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命运的垂怜吧,谢宝芳打开门,双手抱胸走到客厅。
除了躺在沙发上喝的烂醉的王不凡,还有王不凡表哥。
“弟妹…”
王有伟见家里有人,立马从沙发上起来:“那个,不凡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一点,我和唐河给他送回来。”
心情不好,为啥心情不好?
王有伟没敢说,也不知道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个。
昨天谢宝琴发的视频虽然只有两分钟,可被一堆人保存。
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最起码在黄圈里是传遍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王不凡看不见才怪!
他不知道小三……此处小三应有姓名。
小三名叫蓝念,是他刚上大专的那个暑假把的妹子。
一开始只是玩玩,谁知道四年后带着孩子杀出来啊。
那久别重逢,新鲜感又上来了。
加上这个蓝念太有韵味了,和当初那个小女生完全不一样。
这王不凡能不迷糊?
迷糊的快把家底掏给蓝念了,同时他也知道蓝念私底下找谢宝琴。
那只当这个视频是蓝念发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离婚。
这个王不凡就更生气了,离婚可以好好说,为什么要给这个视频发出去?
真叫他又爱又恨啊!
怒气冲冲到医院质问,没进门,隔着玻璃窗看到儿子正躺在蓝念怀里睡觉,温馨的很,
王不凡退了一步,郁闷的叫出了唐河和表哥王有伟出来喝酒。
“扑哧~”
贱男人心情不好,谢宝琴心情就好。
这一笑,睡衣的沟颤了颤。
王有伟不看是不可能的,男人本色…
“呦,嫂子在家啊!”
痞里痞气的声音从谢宝琴身后传来。
唐河从背后很简单就看见了那睡衣臀部,有一块地方是湿的。
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王不凡这个傻逼喜欢搞破鞋,而他喜欢搞少妇!
“滚~”谢宝琴回头翻他一个白眼,不屑一笑,不管沙发和外面的人,径直回屋。
狐朋狗友里,她最讨厌的就是唐河。
“欸…”唐河被这个态度对待,不怒反笑,目光更加露骨:“嫂子火气这么大,不凡哥不回家,憋坏了吧?”
看看这个小腰的扭动,结合臀部的水渍。
他觉得有人要捷足先登了,嘴角的微笑降下去,冲着王有伟拐着弯打听:“有伟哥,嫂子好似对我意见很大?不凡在外面乱搞,又不是我乱搞。”
“哎对了,听说她昨天要离婚,就为了这点事也不至于吧,是不是外面…”
“别乱说!”王有伟还是很尊重谢宝琴这个弟媳妇,就算人家在外面真有了,那就有了吧。
王不凡这个表弟什么德行他知道,小三搞出来,孩子四岁了,实在是对不起啊。
还有,唐河心里在想什么,当他不知道?
烦躁的拍了拍身上的酒气,催着唐河就走:“人已经送回来了,快走吧…”
“不行啊表哥,不凡睡这里感冒怎么办,咱们给抬进嫂子屋里吧。”
“走!他自己活该。”
“行吧。”
没希望的唐河只好撇撇嘴放弃,出去最后一眼,还是盯着卧室的门。
卧室里,谢宝琴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后,轻声把门打开。
蹑手蹑脚走到客厅,扫视一圈,确定人不在了松了一口气。
扭头盯着沙发上烂醉如泥的王不凡,手里的拳头握紧。
爸跟三妹说的话,三妹听没听进去她不知道,但她听进去了。
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到马桶舀上半杯水。
再到厨房,拿出生姜,咔咔两刀,切碎丢进去。
拿出尘封已久的板蓝根,倒个两包。
加点热水搅一搅~一杯美味的醒酒姜茶就做好了。
“不凡~喝药了~”捏着嗓子,把杯子怼到王不凡嘴边。
“滚!…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快说不是你是吧?”
“叽里咕噜说啥呢?老娘让你喝药!”
谢宝琴就像一个毒害丈夫的毒妇,摁着王不凡的肩膀,把“醒酒姜茶”往他嘴里塞。
太爽了!
不是都说男人喝酒容易断片,她干完,明天王不凡应该也不会想起来。
————
镇上,谢宝兰家里。
李明把脱完的内裤往地上一丢,打开衣柜照新裤衩没找到。
这才想起来谢宝兰这个婆娘不给他洗裤衩,裤衩都被妈洗了。
真不知道娶这个女人回来干嘛的,草特么的,还得打一顿才能听话,光着屁股出去拿裤衩。
客厅里,谢宝兰正跪在地上擦第三遍地。
半桶洗洁精倒下去,整个客厅滑得能溜冰。
喘着粗气抬头歇歇,正撞见李明这个造型。
唉!
平时看不见没后悔,现在看见谢宝兰真搞不懂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
还没说话,头发猛然被抓住。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李明揪住她头发,“贱货!地拖这么干净是想摔死老子继承遗产?”
“啊——”头发被扯的生疼,谢宝兰一声痛呼。
之前被打的场景开始在脑海浮现,鬼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由于谢宝兰体型大,两百斤的体重此刻成了优势。
李明脸都憋红了,才挪动三厘米。
“麻痹,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跟头猪一样!”
抄起墙上挂着的衣架就要往谢宝兰身上打,嘴上继续骂骂咧咧。
“不是要回娘家告状吗?不是要离婚吗?怎么又乖乖滚回来了?”
“告状有用?你爹那个老不死的管得了吗?”
衣架抡下来的瞬间,谢宝兰本能地往旁边一滚。
“还敢躲?!”李明追着要打,结果脚下一滑。
“咚!”
“啪!”
先是膝盖砸地,接着光腚着着实实拍在洗洁精泡沫上。
最要命的是那最“重要”的地方,完美的和瓷砖来了个亲密接触。
“嗷呜——”
李明一下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捂着喊:“日你...日你妈...还不快扶老子!”
太疼了,麻痹的,眼泪都出来了。
谢宝兰缩在一边看傻了,第一次看见李明哭。
犹豫着往前蹭,脚地一滑…两百斤肉直直往李明身上扑。
“啊——!”
“咔嚓——”
隐约貌似…大事不妙了!
“啊————”
又是一道惨叫声,这声是真惨了,穿透三层楼板。
正在跳广场舞的蔡桂英一个踉跄,差点把老腰扭了:“要死啊!大晚上杀猪(杀鸡)呢?!”
谢宴严正声明,绝对没有教女儿这个,谁知道啊!
纯属谢宝兰自学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