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辰推开木屋门时,正撞见月光在地板上洇开一片银斑。背包里的三尾查克拉结晶烫得惊人,像是揣了块活火山的芯子。他反手用神机百炼将木门与门框的缝隙封死,木纤维在炁的驱动下自动缠绕,形成比钢铁更紧密的锁扣——这东西的能量太狂暴,若是惊动了木叶的感知忍者,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盘腿坐下时,结晶表面的蓝光已经透过粗布渗出来,在榻榻米上投出扭曲的水纹。李维辰解开背包绳,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罐,就被一股蛮横的查克拉撞得指尖发麻。这股能量带着深海的腥咸,还裹着某种不属于人类的意志,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般疯狂冲撞。
“有意思。”李维辰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运转炁体源流,让精纯的炁顺着指尖缓缓渗入罐中。两种能量刚一接触,结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整个木屋瞬间被海水般的光晕填满,无数细小的水箭从光晕中射出,在墙壁上凿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给我安分点。”李维辰低喝一声,双全手同时发动。左手按住罐体,精神力如细密的网般缠上那股狂暴的意志;右手结出风后奇门的中宫印,强行将周围的空间定格。蓝光在瞬间凝固,那些悬浮的水箭停在半空,像是被冻住的雨。
透过双全手的感知,李维辰“看”到了结晶里藏着的东西——那是三尾矶怃的一缕残魂,被岩隐的忍者用禁术封存在结晶里,本是用来作为战争武器的。此刻这缕残魂正发出无声的咆哮,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李维辰的脑海:被渔网困住的巨龟、沉入深海的村庄、戴着雾隐护额的忍者……
“原来如此。”李维辰恍然大悟。矢仓带来的根本不是什么三尾查克拉结晶,而是个诱饵。岩隐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木叶的人在研究结晶时触发里面的术式,从而定位木叶的机密库位置。他甚至从残魂的记忆碎片里看到了具体的坐标——就在火影办公室地下三层。
就在这时,结晶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李维辰立刻用六库仙贼分析,发现这些符文正在吸收空气中的水汽,试图冲破他的禁锢。他冷笑一声,神机百炼瞬间发动,罐体表面的金属分子开始重组,形成一层由炁编织的滤网,将那些试图逃逸的查克拉牢牢锁在里面。
“既然送上门来了,就别想走了。”李维辰指尖在罐体上快速划过,通天箓的符文顺着他的指尖烙印在金属表面。淡金色的符箓与蓝色的查克拉交织在一起,形成奇异的漩涡。他打算用这缕残魂做个实验——看看拘灵遣将能不能控制尾兽的灵魂。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纸的破洞照进来时,结晶已经变得通体漆黑,表面的蓝光被压缩成一点,像颗被困在琥珀里的星辰。李维辰将罐体收进背包,起身时发现手心多了道淡蓝色的纹路,那是三尾残魂留下的印记,隐隐能感觉到深海的寒意。
刚推开门,就看到卡卡西站在门口,眼下的黑眼圈比昨天更重了。“火影大人让你去一趟,”他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岩隐的使者还在闹,说我们窝藏他们的‘重要物资’。”
李维辰用大罗洞观扫过村子,发现岩隐使团被安排在东城区的驿馆,周围布满了木叶的暗部。但真正危险的不是他们——在村子西南方的山谷里,藏着五个查克拉波动极其诡异的忍者,他们的护额上画着个陌生的图案,像是三片勾玉组成的风车。
“那些人是谁?”李维辰随口问道,脚步却没停。
卡卡西嚼着薯片的动作顿了顿:“不清楚,情报部的人说可能是叛忍组织。最近忍界不太平,到处都有奇怪的人在活动。”他看向李维辰的背包,“你包里装的什么?刚才我在百米外都感觉到查克拉波动了。”
“没什么,”李维辰拍了拍背包,“一点研究材料而已。”他没打算说实话——三尾残魂的事太敏感,现在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走进火影办公室时,气氛比昨天更凝重。猿飞日斩面前的地图上又多了几个红点,其中一个正标在火之国与雨之国的边境。岩隐的使者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手指不停地敲着桌面,眼神却在偷偷打量墙上的忍术卷轴。
“李君来了。”猿飞日斩指了指使者,“这位是岩隐村的土代大人,他说我们木叶藏了他们的东西。”
土代猛地站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忍具包上:“火影大人,既然这位就是昨天在森林里‘招待’我们埋伏忍者的先生,那正好——把我们的‘三尾结晶’交出来,我们立刻就走,否则……”他的话音里带着威胁。
李维辰突然笑了:“土代大人是说这个吗?”他从背包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金属罐,随手扔在桌上。罐体碰撞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表面的蓝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土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忍具包——那里本该有个备用的信号器,却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块石头。李维辰用大罗洞观看到了他的记忆:真正的结晶早就被他藏在了驿馆的床板下,这个不过是用来试探的赝品。
“这……这怎么可能?”土代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明明把它藏得很隐蔽……”
“隐蔽到床板下的暗格里?”李维辰拿起金属罐,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弹,“可惜啊,你们的封印术太粗糙了,连只老鼠都挡不住。”他故意加重了“老鼠”两个字,果然看到土代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猿飞日斩的烟斗在手里转了个圈:“土代大人,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土代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李维辰用大罗洞观扫过他的记忆,发现这人根本不知道结晶里藏着定位术式,他只是奉命行事,事成之后能得到晋升。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暗部忍者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面罩上沾满了血:“火影大人!不好了!东城区的驿馆……驿馆爆炸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土代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撞得翻倒在地:“什么?!”
李维辰和卡卡西对视一眼,同时冲了出去。刚跑出火影大楼,就看到东边的天空升起滚滚浓烟,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那是起爆符爆炸的气息,但威力比普通的起爆符大得多,像是掺杂了某种禁术。
“不对劲。”卡卡西突然停下脚步,写轮眼在眼眶里快速转动,“这不是岩隐的起爆符,味道不对。”
李维辰已经用风后奇门锁定了爆炸中心,那里的查克拉波动很混乱,除了岩隐忍者的,还有一股更陌生、更阴冷的力量。他运转炁体源流,将炁汇聚在脚下,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冲向东城区。
驿馆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燃烧的梁柱间散落着残缺的尸体。李维辰在瓦砾堆里看到了土代的尸体,他的胸口有个贯穿伤,边缘残留着黑色的火焰——那是宇智波一族的豪火球之术,但温度比普通的豪火球高得多,连骨头都被烧成了焦炭。
“是幻术。”卡卡西蹲下身,检查着地上的血迹,“这些人在死前都看到了可怕的东西,瞳孔放大,心脏骤停。”他指着墙角的一道划痕,“这是写轮眼的痕迹,有人用幻术杀了他们。”
李维辰没说话,他的注意力被废墟深处的一股能量吸引了。那股能量很微弱,却带着熟悉的波动——是三尾残魂的气息。他用神机百炼拨开碎石,在地下三尺处发现了一个被炸毁的暗格,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但残留的查克拉显示,拿走它的人就是早上在山谷里看到的那些陌生忍者。
“他们的目标是这个。”李维辰指着暗格,“岩隐藏在这里的不是结晶,是别的东西。”他用双全手提取了残留的查克拉样本,发现里面混合着土遁和一种从未见过的能量,像是带着电流的沙砾。
“是磁遁。”卡卡西突然开口,脸色变得凝重,“砂隐村的血继限界,能操控砂铁。但除了三代目风影,没人能把磁遁用到这种地步。”他看向李维辰,“你觉得是砂隐的人干的?”
李维辰摇了摇头,他用大罗洞观追溯着那股查克拉的去向,发现那些人已经出了木叶村,正朝着北方逃窜。他们的速度很快,而且懂得掩盖查克拉波动,若不是有三尾残魂的气息作为指引,恐怕很难追踪到。
“跟我来。”李维辰突然转身,朝着村外跑去。他能感觉到那些人在刻意引诱他们,路线很明显,像是在邀请他们去某个地方。
卡卡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手里的苦无已经握紧。他知道李维辰的能力,既然对方这么肯定,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两人追出木叶村五十里,来到一片荒芜的山谷。这里的岩石是诡异的赤红色,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李维辰停下脚步,风后奇门的盘局在脚下缓缓展开,八门方位上都出现了查克拉反应——他们被包围了。
五个戴着风车护额的忍者从岩石后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个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他的右眼戴着个金属眼罩,左眼是猩红色的写轮眼,瞳孔里有三个勾玉在缓缓转动。
“终于来了。”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木头,“我们找你很久了,掌握着特殊能量的人。”
李维辰注意到他眼罩下的右眼,那里的查克拉波动很奇怪,像是个空洞,却又能吸收周围的能量。他用大罗洞观扫向男人的记忆,却在触及核心时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弹了回来,脑海里闪过一片血色的沼泽和无数哭泣的眼睛。
“别白费力气了。”男人轻笑一声,左眼的写轮眼突然变成了万花筒的形状,“我的幻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卡卡西突然挡在李维辰面前,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宇智波带土?你不是已经死在神无毗桥了吗?”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带土?那是谁?我是阿飞,一个想改变世界的人。”他看向李维辰,“我们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跟我们走一趟吧,或许能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和平’。”
李维辰没说话,他的指尖已经凝聚起炁,通天箓的符文在掌心隐隐发光。他能感觉到对方很强,尤其是那个叫阿飞的男人,左眼的万花筒里藏着一股足以扭曲空间的力量,比三尾残魂还要狂暴。
“看来是谈不拢了。”阿飞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另外四个忍者立刻冲了上来,他们的动作很协调,手里的苦无缠绕着带着电流的砂铁,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李维辰侧身避开第一个人的攻击,同时运转六库仙贼,空气中的水汽在他掌心凝聚成冰锥,精准地射向第二个人的膝盖。
“砰!”冰锥在接触到对方护额的瞬间突然爆炸,飞溅的冰屑里掺杂着细小的符箓——那是李维辰改良过的通天箓,将冰遁和符箓结合,威力比普通的冰锥大得多。
卡卡西已经和阿飞缠斗在一起,写轮眼的光芒在山谷里闪烁。李维辰注意到阿飞的动作很奇怪,每次被苦无击中都会化作一阵黑烟消失,然后出现在另一个地方——那不是替身术,更像是空间忍术。
“风后奇门,伤门开!”李维辰突然低喝一声,脚下的盘局猛地转动,整个山谷的空间瞬间扭曲。冲上来的四个忍者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像是陷入了泥沼,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查克拉。
“这是什么忍术?”其中一个忍者惊恐地喊道,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被空间吞噬。
李维辰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全在阿飞身上。这个男人的空间忍术很棘手,风后奇门虽然能扭曲空间,却无法完全封锁他的移动。他必须找到对方的弱点,否则拖下去对他们不利。
就在这时,阿飞突然冷笑一声,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发出刺眼的红光:“该结束了。”他的右手突然插进自己的眼罩,露出下面的眼睛——那是一只和卡卡西一模一样的写轮眼,瞳孔里的勾玉正在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神威!”
李维辰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身体像是要被扯进一个无底洞。他立刻运转炁体源流,将炁凝聚成护盾,同时发动大罗洞观,试图窥探对方的空间忍术原理。
在意识被吸入黑暗的前一秒,李维辰看到了阿飞眼罩下的脸——那不是宇智波带土,至少不完全是。他的左半张脸覆盖着奇怪的面具,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无数条细小的虫子。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当李维辰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森林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腐叶的味道。他摸了摸口袋,背包还在,里面的三尾结晶安然无恙,但卡卡西不见了,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里是哪里?”李维辰站起身,发现手腕上多了个黑色的印记,像是三片勾玉组成的风车,和那些忍者护额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印记里传来微弱的查克拉波动,似乎在指引着他去往某个地方。
他运转风后奇门想要定位木叶的方向,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很混乱,盘局根本无法稳定。大罗洞观也受到了干扰,只能感知到半径百米内的情况,而且全是陌生的树木和野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个漩涡状的面具,只露出一只写轮眼,手里拿着一根缠绕着绷带的拐杖。
“欢迎来到‘晓’的世界,李维辰先生。”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低沉而沙哑,“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李维辰握紧了拳头,炁体源流在体内缓缓运转。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的,可能是比第二次忍界大战更可怕的存在。而那个黑色的印记,正随着他的心跳,散发出越来越强的吸引力,仿佛在召唤他走向某个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