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宿主,这男人思维敏捷,别人没看透的事,他一猜一个准儿,真的好厉害呀!”
系统佩服的不得了,在识海中大夸特夸,恨不能五体投地,拜上一拜。
林夕月也忍不住心生敬佩,还有着丝丝惋惜。
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上辈子却被至亲背后捅刀,孤独绝望之下,死在漆黑幽暗的山洞中。
想到这里,林夕月没忍住,生出些许同情。
她叹息一声,回道,“不瞒侯爷,事实确实如此。”
温楚池面上动容,眸中带着愧疚,沉声说道∶
“你是为了寻我,身体才愈发虚弱,最终流产的。一命换一命,不值!”
林夕月猛然抬头,他是这么想的?
“侯爷,并非如此,孩子之事,与侯爷无关。”
温楚池抿着唇,坚决不信。
“怎么会无关?是我害你失去了孩子,这辈子,我欠你的救命之恩与一条命。”
林夕月心累,已经不想再解释,这男人真的好固执。
“侯爷不必介怀,当年,侯爷也曾救过臣女一命,那架失控的马车,侯爷可还记得?”
温楚池眉头微皱,陷入回忆当中。
半晌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的人是你?”
怪不得,怪不得两人本无交集,她却于危难之中前来相救。
原来,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冷漠无情,利益至上。
也有人,因别人一点恩情,情愿豁出命去报恩。
这一刻,温楚池那颗,被至亲之人伤透的心,终于开始回暖。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后相视一笑。
一旁候着的青云和翠莲,先是听的一头雾水,慢慢的,结合记忆,才整理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天啊,原来在众人眼中,毫不相干的两人,竟然有这么深的渊源吗?
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这两人的缘份,恐怕不止于此。
……
城郊林苑山庄。
林二小姐看着林夕月,心疼又不解的问道∶
“姐姐,为何不回家居住,非得一个人住在外面?”
林父身为朝廷重臣,是位标准的古代男子。
他爱重妻子,但也有两三名美妾。
后院中,正室夫人所出的一子两女,最得他的重视。
妾室所出的庶出子女,他都交给夫人教养,从不插手。
因当家人态度端正,林府后院没什么勾心斗角,大家关系虽不亲近,但也算和睦。
自大女儿和离后,林母牵挂女儿,已来探望过两三次。
此时见女儿面色红润,她也放下心来。
“夕兰,你姐姐不愿回府,自有她的道理,你也不必勉强。”
对于大女儿的选择,林母甚是赞同。
“娘?”林二小姐不解的看向母亲。
看到二女儿迷茫的小眼神,林夫人只能把话说透。
“兰儿,咱们府中规矩众多,尤其是你们祖母。
许姨娘是她娘家侄女,她偏爱许姨娘所出的庶女,对你们两个嫡孙女,向来不喜。
你姐姐若是回府,只每日请安就得受委屈,哪里有住在自己庄上,来的逍遥自在?”
想到那偏心又苛刻的祖母,林夕兰不由撇了撇嘴。
转过头,她好奇的问道:
“姐,你的温泉庄子,怎么和旁边的庄子连上了?你把隔壁买下来了吗?”
林夕月摇摇头。
“非也。那是安远侯侯爷送的。
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光送了我庄子,还送了十名护卫,和五万两银票。”
林母和林二小姐瞬间瞪大双眼。
想到什么,林母眼神一亮,开始不着痕迹,打探起温楚池的情况。
林二小姐不耐烦听这些,又追着自家姐姐问道:
“姐姐,你的庄子上,怎么有那么多工匠?他们在做什么?”
看着活泼单纯的妹妹,林夕月莞尔一笑,耐心解释道:
“我这庄子布局有些寡淡。
我想要将它打造成一处,可游乐可居住,还可避暑的山庄。
等半年后,你再来看,就能看出变化了。”
林二小姐懵懂的点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这个位面,林夕月有身份有地位,手中还有不菲的嫁妆。
她不想再辛苦打拼事业,但也不愿无所事事。
思来想去,林夕月打算建一处度假山庄。
京中的少爷小姐们,每隔一段日子,就会结伴,踏青游湖,但总玩那些也会腻。
若是她的山庄,名声打了出去,那些夫人小姐们不时的过来游玩一下,届时,她只需坐着数钱就好。
对于女儿(姐姐)的奇思妙想,林夫人与林二小姐叹为观止。
为表示支持,林夫人塞给女儿一千两银票,林二小姐也奉上了一百两的体己钱,都被林夕月笑着婉拒。
银子她多的是,真的不需要掏空母亲与妹妹的压箱底钱。
林夕月这边,已在谋划未来,温楚白和沈晚清那里,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林夕月心眼好,特意派人告知温楚白,自己已流产之事。
孩子没了,作为亲生父亲,他有知情权。
“孩子……没了?”
温楚白不想相信,却被来人恶意告之,“你被抓走当日,林小姐就气急攻心,流了产。”
那人又欣赏了会儿,温楚白崩溃悲怆的样子,才笑呵呵离开,徒留深受刺激,一脸呆滞的温楚白。
不知过去多久,温楚白才清醒过来。
他晃悠悠爬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沈晚清走去。
沈晚清啜泣瑟缩着,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存在感。
可牢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她是温楚白唯一的情绪发泄对象。
“贝戋人,若不是你,爷怎么会犯下这样的过错?
爷的儿子怎么会离开?那是我今生,唯一的儿子呀!”
温楚白面目狰狞,大声嘶吼着。
他拳打脚踢,将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发泄在了沈晚清身上。
直到沈晚清被打的奄奄一息,呼声渐弱,狱卒才姗姗来迟,举起鞭子,重重甩在温楚白身上。
通过系统转播,林夕月冷眼旁观,欣赏着这一幕。
唯一的儿子,分量就是不一样。
上辈子,沈晚清为温楚白诞下两子一女,因此,原主儿子并不受重视。
孩子被害死后,温楚白才能毫不在意,对沈晚清轻轻放过。
这辈子,就让他永远怀念那个孩子吧。
半个月后,温楚白和沈晚清带着镣铐,踏上了艰辛的流放之路。
别的流放犯人,多少有些物资傍身,或者,家人会送来些银子吃食。
温楚白和沈晚清,脖子都伸长了,也没等到半个人影过来。
沈父是国子监祭酒,家中继母当家,沈晚清虽身为嫡女却并不受宠。
收监当日,她就被家族除名。
温楚白只有兄长一位亲人,他都要杀人家了,人家自然不可能再顾忌亲情。
看到两人都没人送行,押解官差心里便有了数。
知道这两人身上没油水可捞,他们态度愈发恶劣,动辄打骂,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宿主,原主要求,一定要惨,怎么样才算惨?”系统有些忧愁。
这任务太过笼统,还不如直接弄死两人完事。
林夕月倒不怎么在意,安慰道:
“放心吧,我爹已经和几个押解官打过招呼了,这一路,会好好招待他们两人的。
就算他们命大,真能安全到达流放地,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保证他们没一天好过的。
这么安排,估计原主应该会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