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黎萱去没有带上沈苑,大哥现在玩的越来越花,嫌弃孩子发出声音。
她走后,沈母就走到儿子身边欲言又止。
“就她娘家妈那个重男轻女的样,你真信那些钱是她回娘家借的?”
“儿子,妈这段时间听到了些闲话。”
她担心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变成一只绿毛龟。
沈澜侧躺着,一双疲惫的凤眸看着窗棂缝隙透过来的微光。
“妈,你不用说了,黎萱她都是为了这个家。”
他对这方面没那么看重。
只要黎萱心里最爱的男人一直是他,别的都无所谓。
沈母也就不说什么了。
黎萱忙活了好几天,早出晚归,终于赚到了三百多块钱,全部都给了沈澜。
沈澜琢磨着,先拿些小东西卖。
……
毛衣全部卖完了,眼看就要过年,司蓉跟明紫打算等过完年再去广市。
五千块钱的本钱,一共卖了将近七千块钱。
也就是说短短几天她们就挣了快两千块。
这些钱明紫一分没要,全都给了司蓉。
司蓉打算把这两千块钱当做她们做生意的本钱。
同时,利用过年时间把明紫住的房子改造了下。
一共两大间,把灶房,厕所,还有卧房全部挪进了里间,外间找人刷了大白,墙上装了成排的挂衣杆,方便展示服装。
然后又用帘子在角落里隔了两个小试衣间出来。
另外还把自己结婚时的嫁妆缝纫机搬了过去,方便修改衣服。
除此之外,做了个服装店的招牌,取名蓉紫服装店。
跟前世她们开的舞蹈社相同的两个字。
新年悄然来临,这次家里更热闹了,江喻把徐妍娶进来后,江老太太暂时把注意力从司蓉身上移开,盯上了徐妍。
尤其是看到她瘦弱的身材更不满意,真是跟丰满的翠花没法比,她这两个大孙子脑子一个比一个不好使。
看徐妍话少,她特别希望能够拿捏住徐妍。
一会指挥徐妍给她捏肩膀,一会让徐妍给她洗衣服。
不过都是悄悄的,趁家里其他人不备时。
“妍妍,你去把奶奶这身秋衣给洗了,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徐妍刚嫁过来,当然是默默接过然后去给她洗。
“腿脚不灵活,我看你嘴倒是灵活的很,”江喻从外面走进来,把衣服又塞回给江老太太。
“怎么?趁我不在家欺负我媳妇啊?”
江老太太顿时气的脸都黑了,“这怎么能叫欺负?她一个小辈,整天啥也不干给我洗两件衣服怎么了?”
“不怎么,我不愿意,”江喻冷声道,“我娶的媳妇是回来享福的,可不是给你娶的,想让人伺候你自己去娶翠花吧!”
“你,你……”江老太太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起来。
徐妍有些无措,“阿喻,要么我……”
“不用,让我奶奶哭吧,”江喻安慰她,“她肺活量大,哭半天没事的,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江老太太:……
继续加大肺活量,嚎起来。
沙发上,司蓉捂住了橘子的两个小耳朵,示意江骋把司年的也给捂住。
这时,江喻折返回来,江老太太还以为这个孙子终于要向她妥协了。
没想到江喻问,“哥,嫂子,一起出去吃点?”
司蓉起身,“好。”
她可不想一直在家里听这女高音。
就这样,江老太太看家里没人,也就不再嚎了。
她可真是命苦,竟然生了这么一大堆不孝顺的东西。
过年期间只要家里来一个亲戚,江老太太就会诉一遍苦。
“年纪大了没用了招人嫌了,”她拉着自己大儿子的手吐槽,“我昨天哭了半天这个家里都没人关心一句我。”
大儿子很清楚自己妈的德行,心里也不愿意把她提前接回家,便劝道,“那你下次就少哭一会,上了年纪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嗓子。”
江老太太:……
这是嗓子的事吗?
她的嗓子好着呐!
再然后又拉着自己闺女的手,“你是不知道,你三哥家娶的这两个儿媳妇,一个两个的眼里根本都没我,不孝啊不孝。”
江爱花抿了抿唇,刚刚江骋媳妇还给她送了件毛衣呢,依她看,这个晚辈还是很好的,肯定是她妈的问题。
“她们眼里没你,你就在屋子多睡觉,少往她们面前凑,现在的年轻人忙啊,尤其是江骋媳妇,多好的孩子啊,给咱们老江家还生了对双胞胎,你可不敢气她!”
江老太太:……
这些可都是她亲生的孩子,怎么一个两个倒是向着司蓉说话了?
总之,这个年过的江老太太不痛快。
江家其余众人倒是都挺开心的。
江琪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男人,叫韩腾飞。
男人五官俊朗,但不知怎么说,司蓉总觉得他有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前世江芷的爹。
但江琪看起来挺喜欢他的。
胡倩骂骂咧咧的给这俩人安排了住处,把杂物间给打扫了出来。
这一出再次惹到了江老太太,拄着拐棍在屋子里转了半天骂孙女。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女孩家竟然带野男人回家!”
“我跟你说,一定不能睡一个屋,这样对你两个弟弟都不好!”
江琪反怼她,“奶奶,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她就是因为不想住到别人家才把对象带回来的。
凭什么女人就要嫁出去?
“不是!”江老太太反驳,“你是女娃,将来是你婆家的人,不是俺们江家人!”
江琪被她气哭了。
“呜呜,我凭啥要嫁别人家,我姓江,这里就是我家。”
本以为爸妈会站在她这边,但破天荒的,胡倩开口,“你奶说的有道理,今天让小韩睡那屋,你跟我还有你爸一个屋。”
虽然很多传统是封建,但有些东西很玄乎。
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在娘家,女儿跟女婿就是不能同房睡觉。
江琪对她妈这话有些失望,她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
“你们也这样想?”
说什么男女平等,怎么可能平等?
江骋低头不语。
重生记忆回来后,他希望姐姐这一世不要像前世那般。
“姐,你决定跟他结婚了吗?”
大人的分分合合,受伤害最深的是孩子。
他心疼小芷,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
还记得青春期时小芷问他的那句话,“妈妈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他心疼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