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宴清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只是没等来饭,只等来了一群婆子丫鬟,手中捧着红艳艳的喜服,二话不说就要往他身上硬套。
宴清饿的都没力气了,自然敌不过这群五大三粗的婆子,被人强硬的套上了不怎么合身的喜服。
不知是谁阴阳怪气的来了句:“得咧您,赶上您运气好,明天就等着拜堂吧。”
宴清一头雾水,“你们少帅呢?”
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也不来看他一眼?
小丫鬟啐了口,“我们少帅日理万机,哪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等明天吧,明天拜堂时就能看见我们少帅了。”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将门摔的震天响,徒留快要饿晕的宴清。
不是,他饭呢?
就算明天要拜堂,今天也不能不给他吃饭啊。
他来到门前开始拍门,一边拍一边扯着嗓子嚎,“饭呢,不是说好了晚上送饭的吗?”
木头门砰砰响了两声,似乎是外面有人用枪把顶了两下,“嚎什么嚎,再嚎老子一枪崩了你!”
宴清可不怕他,有恃无恐道:“有胆子你就崩啊,我看你崩了我拿什么和你家少帅交代,怎么,明天你还想顶替我去和你家大帅拜堂啊。”
门外的人又骂骂咧咧了两句,身影终究还是越走越远了,没等多久,门被粗暴的一手拉开,门口的卫兵将一碟窝窝头就一碟小菜扔了进来,“吃,吃不死你。”
宴清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没多理会他,端着窝窝头和咸菜上了桌,就这样吃了起来。
窝窝头有点冷了,还硬,配上齁咸的咸菜,滋味确实不怎么样,宴清勉强啃了一个半窝窝头,灌进去了两杯水,最后也不知道是喝水喝饱的还是吃饱的,总之是一点都吃不下去了。
勉强填饱肚子后,他低头开始审视身上的喜袍,做工倒还算精致,就是有点大了,衣服下摆都要踩到脚底下,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胡乱的扯了下来,脱掉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冷硬的窝窝头配上凉透的水在他胃里直晃荡,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宴清强制自己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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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都安排好了,衣服也送过去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不紧不慢的响起,“老头子呢,还有气吗?”
亲兵恭恭敬敬道:“请来的医生一直在那守着,吊着那一口气呢。”
尧司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声音冷沉:“可得吊好了,明天可还得去跟自己的小老婆拜堂呢,他不是喜欢娶吗,我让他娶个够。”
他是故意选那个男人的,最好是在新婚之夜在死在那个男人的床上,让他从此沦为桐城人的笑柄,死都不得安宁。
亲兵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恭敬的低着头。
尧司又挥手让他下去了,“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好好看场热闹。”
“是。”
门再眼前打开又合拢,宴清渐渐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不是搁自己房间睡觉呢吗,怎么一睁眼来这了,这是哪啊?
很快他就知道这是哪了。
尧司似乎不知道他的存在,正在脱衣服洗澡,宴清可没有避嫌那一说,正大光明的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无他,光洁的肌肉上不知为何多了许多伤疤,有刀伤,甚至还有枪伤,光看伤口就感觉凶险万分。
他没忍住出声了,“疼不疼啊……”
“谁?”
刚坐进浴桶里的人陡然抬起了头,锐利的眸子快速扫视四周,面上神情冰冷,一只手已经够到了浴桶旁的手枪。
宴清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这怎么回事,他变成阿飘了?
尧司看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人,却仍旧没有放下戒心,草草擦洗了几下就从浴桶里出来了,随便扯了块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就穿上了睡衣。
宴清看着那一块块线条流畅的肌肉不自觉有些眼馋,却没敢去碰,生怕再被他发现。
等到男人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尧司?”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那双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了,眸子清明,不带半分睡意。
“谁,滚出来——”
宴清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只有自己能看见他,他却看不见自己,那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存在。
灵魂出窍?还是像系统一样的存在?
难不成他变成尧司的系统了?
想到这儿,宴清陡然振奋了起来,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慢悠悠道:“我就在这里啊,你看不到我吗?”
尧司目光如炬,“少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宴清又啧了声,“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又不是人。”
尧司不为所动,手指扣在扳机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按下来,“再给你一次机会,滚出来——”
宴清嘻嘻笑了两声:“这么暴躁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是来帮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尧司面红耳赤的收回了枪,另一杆枪却不知不觉起来了。
宴小流氓仗着人家看不到他,将人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宴清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心情很好道:“你听我的话,我许你荣华富贵,佳人在怀。”
“包括桐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为你夺回来。”
尧司知道自己不该信这个凭空出现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却潜意识觉得这个东西对自己没有恶意。
他顺着这个东西的话不着痕迹的试探:“你想要我做什么?”
宴清眼睛转了转,“听说明天你爹要娶小老婆了?”
尧司皱了皱眉,却还是道:“是,怎么了。”
宴清又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腹肌,语气笃定道:“我要你攻略你这位即将入门的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