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着实没有想到,李航星居然会直接让他走。
“你让我走?真的?你不追究?”中年男人试探着询问。
李航星有些不耐烦了,“让你走你就赶紧走,不想走的话就赔我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多少?!”中年男人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愣了片刻之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连背影都不想留给李航星的那种。
“五十万你就这样放跑了?”孙霖调侃着李航星。
“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黑?真想要别人五十万啊?”说着,李航星掏出了手机。
“喂,玛莎基尼,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把我的车开回去。”他挂了电话,在社交账号上给对方发去地址。
“玛莎基尼又是哪位?外国友人?”孙霖询问。
“你当前台的时候的同事,就是那个飙车妹,现在她是我的助理,她非要给自己起这么一个名字,我也没办法。”李航星有些无奈。
“你助理不都是男的吗?什么时候招了一个女助理了?”孙霖追问。
“你老板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还不是怕人家吃醋。”李航星更无奈了。
“你眼光还是不行啊,我给你找了那么多帅哥来,你偏偏选了一个醋坛子。”孙霖继续调笑李航星。
李航星将车挪到路边停下,解开了安全带,“走吧。”
孙霖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航星,“去哪?”
“走路回你家,虽然意外会被意外化解,但我还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我心脏受不了。”李航星回答。
“我还以为你是被吓懵了,不敢开车了,才叫那谁,什么基尼来开车的,结果你现在和我说走路回家,还有好十几公里呢。”孙霖依旧坐在副驾驶上无动于衷。
“你要是喜欢刺激的,你去游乐园坐过山车去,今天这车我是说什么也不开了。”李航星站在敞开的车门旁,看着孙霖。
“你先上车,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让回家的路不再那么刺激,如果你不想开车了的话,我们就等什么基尼过来开车。”
闻言,李航星将信将疑的打开车门,坐到了车后座上。
没多久,玛莎基尼乘坐一辆出租车赶到了现场。
一上车,她就开始抱怨,“到处都是淤泥,我们城市是不是被什么淤泥派的恐怖组织袭击了。”
孙霖对着玛莎基尼打招呼,“什么基尼,好久不见。”
玛莎基尼眉头一皱,看着孙霖,“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你不就是那什么基尼嘛,对对,玛莎基尼。”
玛莎基尼做出心痛的姿势,“寒心啦,你忘了我们一起坚守前台,一起和萧颜默飙车的日子了吗?你居然忘记了我的名字。”
孙霖努力的试图想起她的名字,这才发现,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于是她回过头去看着李航星,用唇语询问玛莎基尼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车瑞森开你的车,你还聊上天了,赶紧去我发给你的买个地址。”李航星为孙霖解围。
这下孙霖是彻底明白这位姐妹为什么那么爱飙车了。
别人都是面由心生,她倒好,是名由心生,姓车就算了,名字还和racing同音,她不爱飙车谁爱飙车。
“好嘞,老板,坐稳了。”玛莎基尼一脚油门下去,车就飞了出去。
孙霖赶忙把车窗给摇下来,抄起钻石就扔了出去。
“你素质高点行不行?别往车外扔垃圾啊。”李航星斥责着孙霖的不文明行为。
孙霖回过头白了李航星一眼,“你不是不想刺激嘛,我把钻石扔出去了。”
“你把钻石扔了?!”李航星瞪大了眼睛看着孙霖。
“你放心吧,它是我的忠实舔狗,自己会回来的。”孙霖说得不冷不淡。
马路边,一个小男孩牵着他那双手提着菜的老妈正往家的方向走。
“妈妈,快看,那里有一颗野生的钻石。”小男孩指着地上闪闪发亮的东西说。
“玻璃的吧,谁家有钱到钻石路边随便甩的。”他老妈瞥了一眼后说道。
小男孩直接跑了过去,把钻石捡了起来,“妈妈,你看,真漂亮啊。”
小男孩的老妈突然瞪大了眼睛,把手中的菜随意的往后一抛,奋不顾身的朝着小男孩奔去,嘴里大喊着,“快过来!有车!”
小男孩见自家老妈这副紧张的样子,被吓了一哆嗦,钻石也因此脱手而出,飞了出去。
冲着小男孩撞来的大货车又一次撞到了那棵横在路中间的的树,侧翻了。
小男孩“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你们没事吧?要是给你们造成了什么损失的话,我一定负责到底。”
小男孩的老妈对着中年男人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你怎么开的车?看不见有人啊?专门就冲着人撞!”
中年男人一脸无奈,“我没开车啊,今天真是闯了鬼了,刚刚这车就侧翻过,好不容易道路救援的来帮我扶起来,它就又莫名其妙的溜车了,然后就又侧翻了。”
小男孩老妈将小男孩扶了起来,“你看你,摔得一屁股都是淤泥,赶紧和我回家换衣服去。”
没多大一会儿,玛莎基尼就把车开到了别墅区。
刚进大门,就见物业的人全员出动,正清理着别墅区内的淤泥,整个小区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孙霖家的别墅也没好到哪儿去,花园里积了一层淤泥。
不过好在别墅区建在山上,地势高,比城里那些低洼处积水成河的情况强多了。
孙霖心里记挂着那幅画,刚下车就火急火燎地往屋里冲,跑到储物间门口,手都有点抖。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眼睛快速扫过放着画卷的储物箱。
心里一个劲儿祈祷着,“千万别被水泡了,秦越人住过的那幅画可千万不能有事。”
可事与愿违,孙霖伸手抱起那个装着画卷的储物箱时,指尖立刻触到一片冰凉,箱子底部还在往外滴水,顺着箱缝往下淌。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忙脚乱地把箱子搬到桌上,急匆匆地打开箱盖。
装着画卷的圆筒就放在最上面,她一把将圆筒抽出来,拧开盖子,小心地将画卷倒了出来。
然而,奇怪的是,那幅画卷纸面干燥,别说水渍了,连一点潮湿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