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
瀚海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高栈指尖划过监控屏幕上云淑玥坠入深海的画面,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毁灭般的疯狂。特助递上刚破译的密信,声音发颤:“总裁,娄氏集团伪造证据的铁证……还有,云总她……”
高栈猛地攥紧密信,指节泛白:“备机!去夏国!现在!”
与此同时,夏国皇室专机的休息室里,云淑玥刚从昏迷中醒来,手腕上还残留着牛皮绳勒出的红痕。何云珊哭着递上平板:“云总!您看新闻!高总和沈碧瑶的订婚宴……定在下周三!”
云淑玥看着屏幕上高栈与沈碧瑶并肩而立的照片,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强撑着坐起身,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备车,去城西官窑。”
官窑仓库里,云淑瑶一身干练工装,看到姐姐狼狈的模样,惊得手中的瓷器险些落地:“姐!你怎么……”
“把这批‘盛世风华’系列的官窑瓷,全部发往北瀚驻华使馆。”云淑玥打断她,眼神冷得像冰,“告诉韩大使,这是夏国皇室的‘谢礼’,请他务必‘转交’给高栈。”
云淑瑶虽有疑惑,却还是立刻照办。她知道,姐姐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三天后,高栈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夏国首都机场。他顾不上舟车劳顿,直奔夏国皇室宫殿。守卫拦在殿外,语气恭敬却坚定:“高总,我国皇太女云淑玥殿下,今日凌晨已启程返回上京。”
高栈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他拿出手机,翻出那条未读的短信——是云淑玥发来的,只有短短几个字:“高栈,我们两清了。”
他疯了似的驱车赶往机场,却只看到飞机划过天际的尾迹。
同一时间,上京高家别墅的宴会厅里,沈碧瑶穿着价值千万的高定礼服,正享受着众人的艳羡目光。突然,宴会厅的灯光骤灭,巨大的屏幕亮起,上面播放的不是她和高栈的甜蜜过往,而是娄昭容与萧云嫣合谋伪造证据、设计毒蜂案的全部录音和视频!
“不可能!这是假的!”沈碧瑶尖叫着扑向屏幕,却被高栈的特助拦住。
高栈站在人群后方,眼神阴鸷。他缓缓走上台,拿起话筒,声音冷得刺骨:“娄昭容,萧云嫣,你们好大的胆子。”
娄昭容脸色惨白,指着高栈:“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警察会查清楚。”高栈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门口,“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处理一件私事。”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云淑玥一身白色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宛如涅盘重生的女王。她的身后,跟着韩晓美和一群夏国皇室侍卫。
“云淑玥?!”沈碧瑶失声尖叫。
云淑玥没有看她,径直走到高栈面前,将一个古朴的瓷瓶扔在他脚下。瓷瓶碎裂,露出里面的密信——正是高栈苦苦寻找的,关于她母亲当年被害真相的证据。
“高总,”云淑玥的声音平静无波,“你的订婚宴,我来‘贺喜’了。这份‘贺礼’,还满意吗?”
高栈心脏骤停,他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云淑玥侧身躲开。
“别碰我。”云淑玥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高栈,从你选择相信娄家的谎言,怀疑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你想要的储君之位,你的豪门帝国,我不稀罕。我云淑玥,是夏国未来的女帝,不是你高家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娄昭容和沈碧瑶,继续说道:“至于你们……”
话音未落,夏国侍卫已经上前,将娄昭容和萧云嫣控制住。韩晓美走上前,拍了拍云淑玥的肩膀:“淑玥,娄家的产业,我爸已经帮你拿下了。这上京的天,也该变变了。”
高栈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只觉得喉头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淑玥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决绝,唯独没有了曾经的爱意。她转身,在夏国侍卫的簇拥下,一步步走出宴会厅。
雨声再次响起,冲刷着上京的繁华。高栈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手中紧紧攥着那封迟到的密信,滚烫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知道,他永远失去了那个愿意为他赌上性命的女人。而这场跨越两国的豪门虐恋,终究以深海的绝望和上京的背叛,画上了一个破碎的句点。但他不知道的是,云淑玥在转身的瞬间,眼角也滑落下一滴泪。这场爱与恨的纠缠,谁又能真正全身而退……
第69章 九鸾钗影·豪门虐恋深渊
上京,瀚海集团地下拍卖厅灯火璀璨。
云淑玥一身黑色丝绒长裙,指尖划过展柜里那支赤金九鸾钗,眸色骤沉。三天前,她在沈舒琰母亲沈夫人的私宴上,意外见到这支与母亲遗物一模一样的发钗,此刻它却出现在高家主导的拍卖会上。
“云总,娄董事长的人也来了。”何云珊附在她耳边低语。
云淑玥抬眼,果然看到娄昭容坐在贵宾席,身边陪着笑的正是沈碧瑶。她红唇微勾,举起竞价牌:“五千万。”
全场哗然。娄昭容脸色一僵,加价到“六千万”。
“一个亿。”云淑玥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冷地传遍全场。
沈碧瑶忍不住尖叫:“云淑玥!你疯了!”
云淑玥没看她,目光直直锁住娄昭容:“娄董,这支九鸾钗,我夏国皇室势在必得。”
拍卖槌落下的瞬间,高栈的特助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高栈猛地抬头,看向云淑玥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深夜,云淑玥的私人别墅。
她将九鸾钗放在显微镜下,钗身内侧那枚极小的“云”字印记清晰可见——这是母亲当年的私印!可母亲是夏国皇室旁支,这支钗为何会流入沈家,又出现在高家拍卖会上?
门铃突然响起。
云淑玥警惕地打开监控,屏幕上高栈的脸让她瞳孔一缩。她没开门,只冷冷道:“高总深夜到访,是来抢钗的?”
“淑玥,我们谈谈。”高栈的声音透过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关于九鸾钗,关于你母亲的死,还有……我们。”
云淑玥沉默片刻,终是开了门。
高栈一进屋,目光就被桌上的九鸾钗吸引。他拿起钗,指尖微微颤抖:“这支钗……我母亲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
云淑玥心头巨震:“你说什么?”
“我母亲是夏国远嫁北瀚的公主,”高栈缓缓道,“当年她离开夏国时,带走的唯一私物,就是这支九鸾钗。”
真相如惊雷炸响。
云淑玥踉跄着后退一步:“所以,你母亲和我母亲……是姐妹?”
高栈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两位容貌相似的女子依偎在一起,其中一人佩戴的正是九鸾钗。“这是我母亲和你母亲,她们是双生姐妹。当年你母亲为了保护我母亲,留在了夏国,而我母亲则远嫁北瀚……”
“那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也和你们高家有关?”云淑玥的声音发颤。
高栈痛苦地闭上眼:“我查了很多年,线索最终都指向娄家。当年娄昭容的丈夫,也就是我已故的父亲,曾与你母亲有过利益冲突……”
话未说完,别墅的警报突然响起。何云珊冲进来:“云总!娄家的人闯进来了!”
娄昭容带着大批安保,将别墅团团围住。她站在客厅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淑玥:“云淑玥,识相的就把九鸾钗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云淑玥冷笑,“娄董是想重演当年谋害我母亲的戏码吗?”
娄昭容脸色煞白,随即狰狞一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母亲挡了我的路,你现在也一样!”
就在这时,高栈挡在云淑玥身前,沉声道:“娄昭容,你动她试试!”
“高栈!你别忘了你姓高!”娄昭容厉声喝道,“你为了一个外人,要和整个高家作对吗?”
“她不是外人,”高栈的眼神无比坚定,“她是我姑姑的女儿,是我……想守护一生的人。”
云淑玥的心猛地一揪,抬头看向高栈,却见他嘴角溢出一抹血迹——娄昭容竟暗中让人给了他一刀!
“高栈!”云淑玥惊呼着上前。
混乱中,沈舒琰突然出现,将一支注射器扎进云淑玥手臂。她瞬间感到一阵眩晕。
“沈舒琰!你做什么!”高栈怒吼。
沈舒琰笑靥如花:“云淑玥,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的全部真相吗?跟我来,我带你去看。”
她拖着昏迷的云淑玥往外走,高栈想去追,却被娄家的人死死缠住。
不知过了多久,云淑玥在一间密室醒来。眼前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陈旧的录像——
画面里,年轻的娄昭容与云淑玥的母亲对峙,言语间满是嫉妒与贪婪。最终,娄昭容竟狠心将她母亲推下了高楼!而录像的角落,沈舒琰的母亲沈夫人正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现在你明白了吧?”沈舒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母亲的死,是娄家和沈家联手造成的。而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帮我母亲赎罪……还有,得到高栈。”
云淑玥目眦欲裂,猛地扑向沈舒琰。
就在两人缠斗时,密室的门被炸开。高栈浑身是伤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韩晓美和夏国影卫。
“淑玥!”高栈冲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沈舒琰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支引爆器:“既然如此,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不要!”云淑玥和高栈同时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韩晓美甩出一枚银钗,精准打落沈舒琰手中的引爆器。影卫们一拥而上,将沈舒琰制服。
娄昭容被警方带走时,死死盯着云淑玥,眼神怨毒:“你等着,我就算死,也会拉你垫背!”
风波暂平。
云淑玥站在别墅的露台上,望着漫天繁星。高栈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淑玥,过去的事……”
“高栈,”云淑玥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疏离,“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也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们之间,结束了。”
高栈身体一僵,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
“因为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人命,太多阴谋,”云淑玥挣开他的手,“我是夏国皇太女,我的责任在夏国。而上京的豪门恩怨,你的储君之位,都与我无关了。”
她转身走进屋内,没有回头。
高栈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口的伤口仿佛又在渗血。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云淑玥在关上门的瞬间,泪水终于决堤。她靠着门板滑落在地,手中紧紧攥着那支九鸾钗——钗身的“云”字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如同他们这场始于阴谋、终于虐恋的爱情,注定破碎,无法圆满……
云淑玥的专机刚抵夏国首都,就被一队黑衣影卫拦下。
“殿下,国主密令,请您即刻入宫。”影卫统领单膝跪地,语气凝重。
宫殿内,母皇夏云萝端坐龙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淑玥,你可知罪?”
云淑玥一愣:“儿臣何罪之有?”
“你在北瀚搅动高家内乱,还敢说无罪?”夏云萝将一叠文件扔在她面前,“更甚者,你母亲当年的旧部,竟在你离京期间发动政变,你作何解释?”
云淑玥瞳孔骤缩,翻看文件的手不住颤抖——文件里清晰记录着,政变主谋竟是她最信任的三皇叔云柏江!而他身边的谋士,赫然是娄昭容安插的暗线!
“不可能……三皇叔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夏云萝厉声打断,“淑玥,念在你查清你母亲死因有功,朕给你三日时间,要么揪出内奸幕后黑手,要么……自请废黜皇太女之位!”
云淑玥回到私宅,何云珊早已等候在此,脸色苍白:“云总,我们在三皇叔府发现了这个。”
她递上一枚破碎的银铃,与韩晓美手腕上的那只如出一辙。
“南洋蛊师……”云淑玥眼神一凛,“娄昭容!是她!”
正说着,窗外闪过一道黑影。云淑玥立刻追出,却见那黑影轻功极高,转瞬消失在宫墙深处。她拾起地上的一片衣角,绣着的正是沈家的家徽。
“沈舒琰?她怎么会在夏国?”
深夜,云淑玥潜入三皇叔府。
书房内,云柏江正与一蒙面人密谈。
“……娄董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您在朝堂上发难,她就会以‘平定内乱’为由,让高栈带兵入境,届时夏国国门大开……”蒙面人的身影,赫然是沈舒琰!
云淑玥心头巨震,刚想发难,却被身后的黑影捂住口鼻。
“别出声。”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云淑玥猛地回头,看到高栈的脸,惊得说不出话。
“我收到你母皇的密信,怕你出事,就跟来了。”高栈的眼神复杂,“淑玥,这一切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两人联手制住云柏江和沈舒琰。
审讯室里,云柏江终于崩溃:“是娄昭容!她用我儿子的性命威胁我……她说只要助她掌控夏国,就帮我扶持我儿上位……”
沈舒琰却冷笑:“云淑玥,你以为赢了吗?娄董的后手,你永远猜不到。”
话音未落,宫殿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
“不好!是皇宫!”云淑玥惊叫道。
她和高栈赶到皇宫时,只见夏云萝被娄昭容的影卫围困在偏殿。娄昭容站在殿顶,手持引爆器,狂笑不止:“云淑玥,高栈!你们的母亲都因我而死,现在,就轮到你们了!”
千钧一发之际,云淑玥突然冲向娄昭容。高栈想拉她,却被她甩开。
“娄昭容,你不是恨我母亲吗?冲我来!”云淑玥的声音响彻皇宫,“但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次——赌你儿子还活着!”
娄昭容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派去北瀚的人,真的能得手吗?”云淑玥冷笑,“韩晓美早就识破了你的计谋,你儿子现在好得很,就在……”
她话未说完,高栈已趁机绕到娄昭容身后,夺下引爆器。影卫们瞬间溃散。
娄昭容瘫倒在地,被夏国侍卫押走时,死死盯着云淑玥:“你赢了……但你和高栈,永远也别想在一起!”
风波平息。
夏云萝拉着云淑玥的手,眼神复杂:“淑玥,此次多亏你和高栈……只是两国联姻之事……”
云淑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高栈,他的目光正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对夏云萝道:“母皇,儿臣……”
云淑玥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影卫统领挥了挥手:“聒噪。”
“是,殿下!”影卫统领领命,手起刀落,瞬间解决了为首的暗探。其余几人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跪地求饶。
“殿下饶命!我们都说!娄董在南洋养了一支蛊兵,还和北瀚的沈碧瑶有勾结……”
云淑玥眼神一凛,还未等她下令,影卫们已如鬼魅般出手,片刻间,偏殿内再无声息。
她站起身,望向窗外的宫墙,轻声道:“何云珊,备车。去沈家。”
何云珊一愣:“云总,您刚处理完娄家的人,现在去沈家……”
“沈舒琰的母亲还在沈家,”云淑玥的眸色深不见底,“娄家的网,该收干净了。”
车队刚到沈家门口,就见沈夫人慌慌张张地想翻墙逃跑。云淑玥走下车,冷冷地看着她:“沈夫人,别急着走。聊聊你和娄昭容,是怎么联手害死我母亲的。”
沈夫人脸色惨白,瘫软在地:“我……我没有……”
“没有?”云淑玥示意影卫上前,“那就让我‘请’你去夏国天牢,慢慢想。”
就在这时,高栈的电话打了进来。云淑玥接通,听到他急促的声音:“淑玥,北瀚出事了!高晏池驾崩,沈碧瑶伪造遗诏,要拥立她的儿子继位!”
云淑玥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知道了。告诉高栈,夏国影卫,随他调遣。”
挂了电话,她对何云珊道:“通知所有影卫,备战。北瀚的烂摊子,该彻底清理了。”
远处,沈家大宅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云淑玥头也不回,登上了前往北瀚的专机。这一次,她不仅要为母亲复仇,更要让那些搅动风云的蛀虫,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而高栈在北瀚的皇宫里,看着手机屏幕上云淑玥发来的“并肩作战”四个字,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算计与深情,无人知晓。
云淑玥踏入母皇夏云萝的寝殿时,熏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凝重。夏云萝端坐于梨花木榻上,手中摩挲着一枚与云淑玥那支九鸾钗成对的赤金簪子,见她进来,目光沉沉地抬了起来。
“淑玥,你可知你堂妹云景瑶,并非镇南王云柏江的亲生女儿?”
云淑玥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母皇您说什么?”
夏云萝叹了口气,将金簪递到她面前:“这支簪子,是当年你母亲留给她 twin sister 的信物。云景瑶的生母,是你母亲的孪生妹妹,也是我夏国当年派往北瀚的密探。她生下云景瑶后不久便遭娄昭容毒手,临死前将女儿托付给云柏江,对外只说是侧室所生……”
“所以,景瑶她……是我亲姑姑的女儿?”云淑玥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那她这些年在镇南王府韬光养晦,难道是为了……”
“为了替母报仇,也为了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夏云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淑玥,云景瑶现在就在上京,和高栈走得很近。你要当心,她的手段,比娄昭容更狠。”
云淑玥攥紧了手心,突然想起云景瑶看高栈时那抹复杂的眼神,想起她屡次在自己和高栈之间制造误会……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母皇,您是想让我……”
“我要你查清她的真实目的,”夏云萝眼神锐利如刀,“但记住,她毕竟是你姑姑的女儿,不到万不得已,别伤了她性命。”
走出寝殿,云淑玥抬头望向北方——上京的方向。那里有她的爱人高栈,有她的“堂妹”云景瑶,还有一场即将到来的、关乎血脉与权谋的终极对决。她拿出手机,给高栈发了条信息:“来夏国,我有要事相告。关于云景瑶。”
信息发出的瞬间,上京高家别墅,云景瑶正站在高栈身后,端着一杯红酒,笑容温婉:“高总,您看这夏国的风景,是不是比北瀚更迷人?”高栈看着窗外,眉头微蹙,手机屏幕上云淑玥的信息,让他心头莫名一沉。
云淑玥僵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夏云萝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疼惜:“当年靖云家族内部夺权,你外祖父病重,我刚稳坐国母之位,根基未稳。那些旁支盯着你这唯一的嫡女,恨不得除之后快。”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把你送进镇南王府,对外说是二皇叔的养女,既能避开家族纷争,也能让你在王府安稳长大。至于云景瑶……”
夏云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赵曼丽当年与人私通生下她,怕镇南王追责,才谎称是自己嫡出。后来赵曼丽谋害皇室亲王事发被诛,云景瑶能接管镇南王府,不过是我暂且留着她,想看看她背后之人的底细。”
云淑玥猛地抬头,喉头发紧:“母皇早就知道?那她接近高栈,是不是也在您的算计里?”
“我没算到她会攀附高家,”夏云萝摇头,转身望向窗外的宫墙,“但她野心不小,这些年暗中培养势力,恐怕不止是为了镇南王府。淑玥,你要记着,你是夏国未来的女帝,靖云家族的嫡脉,不必对任何人低头,包括云景瑶。”
云淑玥攥紧了手心,突然想起云景瑶上次见她时,那看似亲近却带着试探的眼神。原来从一开始,她们就站在不同的阵营,隔着血脉与权谋的鸿沟。
“那高栈……”她迟疑着开口。
“高栈是北瀚储君,与你有过纠葛,但夏国的未来,不能赌在一个外人身上,”夏云萝打断她,语气坚定,“你和他,该断就断。”
走出寝殿时,夕阳正落,将宫墙染成一片金红。云淑玥拿出手机,高栈的信息赫然在目:“已到夏国边境,何时见?”
她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落下。远处,影卫统领匆匆走来,低声道:“殿下,云景瑶派人送了封信,说在城西别院等您,有关于镇南王府的‘真相’要讲。”
云淑玥眼神一沉,将手机收起。她知道,这场关于身世、权力与爱情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与高栈、与云景瑶之间的纠葛,注定要在夏国的土地上,掀起新的风浪。
云淑玥攥紧那封未拆的信,转身走向城西别院。影卫暗中随行,却在巷口被不明势力截杀。
别院烛火摇曳,云景瑶端着茶,笑意诡异:“姐姐,知道赵曼丽私通的男人是谁吗?”
话音未落,云淑玥腰间匕首骤然出鞘——窗外,高栈的身影一闪而过,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母亲遇害时丢失的半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