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鑫抽刀喝道:“是谁在里面吓唬人?”并令手下的禁卫军燃了火把。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藏身之地,可不能让官府的人把我们抓了去。】
听到里面传来男子心声的容想想,意识到里面并不是鬼魂作祟,方才把她吓跳在万垐怀里瑟瑟发抖的她,轻呼出一口气,行云流水地从万垐怀里挣脱出来。
“里面的厉鬼,我还从来没见过鬼长什么样,有本事你出来让我瞧瞧你丑成什么德行样?”
皇帝和皇后手上染的人命不在少数,虽说他们是帝后,但是,内心对神神鬼鬼多少有些个畏惧。
越是高位者,越对生死恐惧!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见容想想从一名禁卫军手里夺过火把,嗷嗷叫着往山洞里跑,“跟我进去打鬼!”
万垐和康承恩还有封鑫见状,拔腿就去他们家又犯癫病的九公主殿下。
李斯淳扶额,他都不知道他们家九公主殿下怎么就胆子大到如此境地,居然要打鬼……一脸无奈地也追了进去。
身为容想想公主府的侍卫擎天,二话不说带着人去追九公主容想想。
皇帝转首看向吓得面色惨白的皇后慕容雪,抚了抚她的后脊,纳闷道:“想想这是随了谁呀?胆子大的有点吓人!”
皇后慕容雪哼道:“臣妾是个胆小的,好几个皇子都随了臣妾,太子和二三皇子、九公主必定是随了圣上,他们四个一向胆子过人,与圣上是一模子刻的。
圣上忘了?与臣妾议亲时,有朝臣提议,圣上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力排众议的?
只不过圣上现下皇子和皇女逐渐大了,圣上内心柔和了许多。”
皇后慕容雪这柔柔弱弱地言辞,又是一脸欣慰,实在是给皇帝的情绪价值拉满,惹得皇帝将她一拥入怀,笑道:
“是是是,都像朕,雪儿莫怕,朕是真龙天子,何惧这些恶鬼?你瞧,咱们的九公主都不怕,咱们也进去瞧瞧吧!”
皇后慕容雪抿唇一笑,随着皇帝往洞里走,感慨道:“圣上许久没唤臣妾雪儿了,让臣妾想起刚入圣上太子府之时,与圣上赏月抚琴的日子了。”
“到了江南,朕必定要在月下抚琴,看皇后好好舞一曲!”
……
皇帝和皇后慕容雪重温昔年之情,容想想是举着火把跑得不见身影。
李斯淳追着追着就追到了三个洞口,不知道他家九公主殿下跑进哪一个,正沉眸琢磨。
便见到康承恩从右边探出头喊道:“李兄,你在此等候圣上和皇后娘娘,九公主殿下说从这里进,其他两个洞口内有诈!”
李斯淳上气不接下气地点头,应道:“好!”
容想想之所以能选对洞口,全凭听心声。
原先这个山洞的三个洞口都可以通往里面主殿,被霸占此处的人们,把另外两个洞口给做了手脚。
一个是深坑,里面倒插许多铁刺。
一个是机关洞,一旦误入,两侧无数木雕弓箭手,每个弓箭手会发射出来十数支箭羽。
容想想跑出甬道,便见到一座极其宏伟的大殿,殿前有铜炉,还燃着香。
她一把捂住口鼻,令道:“都把口鼻捂住,把铜炉里的香踩灭!”
跟在万垐身后追容想想的梅友本就可以辨毒和幻药,他与容想想几乎是同时捂住了口鼻,纳闷问道:“九公主殿下怎么知道这铜炉里燃的是致幻迷药?”
这时潜已将铜炉的迷幻香踩灭,但是容想想仍然捂着口鼻,摇了摇头,举着火把细细打量着周围的壁画。
仔细这么一瞧,容想想被一幅壁画所吸引,走上前细细一瞧。
她惊了!
上面画的壁画是一个女子高举火把,身后跟着一群人,所画与此刻的她正好重叠。
而壁画最上方还出现了女子坐在云端朝下看的样子,只不过气若游丝,像是残魂。
容想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落在其他人眼里,便将那云端上的女子误认为是女神仙。
容想想所有的侍君们看完壁画,齐齐转首去看容想想。
容想想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许多人悲痛的哭声。
她转身去看。
十数名男女,还有女子抱着婴孩,跪在地上,朝她连连叩首。
“不知上神驾到,是我们的错!还请上神为我们讨回公道!”
说话间,李斯淳带着皇帝和皇后慕容雪,以及后面尾随的禁卫军们走了进来。
李斯淳瞅了一眼跪在最前方的那人,惊色道:“你是齐伯?”
那人看向李斯淳愣了一下,认了好半晌,才道:“是崇安国公家的淳公子吗?”