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路明非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行动却发现四肢无力。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大冬天的只盖着这么一层薄薄的棉被,空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了。
冬天的寒气无处不在,路明非还真的有些佩服自己没有被冻醒,真的很难想象那时候的他究竟是睡的有多么的死。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击声,门外传来楚子航的询问,“路明非,你起来了吗?早饭要凉了。”
“师兄,麻烦...等我一下......”
路明非说着强撑着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神情有些恍惚,渐渐的从虚假中脱离。
奋力的摇了摇脑袋,感受到冷风倒灌那清晰的感觉,伴随着根根竖立起的寒毛,还有他消退的戒备心。
打开门就看见两个人已经等待许久,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差距,那就是两人看到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就像是看待什么珍稀动物一样,路明非虽然感觉被冒犯到了,又回想着自己跟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马上在心里说服了自己,看就看,反正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吃亏的又不是他自己。
楚子航一只手在路明非的面前晃了晃,看着对方还在失神略微的皱起眉头,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凯撒。
你说的s级就这?
就连凯撒都觉得是不是那些人寻开心给他这样一个假消息,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前进的动力。
但诺玛不会说谎,学院沿用至今的人工智能,在血统评级上没有任何失误的理由,再者那些老家伙把他捧到这样一个高位,就不怕路明非摔死吗?
“师兄,早!”路明非说着刚要打招呼,迈出去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倾。
路明非的脑海里已经幻想出自己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画面,疼痛感却没有像他的设想一样传染,反而是腰上被阻隔的感觉。
他迷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楚子航担忧的眼神,对于已经到高中了,还因为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人而感冒,路明非总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在迷糊间,
路明非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声,语气满是看好戏的意味,“啧啧啧——狮心会会长要是对男人感兴趣,学院里那些为了你真的头破血流的女孩可都要哭了!”
陌生的词汇,狮心会,这应该是楚师兄加入的社团,这名字都比那些篮球社什么帅爆了?
只不过这个社团主要是干什么?单从名字上看就跟身体对抗有关,如果只是类似于社的社团活动......
“你怎么会来这里?”
就是凯撒的声音,只不过为什么这么慌乱?就像是被人抓奸一样。
“你觉得呢?听说你在中国养了个小白脸,我不得来好好观摩学习学习。如果不是有人通知,我这个正牌未婚妻还不知道你来中国了。”
凯撒沉默了片刻,看着一旁幸灾乐祸的楚子航,大抵是明白这家伙昨天半夜干了什么,“其实就算楚子航不找你了,我也会邀请你来,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完成。”
“是吗?你这么长时间没找我,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怎么你有线索了?”
————
路明非看着头顶纯白的天花板,身旁机械冰冷的跳动着,他不由得自嘲一笑。
还真是给人家添麻烦了,刚要起身的他被一旁的女声遏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手已经捏在他的脸上。
将他的脸部扯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就在他头脑还在发懵的状态时,就听到推门的声音。
“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可怜虫。”
女孩恶劣的性格没有引起路明非的反感,反正这一切都无所谓,有的时候无视是比反感,更加庞大的恶意。
“诺诺,你还真是闲不下来啊!”另一个女声,声音里充满着无奈,刻意模仿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但却难掩其中的温柔。
就像是在追逐某人的脚步,但却不愿意放弃本心一样,至少在路明非的眼里在他病房里的这两位美女,都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你不陪着你家会长怎么有空来管我?”陈墨瞳看着进门的苏茜,刻意在你家会长上加重了语气。
“诺诺!”
“对了,这好像还是他家算不算是另类的见家长?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我想想.....”陈墨瞳说着一只手抵着脑门,好似是真的在思考接下来两人的进程。
苏茜为了防止自己的闺蜜继续口无遮拦,如果是私下这个疯女人说就说了,可问题是还有其他观众。
路明非对视苏茜凶狠的眼神,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虽然很想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一般说这样的话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你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凯撒看着打闹的两女,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楚子航现在在做饭,你们要去打下手吗?”
陈墨瞳挣脱苏茜的封锁,一只手指向因为被调侃而有些宕机苏茜,“她去,让客人做饭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看着苏茜离开病房,凯撒看着少女离开时雀跃的步伐,在心中也只能暗暗道歉,当然他也给出了跟楚子航接触作为补偿。也算不上是谁亏谁赚,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为什么要这么做?”
凯撒看着始作俑者的陈墨瞳,就算是他都清楚楚子航根本就不喜欢苏茜,更何况是内存这个魔女
楚子航一个为复仇而活,或者说那家伙到现在都只为了一个意念而活着,他所要狩猎的对象是龙王。
苏茜很优秀,但也只是仅此而已,没办法起到决定因素,就只会留下被抛弃的命运。
“谁知道呢?可能是不希望她这份感情到最后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毕竟女孩子亲自表白什么的,那不是太不矜持了吗?”
陈墨瞳说着脸上带着莫名的潮红,凯撒首先排除掉这是害羞的情感,对于这种喜欢看乐子的女孩,用常理衡量那是最大的失误。
“你就这么期待看到她的失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