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呐，我刚刚只是一时赌气而已，再说了，你根本不可能是天神的对手。”
顾婉月怒瞪了云凡一眼，但脑袋却微微发晕，身子也莫名发热。
“打赌当然要立字据。”
云凡说着，将天道赌约一笔勾出，但这赌约里，只提到了斩杀天神后，顾婉月给云凡当一辈子奴婢，却没有提失败的后果。
而顾婉月则是一脸昏沉的接过天道赌约，口中喃喃道：“你好无赖，那倘若你杀不了天神呢？你也要给我当一辈子奴隶！”
云凡：“不，你多虑了。如果我杀不了他，我们都得死。”
此声一落。
顾婉月眸光猛然一颤。
不得不说，云凡这话的确没错，只是他并不知，一切还有补救的余地。
那便是，再寻得另一名新的“九天圣女”！
说起来，这个秘密，在神水宗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那便是素素的母亲，当年可不止生下了素素一个！
换言之，
素素还有一个孪生姐姐！！
而那个姐姐，才是神水宗真正要找的九天圣女，且已经培养了多年，只是后来她私自解开咒印，逃出了神水宗。
至于素素，纯粹就是个意外！
当然，顾婉月哪怕是死，也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云凡，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到大殷，然后拼命寻找这个逃跑的圣女。
只要能赶在天神祭祀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至于，这所谓的天道赌约，顾婉月压根不在意。
在她看来，若是云凡真能杀得了天神，那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救世主，到那时别说给云凡当奴婢了，就是给对方当牛做马，她也认了。
“好，那我签就是，但我要在这赌约上加一句，那便是，日后无论我去哪，做什么，你都不得阻止我。更不准杀我！”
女人说着，眸光坚定的看向云凡。
云凡：“可以，但不能违背道义，更不能伤害我的利益。”
“成交！”
顾婉月口中吐出清脆二字，当即将这几句都加了上去，且默默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云凡也在确认无误后，将天道赌约签订完毕。
反正对云凡而言，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等日后有这女人受苦的时候。
只是，就在此时，顾婉月的脸颊越发嫣红，紧跟着，她感觉浑身又痒又热，恨不得将周身衣物全都脱个干净，然后一头钻入那水池中。
而云凡也留意到了水池里的女人，只是那女人已经泡在水里许久了。
云凡缓步上前，当凑近时才发现女人已经没了呼吸。其死因，同样是服下了过量的媚毒。
可就在下一秒，顾婉月忽然纵身而起，猛地跳入池中。
“——哗啦。”
池水溅了一地，也溅了云凡一身。
紧跟着，顾婉月好似彻底释放天性一般，在水中扭来扭去。
云凡眉头微皱的看向女人，鉴于刚刚签订的天道赌约，云凡不得不怀疑，对方在故意戏弄他。
然而很快，
顾婉月双眸迷离的看向云凡，冲他招了招手，“来呀，下来快活呀。”
云凡愣住了。
因为，此时的顾婉月，完全性情大变，那身段晃的，好似青楼的头牌。
“你怕水啊，那我来找你~”
顾婉月娇声一句，“哗”的一下，从水中飞出，瞬息之间，便搂住了云凡的腰。
而云凡则是站定不动，尽管对方凶器逼人，但却不能随意出手。
因为，刚刚的契约中，恰恰提到了这一条！无论这疯女人做什么，他都不能阻止，否则就要承受天道雷罚！
一瞬间，
云凡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这女人该不会早有预谋吧？
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此刻，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云凡的双眸也猛然一亮。
“原来如此！”
突然，云凡恍然大悟。
说起来，这厢房中的花香里，是有媚毒的，而池水中更是有数不尽的春药。
当然，这些对云凡而言，毫无作用。
但却把顾婉月给害得不轻，尽管她从一开始便极力克制，但终究是中毒太深，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只是有一点，让云凡十分头疼。
那便是，按照刚刚的天道契约，云凡压根不能阻止这个女人的举动。
且不仅如此，这种花毒的解药，云凡还从未炼制过。
“真是麻烦！”
云凡抱怨一句，悍然逃窜。
而顾婉月则是，不顾形象的紧追不舍。
......
片刻后。
姚府，门前。
眼下，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了。
不过，他们都很自觉的站得远远的，但双眼却都直勾勾的盯着那颗，悬挂人头的大柳树。
直到云凡提着一颗新的人头，踏门而出。
“——咻！”
一阵风声。
云凡纵身而起，同之前一样，将那颗新斩获的人头，也悬挂在了树枝上。
只是这回，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那人头是姚五爷！！”
“不会吧，连姚五爷都死了？今天姚府这是咋了！”
“死的好啊！姚老五那个畜生，天天强抢民女，早特么该死了！”
“我的亲娘，此人不会真要杀光姚家吧！”
“我刚刚听说了，此人是青云宗宗主，好像叫云凡！”
“好家伙，他若真能铲除姚家，我以后烧香，不拜神，只拜他！”
此时此刻，云凡一脸淡然的瞄了眼柳树上的三个脑袋，随后将捆成粽子的冯远，从囚牢袋中丢出。
“出来看看吧，等姚家死光了，也就该轮到你父子俩了。”
“嘭。”
一声闷响。
冯远顿时摔在土中，只是他已经顾不得疼痛，一脸骇然的看着面前的柳树。
“老五......也死了？？这怎么可能！！”
冯远的嗓音颤抖而沙哑，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然而就在此时，
两道人影悍然出现！！
而来者，正是身负重伤的姚老三，和姚老六。
说起来，他二人刚刚被皇族派来的高手偷袭，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战，好不容易逃回姚家。
然而却看到眼前，如此难以置信的一幕！
这可是姚家门前！树上竟然挂着三个姚家的人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五哥！！七弟！！”
一声嘶吼，姚老六瞳孔骤然血红，他咬牙切齿的瞪着云凡，嘴角鲜血四溢。
而云凡也同样冷冷的看向这对姚家兄弟。
只是在他身后，渐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湿漉漉的女人从姚府跑出，所到之处，留下一串芳香的水渍。
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