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我衣服呢?就那件格子的!”沈云边找衣服边撒火,“家里这么乱,都没有人收拾吗?”
“你不是人?不会收拾?”沈苑呛她。
“哎?你这个没教养的小丫头,怎么说你姑呢!”
“话说回来,你妈到底什么时候被放出来,再不回来我可就要给我哥再找个新媳妇了!”
这个家还是得有个女人收拾才像家。
但不能是她,因为她懒。
“唉!”沈苑无语望天,“应该快回来了吧。”
不知不觉,黎萱已经被抓两年了。
本来这期间她是想去看看黎萱的,可是沈澜不许。
半醉半醒的沈澜这次准了,他抬手指了指沈云,“你们俩人去公安局看看黎萱吧,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被放出来。”
说到底,他也还是得有个女人。
纵使他跟司蓉前世是夫妻,他对司蓉有情,可现在司蓉也已经跟江骋过起了幸福的小日子,他也不能一直为司蓉守身。
“行吧。”
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沈云还是跟沈苑一起去了趟公安局。
可是公安局里面的工作人员却说两年前他们并没有抓过一个叫黎萱的人。
那黎萱去哪里了?
沈云赶紧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沈澜。
“哥,两年前你是亲眼看见黎萱被公安抓走的吗?”
沈澜:……
他不知道啊,他找借口爬了服装厂里面的墙,然后就一直被人拿棍子打,怎么知道黎萱去了哪里?
“没有。”
“那她去哪儿了?”
沈澜抓着自己的头发,如果黎萱没有被公安抓走,那她这两年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
不对,司蓉,司蓉知道,可是他要怎么问呢?
喂!当初黎萱设计拐卖你,现在她人呢?
这样问出去,他在司蓉心里的形象可就彻底崩塌了。
沈苑坐在他旁边,良久才开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妈她被卖到深山里了?”
否则,只要黎萱还有一口气就会爬回来的。
“被谁卖的?”
“如果司蓉当初知道我们要卖她,然后将计就计,反手就把我妈卖了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非常可能。
“现在知道我妈下落的,估计只有那两个人贩子了。”
沈苑立刻跳下床,可是她忘了,她现在根本不可能联系上那两个人贩子。
因为之前担心那两个人贩子被抓会连累到她,所以就连地址她留的都是假的。
让沈澜出去打听一番后,那两个人贩子已经杳无音信了。
“不行还是去问问司蓉吧。”
沈苑想自己不能去,否则她就该怀疑自己跟这件事有关系了。
“必须得你去。”她对沈澜说。
有时候真是看不懂这两口子,明明不怎么相爱,甚至有时候还觉得他们在盼着对方先死,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沈澜等身上的酒味散了些才去找的司蓉。
两年时间,他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但司蓉依然年轻,她依然是淮阳优秀的女企业家。
不仅在服装,家电等方面均有涉猎,就连医药方面好像也有她的参股。
如今司家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资本家了。
她的两个哥哥在外贸行业和房地产行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现在想见司蓉需要预约。
公司前台一听说他的名字就直接拒绝,“不好意思,这个名字预约不上。”
司总早已交代过,这个叫沈澜的,不许入内。
“为什么?”沈澜有些傻眼。
他跟司蓉可是前世的夫妻,现在难道连见司蓉一面都不行了吗?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前台小姐姐是了解司总可是难得的好脾气,能够让司总特别交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一个小小的前台,是不是狗眼看人低!”沈澜心里有些自卑,觉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了,所以根本不肯离开。
“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让我见司蓉,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看你穿的裙子那么短,一看就是个不要脸的sao货!是不是只放有钱有势的男人进去啊?”
前台小姑娘被他气的都快哭了,她正要拿起对讲机联系保安,就见王经理过来了。
“经理,这里有人闹事!”小姑娘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十分兴奋的欢呼。
沈澜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是一个女人,呵~,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他根本就没在怕的。
“就是你闹事?”王佳看了眼沈澜,觉得他好像有些熟悉,怎么有点像明总之前说的那个人渣呢。
她啊最擅长跟人渣打交道了。
沈澜拉了拉自己的衬衫,以为这个女人被自己的帅气的外貌吸引了。
下一秒,他就毫无防备的被女人一个过肩摔给摔到了地上。
咔嚓——
不怎么运动的沈澜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身上某处骨头断裂的声音。
“丢出去!”王佳吩咐保安,“敢来我们公司闹事,下次你最好多准备几条命!”
沈澜:……
这真的是女人吗?他从未见过这样凶悍如男人一般的女人婆。
见不到司蓉他就不知道黎萱的下落,后来还是沈苑让他等机会,很快他们就要育红班就要开最后一次家长会了,司蓉肯定会去的。
……
黎萱身在地窖里,她现在已经看不到窗户了。
每天只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男人,身体瘦削的不成样子。
从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现在不知多久过去了,她终于明白,沈澜不会来找自己了。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救,最开始她想讨好那两兄弟之中的弟弟,可是无论她说的怎么天花乱坠,许给他漂亮女人,很多的钱,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都不愿意放了她。
并且还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哥哥,黎萱被狠狠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她被看的更严了,就连吃饭都要戴着手上的铁链。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只觉得过的异常缓慢。
不仅如此,那两兄弟还说她不是正经过日子的好女人,用她挣钱,村里的男人只要给钱就都能进地窖。
黎萱经常在夜里哭,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眼睛好像都有些看不清楚东西了。
不过她昨天听外村的一个男人说今晚会带他大学生弟弟一起来地窖玩,黎萱意识到,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很有可能是自己逃离的希望。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算着夜晚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