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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风与程瑶迦离开临溪镇时,苏文谦执意相送。他将镇民偷偷凑的一包干粮塞进程瑶迦手中,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忽然朗声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梅超风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对程瑶迦道:“记下这句话,往后或许用得上。”

两人一路向北,这日午后抵达一座名为“白鹿书院”的讲学之地。书院坐落于半山腰,青瓦粉墙隐在苍翠松柏间,远远便闻琅琅书声,倒比市井多了几分清宁。只是山门前的石阶上,竟散落着几片带泥的脚印,像是有人匆忙离去时留下的。

程瑶迦性子好动,刚要拾级而上,却被梅超风拉住。“不对劲,”梅超风侧耳细听,“书声虽朗,却少了几分从容,倒像是强撑着念出来的。”

正说着,一个身着青布儒衫的少年从书院侧门跑出,怀里抱着几卷竹简,跑得急了,脚下一绊,竹简散落一地。他慌忙去捡,抬头见了梅超风二人,脸色骤变,起身便要躲。

“小兄弟留步,”程瑶迦快步上前,帮他拾起一卷《论语》,“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想在书院借歇半日,不知可否?”

少年嘴唇嗫嚅着,眼神躲闪:“书院……近日不待客。先生们都忙着呢,你们还是去别处吧。”

梅超风听得他声音发颤,追问:“忙着什么?是讲学,还是……应付别的事?”

少年身子一僵,正要说话,书院里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明轩!谁让你私自跑出来的?”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儒生快步走出,他头戴方巾,长衫下摆沾着墨渍,见了梅超风二人,眉头紧蹙,“你们是何人?此地乃讲学之所,非游山玩水之地,还请离开。”

“先生莫怪,”程瑶迦拱手道,“我们只是想讨碗水喝。方才听小兄弟说书院有事,莫非遇到了难处?若是用得上我们,尽管开口。”

中年儒生脸色更沉:“我书院之事,不劳外人操心。明轩,随我进去!”说罢拉着少年便要往里走,却没留意少年掉落的半块竹简——上面用朱砂写着“天听自我民听”六个字,墨迹淋漓,像是刚写上去的。

梅超风虽看不见,却凭脚步声辨出少年踉跄着被拽走,她对程瑶迦道:“捡起来。”程瑶迦拾起竹简,心中越发疑惑:“这字写得急促,倒像是在表什么态。”

两人正琢磨着,忽闻书院内传来争执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道:“孔先生!你当真要把《白鹿策》交出去?那是先师耗尽心血编纂的民生策论,怎能落入奸人之手!”另一个声音冷笑道:“李院长,识时务者为俊杰。刘知府说了,只要交出策论,不仅书院能保,连你那被诬陷通匪的儿子,也能从轻发落。你非要眼睁睁看着他掉脑袋吗?”

程瑶迦听得心惊:“《白鹿策》?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典籍?”梅超风已迈步走向侧门:“进去看看。”

书院内院是一方天井,十几株桂树正值花期,香气袭人,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火药味。十几个儒生围着两个老者,其中白发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正是方才被称作“李院长”的人;另一个青衫老者面色平静,手里却捏着一卷泛黄的书册,想必就是孔先生。

“你们是什么人?”孔先生见梅超风二人闯入,厉声喝问,“书院禁地,岂容随意擅闯!”

李院长却摆了摆手,他浑浊的眼睛望着梅超风:“姑娘虽眼盲,气度却非寻常人。想必方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梅超风直言:“刘知府要《白鹿策》,为何?”

孔先生冷哼:“刘知府乃朝廷命官,索要地方典籍,本是分内之事。倒是李院长,执迷不悟,非要拿全院师生的性命冒险。”

“放屁!”李院长怒拍石桌,震得茶杯都翻了,“那刘知府在任三年,苛捐杂税层出不穷,去年还强占了城南百亩良田。《白鹿策》里记载着先师对农桑、水利、赋税的毕生研究,尤其是那篇《均田论》,字字都在说如何抑制兼并、轻徭薄赋,他拿去,必是要篡改原文,反过来为自己搜刮民脂民膏找借口!”

程瑶迦恍然大悟:“难怪他要抢策论,是怕里面的内容揭穿他的恶行!”

孔先生脸色微变:“休要胡言!刘知府手握生杀大权,我们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交出策论,保住性命,才是上策。”

“上策?”梅超风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先生可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典故?”

孔先生一怔:“自然知晓。可玉碎了,便什么都没了;瓦全,至少还能留下些什么。”

“留下的若是屈膝的骨头,不如碎了干净,”梅超风走到李院长身边,“先师着书,是为了让百姓活得体面,而非让后人用它换苟活。刘知府要策论,无非是怕它流传出去,成为百姓指责他的证据。这就像秦代的焚书坑儒,以为烧了书、埋了人,便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到头来,骂名还不是传了千年?”

程瑶迦想起一个民间故事,接口道:“我还听过‘董狐直笔’的故事。春秋时,赵盾的弟弟赵穿杀了晋灵公,董狐却在史书上写‘赵盾弑其君’。赵盾不服,董狐说‘你身为正卿,逃亡却不走出国境,回来又不讨伐凶手,弑君之罪自然该算在你头上’。后来孔子赞他‘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这《白鹿策》,不就是书院的‘直笔’吗?若是为了保命就篡改它,与赵盾的纵容何异?”

李院长听得老泪纵横:“姑娘说得好!先师临终前曾说,‘书可焚,论不可灭’,只要道理还在,策论的魂魄就不会散。可我那儿子……”

“院长放心,”梅超风忽然道,“刘知府抓令郎,无非是为了逼你交出策论。他若真要杀人,不必等到今日。”她转向孔先生,“先生以为交出策论就能保命?刘知府得了策论,必会篡改原文,到时候为了让天下人信他,反而要杀你们灭口,免得有人说出真相。你这‘瓦全’,不过是自欺欺人。”

孔先生脸色发白,捏着策论的手微微颤抖:“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要策论,便给他,”梅超风嘴角勾起一抹冷峭,“但不能是原本。”

程瑶迦眼睛一亮:“前辈是说,我们仿一本假的给他?”

“非也,”梅超风摇头,“假的容易被识破。我们要给的,是一本‘半真半假’的策论。”她转向李院长,“《均田论》的核心是什么?”

李院长道:“是‘度地量民,计口授田’,让百姓有恒产,而后有恒心。”

“那就保留这个核心,”梅超风说,“但把抑制兼并的具体办法改得温和些,比如把‘限田百亩’改成‘限田三百亩’,把‘严惩贪官’改成‘劝诫自省’。刘知府见了,必以为能曲解利用,欣然接受。而真正的《均田论》,我们抄录下来,让明轩这样的少年带出书院,交给可信的乡绅或游学的举子,让它在别处流传。”

孔先生迟疑道:“可刘知府身边有识字的幕僚,若是看出破绽……”

“他不会细看的,”梅超风笃定道,“他要的是‘策论在我手中’这个结果,好向百姓炫耀‘连书院都认同我的做法’。就像当年王莽篡汉,非要让人献什么‘符命’,他真信那些鬼话吗?不过是借它来堵天下人的嘴。刘知府亦然,他要的不是策论的道理,是策论的‘名’。”

李院长抚掌道:“好计策!姑娘不仅有勇,更有智!”

当下众人分工,李院长带着几个老儒生连夜抄录真本,孔先生则按梅超风的意思修改原文,程瑶迦教明轩如何将真本藏在竹简夹层里,梅超风则在书院四周巡查,耳听八方动静。

夜半时分,梅超风忽然驻足西墙下。墙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人压低声音道:“刘大人说了,若书院不交策论,明日一早就以‘私藏反书’的罪名封门抓人。”另一人应道:“孔先生说了,今晚必给答复,咱们再等等。”

梅超风悄然退回,对众人道:“刘知府果然留了后手。今夜必须把真本送出去。”

天快亮时,假策论终于改好。孔先生捧着它,手还在抖:“这若是成了,我……我也算对得起先师了。”李院长将真本交给明轩,塞给他一把铜钱:“出了山,往东边走,去找章丘的张举人,他是先师的门生,定会护你周全。”

明轩含泪点头,将竹简背在身后,借着晨雾掩护,从后山小径悄悄离去。

辰时刚过,刘知府的轿子便停在了书院门前。他穿着绯色官袍,大腹便便,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气势汹汹。“李院长,孔先生,”刘知府皮笑肉不笑,“《白鹿策》准备好了吗?”

李院长刚要说话,孔先生已上前一步,将假策论奉上:“大人,策论在此。我等彻夜研读,深感先师之论虽有可取,却略嫌激进,已稍作修改,更合时宜。”

刘知府接过策论,翻了两页,见《均田论》里“限田三百亩”的字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还是孔先生识大体。放心,令郎的事,我会‘好好’处理的。”说罢带着策论,扬长而去。

衙役走后,孔先生瘫坐在地,冷汗湿透了长衫:“好险……好险……”李院长却望着东方,喃喃道:“真本已出,道理不死,总有云开雾散的一天。”

程瑶迦不解:“前辈,我们为何不直接揭穿刘知府的阴谋?让百姓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梅超风望着山间流云:“百姓要的不是‘知道’,是‘能改变’。如今刘知府权势滔天,强行揭穿,只会让更多人受难,就像往沸水里泼油,反倒溅得更凶。我们留着真本,就像埋下一颗种子,等时机到了,它自会生根发芽。”

她顿了顿,又道:“这世间的道理,从来不是靠一场怒吼就能传开的。孔子周游列国,屡遭困厄,却从未停下讲学的脚步;孟子见梁惠王,说‘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虽未被重用,可他的话,却影响了千年。这便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李院长拱手道:“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朽明白了,守护道理,不仅要勇,更要韧。”

三日后,梅超风与程瑶迦离开白鹿书院。明轩托人带回消息,说已将真本交到张举人手中,张举人大为震动,正联络各地儒生,准备将《均田论》刻印成书,广为流传。

下山路上,程瑶迦忽道:“前辈,你说刘知府会不会发现策论是假的?”

梅超风脚步不停:“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就算他发现了,也已迟了。真本既已流传,他改得越多,百姓越能看出他的虚伪。就像那被篡改的史书,后人总会从字缝里找出真相。”

程瑶迦望着远处层峦叠嶂,忽然笑道:“我现在才算明白,为什么先师说‘文以载道’。原来笔墨,也能比刀剑更有力量。”

梅超风嘴角难得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刀剑能劈开一时的黑暗,道理却能照亮长久的路。这书院的智,或许比临溪镇的勇,更能让世道往前走。”

两人渐行渐远,山风拂过松林,传来阵阵涛声,仿佛在应和着书声,也应和着那本流传在外的《均田论》——它或许此刻还很微弱,却已在某个角落,悄悄点燃了一簇火苗。而这火苗背后,是无数人对“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朴素期盼,也是梅超风从未言说的心事:她走过太多刀光剑影,才渐渐明白,真正能让江湖、让天下安宁的,从来不是凌厉的爪法,而是藏在笔墨与人心深处的,那一点不肯熄灭的“理”。

书院的青瓦上,昨夜的露水渐渐晒干,阳光透过松针洒下,在石阶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李院长站在讲堂前,望着学生们重新捧起书本,书声里终于有了往日的从容。他知道,这平静或许只是暂时的,但只要那本真本还在流传,只要还有人记得“天听自我民听”,这平静就终会变成长久的安宁。而这,便是梅超风留下的,比计策更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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