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村里,谢家。
谢宴按照规划今天是要去三女儿家里看看,就是规划赶不上变化。
昨夜打扫完屋子都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大女儿谢宝芳打扫完屋子要回家,谢宴没给她回。
这黑灯瞎火的走回去得八点多,指不定侯壮那个王八蛋女婿正搁家等着找茬呢!
干脆让她住下,明天一起去三女儿家。
也得亏让她住下了,谁他妈能想到,大清早的饭还没吃上,门就被人踹得哐哐响。
不想活了,还是隔壁马老头知道自己偷他瓜了?
拦住要去开门的谢宝芳,谢宴手持锄头出去会会。
哎呦,一开门看见了一辆破三轮车,还有两座五指山,可不就是侯壮这个女婿。
第一次见面,脸上还带两巴掌。
抛开巴掌不谈,长的还是个人样,标准抠搜男。
后边还跟着侯母和两个小屁孩,小屁孩看见自己出来还做鬼脸。
啧,真讨厌啊!
旁边马老头还在伸着头往这边凑,吃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就等着这一天呢。
“亲家,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给我儿子打的。”侯母不顾儿子的拉扯,拽着人,手扒拉着儿子的脸让谢宴看。
她都要气死了,自己儿子就算是自己打,也就是简单几下,这个谢宝芳居然打这么狠。
昨天拉着儿子来到小两口的家,准备找谢宝芳算账。
然而等了一下午和一夜,没等到人,打电话打不通。
还是大孙子说地上有个西瓜,那有西瓜肯定是家里来人了。
侯壮多了一嘴说应该是老丈人来了,估计谢宝芳回家了。
这话说完,又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本来想着把锅扣谢宝芳头上,谅她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人在老丈人家,就看亲妈硬拉着自己去讨道理。
他讨啥道理啊,这脸不是谢宝芳打的,那他又不能说在足浴店被打的。
只能一路上祈祷老丈人家没人,可惜祈祷失败了。
“唉~”旁边的马老头咂巴烟杆一下,这小伙子被打的真惨,宝芳咋变成这样啊?
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怎么还家暴起来。
“等等!”谢宴盯着这张脸,敢情是来甩锅的,还当是来不治病要离婚还彩礼的。
甩锅就简单多了,把锄头往侯母脚边一刨。
“哐!”
“你说老子女儿打你儿子?行啊,你说怎么打的!”
反手又是一锄头,侯母被逼的连连后退。
这一退,就有了连锁效应。
两个小屁孩在屁股后面,直接被撞在地。
小的那个“哇”一声就嚎开了。
“哎哟我的心肝儿!”侯母心疼得直抽抽,一把搂过小孙子,连带着谢宴一块骂:“老不死的!你女儿做错事,你还有脸撒野?!瞧把孩子吓的……”
“呜哇哇哇…老谢坏蛋…呜哇哇哇…”小孙子得了奶奶撑腰,嚎得更起劲了。
谢宴眼一眯,锄头立刻瞄准了没哭的那个大孩子,照着他脚边又是狠狠一刨!
“哐当!”
“呜哇哇哇哇……”
good,要哭就得整整齐齐!
“爸!你…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侯壮这才从懵逼中惊醒,赶紧凑上来想夺锄头。
结果谢宴锄头一转,又朝他脚边刨去!吓得他原地蹦起三尺高。
这下侯母可算逮着理了,抱着小孙子,两腿在地上一蹬,拍着大腿就开始了哭丧调:“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亲家你这叫干的什么事儿啊~我儿子挨打受委屈就算了,你还这么欺负人~瞧把孩子们吓成啥样了~”
“呜哇哇哇…合着就该我儿子倒霉是不是……”
马老头看的津津有味啊,没想到这个老谢劲头这么大,为了进一步吃瓜,从墙拐凑出来,对着谢宴就是指责:“老谢,我看了半天了,没有你…”
“没有啥?”
谢宴挥着锄头起来,马老头嘴巴一闭。
“哼!”
锄头一扔,揪着侯壮的衣领拽到跟前,盯着他脸上的巴掌印研究。
侯母嚎的声音一停,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喂!老东西你想干什…”
“啪!!!”
这一巴掌那叫一个响!
扇得侯壮脑袋嗡嗡的,眼前金星直冒。
这力道,旁边看戏的马老头吓得一缩脖,仿佛那巴掌是冲着自己腮帮子来的。
屋里的谢宝芳呢?
刚才外面锄头、狼嚎都没出来,就这一声耳光,吓的她忙不迭出来。
到了门口,看见婆婆和孩子,再看这一个场景,直接石化在原地。
谢宴扇完还不算完,大手直接摁在侯壮脸上,来回比划那巴掌印子,喘着粗气:“是不是这么打的?嗯?估摸着差不多!”
“啪!”反手又是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左右对称了!
打完,谢宴一屁股墩儿坐地上,捶着胸口直喘粗气:“哎呦喂…可累死老子了…这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儿啊…是我女儿不对…我错了,我赔礼了。”
众人:“???”
打人的还嫌累?这他娘的是道歉的态度?!
“砰砰砰!”
谢宴的“道歉”可不是光动嘴的,学着侯母刚才的架势,两条腿对着地面就是一顿猛蹬,尘土飞扬!
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扯开破锣嗓子嚎上了:“我知道啊!小壮你是个好孩子!可宝芳为啥打你?,那还不是你非要给她治那病!”
马老头:……烟杆从嘴里掉出来,乖乖,这里面还有瓜,紧着竖起耳朵。
谢宝芳:???爸在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打侯壮了?
侯壮(捂着两边脸):谁说要给她治病了?
侯母(望向儿子):不对啊,儿子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不治吗?
两个小屁孩:老谢坏蛋!奶奶说的对,老不死的,还敢打爸爸。
谢宴沉浸在自己悲愤的嚎声里,现在就得嚎,绝不能把话语权让给侯母那个死老太婆!
周围除了马老头,附近又冒出好几个探头探脑、支棱着耳朵听八卦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