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对方是觉着没有那个必要,如果有必要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
“也是,那,娘,咱们家以往在京城有仇人吗?”
“仇人?
除了政敌以外,还真没有什么仇人,不过要真的是政敌的话,早就让你全家人头落地了,哪里会给敌人留有余地。
单看对方的作为不像是政敌,反而像是过来看我们家的热闹。”
“谁会这么无趣。”
“无趣的人多了,不要以为对方高高在上,就觉着对方不会做有失身份的事,其实不然,有时候他们也会跟普通人一样,只不过他们会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只是可惜,隐藏的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间,只不过早晚罢了。”
“那这么说来,还不如随心意来,这万一哪天被人发现了,那不是丢人丢大了吗?”
“弟妹,你要知道,丢一个人的脸是小,就怕丢了所有人,乃至整个家族的脸,到那个时候,可不是谁训斥几句,或者是惩罚一下就能解决,说不定一个搞不好容易把命给搭进去。”
“还真是如此,看来得看看都有哪些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反击对方。
总不能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任其对方来恶心咱们。”
“也是,咱们虽说不在意,可是也是要脸面的人,真惹急眼了,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没错,这事,你们妯娌俩没事的话多注意一点,记住都有谁来过,等过段时间,能出府拜访的时候,说不定还能遇到,先记住对方,到时候见机行事。”
“是,娘。”
说到这个恶趣味的人,别说还真有不少,先是以前还在京城看不惯自家人的那些人,在听说顾文翰一家回来后,多多少少都派下人到大门口逗留过,有那么几个人是两个儿媳妇的娘家,或者是跟她们有关的人。
不过现在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试探就驱赶他们,或者跟他们掰扯,相反,一概都当作没有看见。
至于是否有人上前拦着自家孩子爹,别说,他现在无官一身轻,还真没有谁把他放在眼里。
再一个就是顾家背后有秦家,有赵家,乃至于庆王一脉,多多少少没几个人敢得罪。
其实说到底,顾家现在并没有影响到谁,在他们眼里都构不成威胁,也就不当回事。
相反,赵国谦难得在下朝后,把赵国涛提溜到他府上,并问他:
“听说瑾姐儿一家回来了!”
“嗯,大哥,您都知道了,还用问吗?”
“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个兄长一声?”
“大哥,弟弟我就是说了又有什么用?
瑾姐儿家的两个儿子还在贡院,又不能举家前来拜访您,同样咱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求他们进府吧?
再说,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进京赶考,咱们不给帮助,至少也别难为两个孩子。”
“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大哥当然不是,可是弟弟我这不是怕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吗?”
“也是,他们一家回来,在没有拜见你这个长辈之前,确实不能越过你去拜见他人。
如此以来,有些人有些事也就找不上他们了,可是你好歹也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听他人提起,我都不知道瑾姐儿一家回来了。”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呀?
不相信顾文翰的能力,还不相信瑾姐儿的能力吗?
话说这些年,我几乎都没有断过跟瑾姐儿联系,她的两个儿子什么水平,我这个当外祖父的人多少也知道一点。”
“既然你都知道,可有把握他们哥俩能考中进士?”
“一甲二甲不敢说,考中同进士问题不大。”
“那是否提前运作一番,好让他们哥俩都留京?”
“我还以为大哥看在庆王一脉上,想让他们哥俩都外放呢?”
“外放那是别人的事,只要他们想留京,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这话放在以前,说实话,大哥我信;可是放在现在,大哥,不瞒你说,恐怕得搭进去不少人情吧。”
“这个你不用管,你就说你想不想吧!”
“我想有什么用,不得提前问问瑾姐儿,以及她那两个儿子吗?”
“也是,不过话说,如果可行的话,千万别堵了别人的路,就瑾姐儿一家现在的情况,步子迈的太大未必就是好事。”
“这话还用你说,那些想着外放的人,除了没有门路,再一个不就是为了履历吗?
而瑾姐儿家的两个孩子,他们缺少的是人脉,多留京城几年最好不过,想外放等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还真是如此,那弟弟我回去给瑾姐儿修书一封,问问瑾姐儿的意思?”
“行,回头有信了就告诉我一声,别什么事都靠秦家,你是他们的外祖父,瑾姐儿的孩子跟咱们赵家亲才是正确的事,知道吗?”
“知道了,大哥。”
当看到手中的信时,两个儿子也已经出了贡院,现在还躺在各自的房里休息呢。
这会屋子里就夫妻二人,也没有必要背着对方,就把信给了孩子爹,并问道:
“此事你怎么看?”
“能一起留京固然是好,如果不能的话,咱们夫妻俩也只能暂且陪着一个留在京城。
这段时间整天在外面,不瞒你说,京城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儿子,乃至于子孙后代,真不想让他们走仕途一路。
唉,不走仕途,又能做什么呢?
只是没有想到,岳父大人竟然有能力让两个儿子一同留京,会不会不太好?”
“我想此事不光是父亲的意思,说不定还有大伯父,以及我七叔在出力。”
“不会吧?
如果真如夫人所说,那我们家可没有所图的。”
“是没有,可是别忘了,咱们家的儿子还如此年轻,有他们跟赵家子弟相互扶持,两家人总比一家人要走的长远一些。”
“难道赵家就没有其他姻亲了?
不可能呀?
难道是那些人,不如咱们的两个儿子?
怎么可能呢?
除非是那些人家的子弟,不仅仅跟赵家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