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棺材就很奇怪了!谁会把坟墓埋在河道里?”我自言自语地说道。王羽洪说道:“能不能是大水冲过来的?”
丁飞鹤说:“有可能,但也可能是古时候这里不是河道而是平地。”
这时,我心里想,看这棺材板就不是东洋人找的那批财宝,当初我爹娘埋财宝的时候不能用棺材。可我转念又一想,我都想到不能用棺材藏财宝,我爹娘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我正在想着,楚向北看着挖上来的沙子说:“下边不会有东西了,出现流沙了!”
我们都蹲下看,确实,接着挖上来的都是流沙了。而此时,挖的坑里也都充满了清水。看来真不会有什么东西了。
于是,我让大家收拾工具,清洗干净,收工。
工人们在清洗工具的时候,我站在岸边,看着像玉带一样向南滚滚流淌的一水河,还有凉风对峙的龟山和蛇山,我两眼发呆,心潮起伏。
谁是我的仇家,那批财宝的下落,现在都是未知。就是现有的信息,也都是可能,大概,八成,这些不确定的词语。
这回我要冷静下来,从根部查起,一定找到我的仇家,为我的家人报仇,再找到那批财宝。
“小舅,我们回去吧!”王羽洪叫我,才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们回到工地,我就找丁飞鹤和楚向北,告诉他们以后出门一定和我们说,今天来的人要不是为了财宝,就是找他们俩人的,我要他们多加小心。
二人连连点头,表示以后再不擅自行动了。
忙活了一小天,又打了一仗,我确实有点累了,我躺在炕上想睡一会儿。这时,王羽洪悄悄地走进我的屋子,看他来了我坐了起来。
王羽洪对我说:“小舅,我妈病危,我必须立即回去。”
我一听愣住了,你妈病危那我也得去看看啊!我心里想,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呢?
王羽洪看出了我疑问,他轻声对我说:“我担心咱们的内部是不是有间隙,我们回去要小心,过一会儿,我们带人悄悄地走,现在不要有一点惊慌的样子。”王羽洪说完,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驶得万年船,大意不得。
半个小时后,我和王羽洪还有金河带着众人出了工地的,上了去松滨市的大道。
我们一路策马狂奔,很快就进了松滨市,进了市里我们慢了下来。我和王羽洪并马而行,王羽洪说:“我妈是心脏有点问题,但也不至于病危啊!”
“不用急,到了就知道了,应该没事吧!”我安慰王羽洪。
“我弟弟王羽涛说得挺严重,也挺吓人的!”
“行了,到了就知道了!”我说道。
我们进了医院,在走廊看到了王羽涛和他的媳妇,王羽洪的媳妇,以及他们的孩子,可就是没看到王羽馨。我有些奇怪,王羽馨是护士,她妈妈病危,她怎么不在场。
王羽洪急忙问他弟弟王羽涛说:“咱妈怎么样了?”
“哎呀,大哥,你可回来了,刚才医生下病危通知了,经过抢救现在看好像好多了,可能脱离危险了。”王羽涛说道。
这时,大姐夫王梓凤也来了,他也是风风火火地问王羽涛,王羽涛又把我大姐的病情和他说了一遍。
大姐夫就是大姐夫,他并没有多么的慌张,而是安慰大家,说我大姐没大问题,很快就会痊愈的。
大姐夫这么一说,我们的情绪都稳定了一些,但我也看出大姐夫神情的慌张,只不过他掩盖的好而已。
大姐很快被从急救室推了出来,大姐微闭着双眼,看上去很是虚弱。大姐被护士推进了病房,我们跟着要进去,被医生阻拦在外。
过了很长时间,医生才出来,他对我们说:“患者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不能打扰她,更不能使她情绪波动。可以进去两个人看看她。”
大家互相看看,最后大姐夫说:“唐剑,你和我进去吧!”于是,我和大姐夫进了病房,其他人仍然待在走廊。
我和大姐夫走进病房,大姐夫在前,我在后走到大姐的床前,大姐夫看着大姐轻声问道:“淑娟,你没事吧?”
大姐轻轻点头,接着她说道:“没事,短时间死不了。”
话能说这么冲,我知道大姐没事。大姐一向倔强,从来没说过软话,今天仍然如此。
我走近大姐问道:“大姐,你是怎么了?”我问完,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我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大姐是我唯一有骨血关系的亲人。
大姐看我哭了,她笑着说:“别哭,大姐没事儿!大姐要看着你结婚,生孩子呢!”
我握住大姐的手说:“是,我不哭,我不哭。”越他娘的说不哭,眼泪越一个劲儿地流。
看我哭,大姐也哭,可能是我们都想起了那悲惨的往事。
大姐夫拿过毛巾给大姐擦眼泪,然后,对我说:“唐剑,你大姐没事就不要哭了,你大姐也需要安静,医生不是说了吗,她的情绪要稳定才好。”
“是,要稳定,稳定才好。”我说道。
“淑娟,你的身体很好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姐夫问大姐说。
大姐长叹一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笑了。大姐夫埋怨着说:“淑娟,你这是干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大姐看着天花板,她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笑我养了逆子,一个能气死我的逆子。”
大姐这样一骂,我就怀疑可能是王羽馨气到她了,我的两个外甥都在走廊,他们都好好的,就是王羽馨不在,那一定是王羽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