了,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等你们到了结婚正日子的那天,这里新进的一批婚纱,你们随便选,保证让你满意!”
陆云尘恭敬的抱拳以示谢意:“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忧,给您添麻烦了!”
“应该的,和你大妗子都是老熟人,对你是个破例!换成旁人,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愿意干!人生一辈子,结婚只有一次,你交了定金,我给你留着。”
陆云尘爽快的的付了定金,拎着照片放在车上。
陆云尘回到家里的时候,申香绣也把两人合婚的八字让黄半仙看了,她也刚到家,连鞋子也没有来得及换。
她和陆腾达商量着:“这黄半仙看了云尘的和陆云尘的八字,说后天是正日子,适合嫁娶,你说时间这么紧,哪来得及准备?”
陆腾达皱了下眉,沉吟了片刻:“这家具你不是说都是现成的吗?还有啥可准备的?”
“你没听陆云尘说,又是要桌子,又是要书柜吗?这结婚总得有个茶几和电视吧?这陶家这段时间,咋就这么安静?就这么存住气,什么也不打算买,四个字——抠到家了。要不,你给陶染爸打电话,问问他们那边是啥意思?咱买桌子和书柜,茶几和陶染让他们买,咱们把该买的家具都买了,总不能空手套白狼,什么都没有,就把陶染送咱家里吧?这父母当的真够窝囊的!”
“话是这么说,这看过好了,紧接着就该送红,你要是在乎陪送还有东西啥的,我怕到时候,你又收不住场,不如这样,桌子,书柜赶制出来需要时间,咱直接买现成的,至于电视和茶几,你也别计较太多了,这大钱都出了,还在乎这小钱?别让云尘再不高兴!人家闺女嫁过来,也是过日子的,你整那些也没用,咱也不是买不起!”
“陆腾达,你倒是考虑的很周到,为了儿子,你是啥都愿意去做啊!行,我无话可说,你有本事,这个家,我只有跑腿的份儿!”
“你看你,又来了!我现在愁的是,也不知道,陶染他们那边有多少亲戚,这礼馍倒是好说,只是这果子,要送多少箱,咱心里也没数。云尘把U盘也带回来了,要不让陶染过来一趟,一则是让看看这婚纱照挂在哪儿方便?二则是旁敲侧击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申香绣听陆腾达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凡是和结婚沾上边的事,哪个不需要花钱?
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腾达,你说的有道理,这钱是个无底洞,就算是为了云尘,这钱也得省着花,这糖烟酒,花生瓜子还有这酒席,在差不多的酒店,这一桌也得四五百,我看,到时候,她娘家那边,就不要过来太多人了,得控制好人数,免得不三不四的人,都过来混桌吃,你也知道,乡下人办红事,这礼数比较多,送个礼钱不多,一家老少过来吃席的多则也有五六口,关系近一点的,吃酒席的次数还吃两次,又增加一桌的费用。”
陆腾达也知道申香绣说的风俗,他担忧地说:“你说的是实情,不过,不让她娘家过来太多人,谁该来,不让谁来,得商量着来,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