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爬到杨松松身旁,身体因恐惧和疼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刚才的噩梦。我伸出那双同样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鼻子,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感受到一丝生命的迹象。当那微弱而温暖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指尖时,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至少,她还活着。
我们的身体紧贴着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那些曾经被无情鞭打的伤口,在电击的残酷作用下,再次撕裂,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不断从伤口中涌出,将这片土地染得更加猩红。我们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每一道都记录着我们在缅北地狱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我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我们为何会陷入这般的境地。我们本是平凡的女子,却为何要在这异国他乡,遭受如此惨无人道的待遇?那些人的眼中,我们仿佛连牲畜都不如,他们肆意地虐待我们,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我们,让我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我却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感到震惊的事情。我亲手杀死了那个小头目——刚哥,那个让我们陷入这无尽深渊的恶魔。当他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时,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由的光芒在前方闪烁,即使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不久,杨松松终于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她的眼皮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每一次眨动都显得那么艰难。当她逐渐清晰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眸瞬间被惊恐和担忧所占据。
“小语,你……你没事吧?”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她也被刚才的经历吓得不轻。
我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慰她:“我没事,松松姐,你看,我们不都还活着吗?”
杨松松似乎从我的笑容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她稍稍松了口气,但仍心有余悸地说道:“小语,你太厉害了,居然把那个坏蛋给杀了。在电椅上的时候,我就想着,如果你能杀死他,那该多好啊。现在,你真的做到了,我太解气了。”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我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肥硕的老鼠正顺着池壁攀爬而上,那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杨松松手臂上的伤口。它的体型巨大,毛色灰黑,看起来异常凶猛。
杨松松惊恐万分,她拼命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驱赶这只不速之客。然而,由于手铐的束缚,她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无力。那只老鼠不仅没有被吓跑,反而愈发凶狠起来。它张开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向杨松松的手臂,瞬间便深深地嵌进了她的肉里。
杨松松的尖叫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那只老鼠似乎被她的叫声激怒,更加疯狂地撕咬着她的手臂。我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终于,我鼓起勇气,拼尽全力朝那只老鼠踢去。我的脚重重地踢在老鼠身上,它吃痛之下松开了杨松松的手臂,愤怒地朝我扑来。我侧身一闪,老鼠扑了个空。我趁机抓住它的尾巴,用力一甩,将它狠狠地甩到了墙上。老鼠发出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不再动弹。
杨松松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她的手臂上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我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如果不是我冲动之下杀了刚哥,我们或许不会遭受这么多的折磨。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和杨松松惊恐地对视一眼,知道是那些坏人听到动静赶来了。我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将杨松松护在身后,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他们看着我们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其中一人走上前来,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后拉。我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激怒他们。
“哼,你们两个小贱人,居然敢杀我们的人。今天,就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苦!”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说着,他们就像拖曳着两具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般,将我们从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拽了出来。那一刻,阳光如同久违的救赎,从半掩的门缝中顽强地渗透进来,金黄而刺眼,几乎让我们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无法直视。但即便如此,那缕缕光芒仍旧在我们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希望,它像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提醒着我们,自由与光明依旧存在。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光明并未能立即驱散我们身上的痛苦与伤痕。当阳光毫不留情地洒落在我们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时,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瞬间席卷全身。那些因长期囚禁与虐待而留下的伤口,在阳光的刺激下开始剧烈反应,红肿、发炎,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溃烂,每一丝光线都仿佛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我们的每一寸肌肤。我们咬紧牙关,强忍着几乎要让我们昏厥过去的疼痛,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这微弱的抗议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对待。
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我们拖至一个空旷的场地上,那里除了几根孤零零的石柱外,别无他物。我们被粗暴地绑在了石柱上,动弹不得。此时,阳光变得异常毒辣,它不再是我们心中的救赎,而是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折磨。每一缕光线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无情地灼烧着我们的伤口,那种疼痛,比任何刑罚都要来得更加彻底和绝望。我们紧闭双眼,任由泪水与汗水交织滑落,却连一声微弱的呻吟都不敢发出,生怕这细微的声音会成为激怒那些暴徒的导火索。
虎哥,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此刻正站在我们面前。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审视着我们,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对弱者的蔑视与嘲讽。
“哼,两个小贱人,居然敢跟我们作对。”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我们的心上,
“今天,就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