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是赵家的姻亲不假,可是同样也是别人家的姻亲,在这件事上,没什么事大家相安无事,一旦有事,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捅刀子。
相反,就咱们顾家来看,除了跟舅家有联系,其他那些亲戚根本不成问题,跟咱们拴在一起,至少不用担心后背受敌。”
“如此说来,我们家只能这么选?”
“想留京的话,只能这么选!”
“恐怕不就京,我们家也早早被划到岳父那一脉当中了吧?”
“没错,不管怎么说,赵家总归是出了一个庆王妃,哪怕庆王对那个位置没有意思,可是谁敢保证有朝一日庆王不会在哪一位的儿子当中站队。”
“这么说来,我们一家哪怕就是留在房州城,总有一天也不得不做出选择来。”
“没错,不过在这之前,最好别表现出太过于明显,在上面哪一位还没有那个想法之时,跟其他人相处操持一个度就可以。
战队虽说是好事,不如做保皇党让人安心,我们忠的是他,其他人靠后。”
“你就不怕被其他人知道后,说咱们两个儿子是狐狸?”
“那也没有那些老狐狸玩的转?”
“还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家两个儿子如此的年轻,走到人前至少还得二十年,这二十年足够他们养精蓄锐多学点处世之道。
有你我在身边看着,我还就不信有些人能把他们哥俩算进去。”
“这话还是先别说的太早了,好在咱们家里人口简单,我看咱们家还似从前那样,有事大家伙坐在一起商量,不要单听一人独断。”
“行,只是这样一来,此决定不能传出去,要不然,定能让人笑掉大牙。”
“我管他们死活做什么?他们又不是我顾家什么人。”
“也是,那秦家呢?”
“秦家该来往当然还得来往,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位舅舅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咱们家身上是不是太看的起咱们了?”
“没事,他们只不过是想让小辈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又不是让孩子们跟咱们家过不去,兴许是好日子过的太舒坦,让孩子们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多给他们一点打击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相反,等他们认清现实以后,对咱们的两个儿子来说,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那舅父想让我去秦家族学任职这事你怎么看?”
“推了吧!你现在没有功名在身,出去给人当先生不合适,倒不如找个由头把隔壁院子收拾出来,找块空地在里面种点东西,以此请他们过来,多教教他们一些道理。”
“隔壁的院子?”
“没错,怎么,难道你不想?”
“也不是,只是咱们家想买下来,不说钱的问题,好似也不够格吧?”
“是不够,可是一旦他们哥俩都高中,我们再多买一座这么大的院子也说的过去,不过也不能太过于着急”
“所以说,以我看,还是算了吧,至于秦家的事不能推的话,等在京郊买了庄子以后,我们再请他们就是了。”
“也是,教育孩子不能光教学问,怎么着也得教教其他的知识才行。
好在这么多年我们在乡下也不算白待,总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就怕到时候他们未必会觉着有用。”
“我们只管教,其他的事只尽人事听天命。”
“我可不信命,如果信命的话,我恐怕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信命,不如信我自己。”
“也是,那如此一来,回头有关于白氏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还没有想好,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得等赵青淑回京以后再说。”
“怎么?听你这个意思是说,岳父大人派人回房州了?”
“我猜人应该快到了房州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知道呢?”
“怎么可能,我自从进京后,就没有见到过父亲,哪里知道那么清楚,不过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现在肯定想见赵青淑。
不过,赵青淑即便想回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只怕父亲那里得出出血才行,只要满足了他们,赵青淑随时都可以回来。”
“这么说来,嫡支那边往后的日子会宽裕一些。”
“嗯!”
“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那可未必。”
“也是,就他们那些人的尿性,恐怕少不了一番争执,说不定还会为此闹出什么事,幸好我们早早的提前离开了,要不然麻烦指不定什么时候找上门来。”
“没错。”
“那一封信要不要给孩子们看看?”
“当然得给看,一是让他们知道,二来让他们心中有数,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单看他们哥俩的能力。
能不求人最好别求人,求人的话那也别觉着这里不舒坦,该用的时候就得用,不用那也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也就是你如此,其他人指定不会这么想。”
“那没有办法,我跟别人本来就不一样,一样的话,那还了得。”
“也对。”
说到赵青淑,在得知嫡姐一家人离开房州城以后,差一点疯了,要不是有人看情况不对,把她给打晕了,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其他顾氏家族的人知道了以后,各个都破口大骂,恨不得直接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可惜再怎么骂都没有用,人走了就是走了,会不会再回来谁也不敢保证,也有不死心的人问身边的人。
“就这么离开了,真的就能确定那哥俩一定会高中吗?
万一高中不了,还不是得灰溜溜的回来吗?”
“那是别人,别忘了,顾文翰岳父一家还在京城,而且人家现在还在京城做官,不需要对方做什么,只需要手指缝漏出点东西,就够顾文翰一家生活。
哪像咱们,谁家在京城没有几门亲戚,就是枕边人娘家不也在京城,可惜在我顾家遭难以后,人家连闺女都不认识,有的人甚至把闺女都除名,就怕我们赖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